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家大廳的沙發上坐著閻允禮,劉青眉……她被司機帶到了他們面前。
閻允禮只是冷眼掃了她一眼,而劉青眉卻淡笑著說,“官小姐,坐吧!”
官錦戚看了看閻允禮又看了看劉青眉,她實在是不知道他們把自己帶到這裡是什麼意思,不過……肯定不會是為了款待自己。
“閻……老先生,劉小姐,你們有什麼事情就開門見山的說吧,你們這一回又一回的請我來請我去的,實在是太客氣了,晚輩承受不起!”
“哼……承受不起,閻家的家產你就能承受的起,像你這種貪圖富貴,趨炎附勢的女人我見多了,你以為你現在迷惑得了既白就可以迷惑他一世?”
閻允禮的這話不是不好聽,簡直就是難聽了,說實話,官錦戚被人這麼指著鼻子罵的次數不多,明明不多……但偏偏都被他們閻家人趕上了。
“那閻老先生覺得我要怎麼樣才能迷惑得了他一世呢?”
官錦戚的這句話一出,閻允禮的老臉就青了,官錦戚語氣懶懶,站在他們面前,她本來就長得高,今天來的時候還穿著一雙高跟鞋,所以現在閻允禮和劉青眉跟自己說話都得仰著頭。
只是……官錦戚可不管這麼多,她認為一個男人沒有把自己的女人和家人之前的關係調節好,那就是這個男人的問題。
她現在面對這種尷尬,就是閻既白的問題,但官錦戚不是當年看著他們臉色行事的官錦戚了。她隨時都有掉頭就走的權利。
“你以為現在有既白護著你我就把你沒辦法了嗎?”閻允禮的右手猛地在沙發扶手一拍,發出重重的聲響,怒視著官錦戚說。
比起他的震怒,官錦戚表現的實在是太淡然了,她嗤笑了一聲,不鹹不淡的說,“閻老先生,你要是真的能把我怎麼樣何必把我叫到這裡來,況且,你們父子之間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就好,拉著我這個外人做什麼!”
她的這番話說的清清白白,那就是他們閻家的家務事不要扯她這個外人摻和其中。
閻允禮一看官錦戚那副油鹽不進的模樣,那雙精明的眸光中閃現出滿滿的厭惡“哼,你要和既白在一起,我是堅決不會同意的!”
“閻老先生,這是您的自由,我不會干涉!”說在這裡的時候官錦戚頓了頓,接著說,“不過……閻老先生,您大概忘了。閻既白是一個過了而立之年的大男人,你覺得他還會像小朋友一樣的對父親的話悉聽尊便嘛?”
官錦戚不瞭解閻家父子之間的隔閡,她只知道閻既白不親近自己的父親……不過猜也猜的出來,閻允禮找了劉青眉這樣一個女人,閻既白對他的父親也親近不起來!
“放肆,我閻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指手畫腳!”
“那閻老先生可否讓我這個外人先行離開,今日來的匆忙也沒有帶禮物,實在是不好意思,不過……閻老先生既然不喜,那我今日就先離開了!”
官錦戚文縐縐的說完這句話,就欲轉身離開。
而這時,她身後的閻允禮怒吼了一聲,說,“我有說讓你離開嗎?”
官錦戚腳步頓都沒有頓一下,她覺得自己再待在這裡真的是要瘋了……但她還沒有走到門口,之前接她的那個司機站在門口攔住了她!
官錦戚目光一凜,面無表情的看著司機,但那司機跟在閻允禮的身邊年數久了,見過各式各樣的人,自然對官錦戚的不滿不放在心上。
他伸出手臂擋在了官錦戚的身前。木然的盯著前方。
官錦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壓抑著自己心裡的不爽,她懶懶的掀了掀眼皮子,然後冷哼了一聲,然後轉過身對閻允禮說,“閻老先生,難道這是你們閻家的待客之道?”
閻允禮除了在自己兒子面前受過之中冷遇,什麼時候還要輪到一個小輩在自己面前說三道四,他目光森然的看著官錦戚,好像要把他捏死一般。
官錦戚雖然面上故作鎮定和淡然,其實心裡也是有一些擔心的,畢竟閻允禮這種人在商場上浸淫了那麼久,要想真的想要對付自己真的是防不勝防。
可現在……她已經在半坡上了,沒有下坡的道理,只能咬牙往上爬了,只是她的心裡卻還是抱著一絲微微的期待。
而此時,一直在圍觀的劉青眉終於說話了,她一邊順著閻允禮的背,一邊說道,“你不要生氣啊,都嚇著官小姐了!”
官錦戚臉色冷然的看著劉青眉做戲,心裡卻不屑一顧。
“既然閻老先生不讓晚輩走,是還有什麼指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