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聽說相差兩三個小時的時差還要好好倒倒。”李鑫你閉嘴!
這時候過山車慢慢動了,楊念念攥緊了手。
不知什麼時候,周霖的手裹住了她的拳頭,傳來陣陣溫熱,楊念念的手漸漸放鬆下來。楊念念,你得掙開,掙開啊,這樣算什麼。理智在心裡吶喊的聲音再大,她也一動不動,任憑自己貪戀這一刻的溫暖,甚至想把手反過來握住他的手。
過山車上去下來的時候,楊念念太陽穴一陣眩暈,胃裡翻江倒海,全身發軟,然後就不知道它怎麼停下的了。
她恍惚記得被人抱到長凳子上,然後有人說暈過去了,有人說去買水買毛巾什麼的,她沒有暈,只是覺得黑暗中有一團轉動劇烈的漩渦。
還有一個感覺她沒有向李可提起,迷暈中臉上像是被蓋了章,軟軟的,很……噁心,像小蟲子。(作者忍不住亂入:周霖吐血在廁所。)
由於楊念念這個情況,原來打算的爬山看日落就取消了。
“初夏的日落一定很好看,都是因為我。”楊念念坐在計程車上惋惜。
“楊念念你還真的變奇怪了。”李鑫坐在副駕駛上說,“你都會自責了。”
“還不是你非勸我說什麼克服恐懼,克服屁呀,要不我們現在能去酒店玩撲克打發時間嗎?”
“對,聽你這樣說話我才覺得熟悉呢。”李鑫轉頭笑。
李可輕聲細語地安慰她:“沒事兒,大家坐在一起玩撲克才溫馨呢,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挨著坐在一起了。”
計程車後面很擠地坐著剩下的三個人,楊念念在中間。只是初夏而已,溫度適宜,不覺得熱,可是司機很熱心地開啟了空調。
凍人。
計程車左轉彎楊念念就會被甩到李可身上,右轉彎會被甩到周霖身上。
楊念念在心裡臭不要臉地希望一直是右轉彎,甚至有時會裝作掙扎想坐好而趁機兩手環住他。
就那幾秒鐘的時間,她的臉貼在周霖胸前,能感覺到他沉穩的呼吸,散發的熱度,他像一頭溫柔的野獸,靜靜潛伏著。
天吶,我已經這麼控制不住自己了。可是楊念念,他算是有女朋友,那你這樣算什麼呢?
一旦有了某種心思,你就不能輕易扼殺掉,只要它在你心裡種下了種子,就會生根,就會發芽。
真的一直是右拐彎,周霖在差不多能看到網上訂的那家酒店大牌子時把背從座背上離開,坐直對楊念念說,你的慣性怎麼這麼大,一拐彎你就倒一拐彎你就倒,你壓死我了。
李鑫坐在前面笑的花枝亂顫。
楊念念感覺做了什麼壞事被捅出來,臉一熱,一股熱血衝上腦子,朝他翻白眼,“這能怪我嗎?!你以為我想……嗎?!”終究是睜著眼說瞎話,她還沒說完就沒了底氣。
“怎麼不怪你,質量越大慣性越大……”周霖沒有接著說下去,不過學過物理也知道他在說什麼。
李鑫笑的更歡了。
“你憑什麼說我家念念,我家念念從韓國回來都瘦了。倒是你,以前天天悶不吭聲好像謀劃著篡位似的現在還會開玩笑了。”李可替楊念念出氣。
“別理他,他就是個賤人,就算全世界物價上漲了他還是個賤人!”都欺負到家門口了不反擊簡直不符合楊念念的作風。
楊念念要兩間房,李鑫周霖一間,她們倆一間。但李可執意要一間豪華大房,說兩間房的錢和一間豪華房的錢一樣,大家又能擠在一起。
加了豪華兩個字的房間就是不一樣啊,李可刷開門感嘆。
可是楊念念覺得除了鋪了毛茸茸的地毯,有兩臺電腦,有高腳杯和紅酒,房間顯得小資一些,也沒什麼不同。
可是那兩個男人,見到電腦就不願意打撲克了。
“咱倆玩一把?”李鑫看著周霖,眼睛放光。
可是李可扯住他的耳朵把他往床上扔,“說好打牌,你倆打遊戲我和念念幹什麼?!”
四個人圍坐在床上,確實很溫馨。
夜深了,周霖和李鑫最先睡著,他們倆平時上班就休息不夠,今天又折騰一天,四條腿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李可也在床上睡著了。楊念念的作息很晚,她現在還很精神。她在周霖對面費勁扒拉出一些空蜷著腿躺下,側身枕著手臂,安詳地靜靜看著周霖。
可以在夜裡卸下心防,沒有那些悲慼和自責,給自己炮製很多幻覺,雖然放肆,但虔誠萬分。
對這樣的時光,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