葉老太太立即會意，便冷聲說：“老爺吃完了，你就帶他離開吧！”

護士剛要推動葉老太爺的輪椅，葉老太爺突然出聲：“不，我要在這裡，你……你們不能……不能毀了葉家，不能做……做這種事情……”

“婦人……之見……”葉老太爺很憤怒，可是因為說話太難，而減弱了憤怒的氣勢，“心胸狹窄，會……毀了‘葉氏’，毀了……葉家……”

葉老太太不耐煩的打斷他，聲音有些高，“行了！”

她不耐的看了護士一眼，“還不快把老爺帶走！”

“是。”護士趕緊推著也老先生離開。

葉老先生仍著急的的喊：“不行，我不能……讓你們胡來……你們……女人……”

可縱使他再著急，聲音也喊不大，沙啞的聲音悶在嗓子眼兒裡打轉。

葉老太爺急紅了臉，雙手不停地拍打著輪椅的椅背，可是一點兒用都沒有，仍是被護士推走了。

“說吧！”葉老太太說道。

“這件事，是十年前發生的。”葉念安說道，“當時，我還沒有跟衛子戚在一起，只是參加了一次聚會，那次正好是衛子戚高中畢業，他的那圈兒朋友辦了一個派對慶祝，我也去了。”

“但是跟我去的，還有當時我的一個朋友。”葉念安想想，又糾正道，“其實也不能算是朋友，只是當時關係還可以，不過現在也不聯絡了。”

“就是那次派對，衛子戚看上她了。你也知道，那時候的衛子戚從來不找固定女友，看上的意思，就是過一夜而已。”

“那次派對結束，衛子戚就把她帶走了。”葉念安眯起眼睛，“當時，我當然生氣，那個女人的身份不如我，全靠著我才能參加那個派對，沒想到卻被衛子戚看上了。”

“第二天，我就找到了她，假裝不在乎的恭喜她，被衛子戚看上了。問她跟衛子戚在一起——”葉念安有些尷尬，不論葉老太太怎麼開通，多麼支援她，說這些還是有些奇怪。

“反正，就是問些女人平時也會討論的事情。她一步小心，就說漏了嘴。”葉念安說道，“原來那天晚上，她和衛子戚根本來不及發生什麼，因為衛子戚在路上撞了人，撞得是一男一女，應該是一對夫婦。”

“當時在場的，還有一個小女孩兒，在路邊。那個女人好像是瘋了，一刀把男人砍死了，而她自己就站在馬路中間，看到衛子戚的車開過來也沒躲，就這樣被撞死了。”

“衛子戚則把那個小女孩兒給帶走了，後來，衛家就多了個衛然。”葉念安說道。

“你是說，那個小女孩兒就是衛然？”葉老太太反應極快的說道。

“自然，不然哪裡會這麼巧，衛子戚帶走一個小女孩兒，葉家就多出一個小女孩兒？要說這兩個小女孩兒不是同一個人，我可不信。”葉念安篤定的說道。

“雖然，我那朋友自己倒是不敢肯定，但是我敢。”葉念安說道，“雖然這麼多年，以衛子戚的心思之細密，想要調查恐怕是查不出什麼了。”

葉老太太點點頭，“雖然查不出什麼，但是確實，絕沒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當時，那個女人很害怕，因為賀元方交代過她，決不許透露半個字出去，她告訴我後，立即讓我保證，別把這件事說出去。”

“當時，我琢磨著，暫時也沒有能用到那件事的地方，所以就暫且答應她了。不過我一直記著這件事，就是準備在合適的時候，可以利用。但是我又不想輕易把它拿出來利用。”

葉念安微笑了起來，“因為這件事實在是太大，太有利了，我必須要等到最合適的時機，能夠讓自己獲得最大的利益。”

葉老太太讚許的點頭，“你做得對，做事情就得能沉得住氣。雖然你去找衛然這件事兒，做的欠考慮，但是在這件事上，你表現的不錯。”

“那奶奶，你覺得……”葉念安緩聲問，“這件事可以利用嗎？”

“很可以。”葉老太太以十分肯定的語氣點頭道，“你的那個朋友，現在還有聯絡嗎？”

葉念安搖搖頭，說道：“沒有了，她並不算我們這個圈子的人。以前，我之所以跟她親近，是因為她羨慕我，巴結我，我覺得有個這樣的跟班不錯。”

葉老太太點點頭，想了會兒，便高聲喊：“世偉！”

趙世偉應聲前來，他走的不快，步伐堅定且帶著一成不變的節奏，像極了歐洲貴族那些一絲不苟的管家。

“夫人。”趙世偉走到葉老太太的身旁，微微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