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與棠兒分離，更不想去傷害她，可自己終究要傷害她了。

清冷的墨眸中漸漸浮上了痛苦之色，楚凡握緊了拳頭，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艱澀開口道。

“棠兒，對不起。”

“啊凡，不要跟我對不起，你來了就好了。”白棠兒不滿地嘟噥著，同時抬頭看他，看見他眸中痛苦冰冷的神色後，她清秀小臉上的開心笑容也慢慢消失了。

“啊凡，你怎麼了？是不是你娘出什麼事情了？”

楚凡他娘不會是……

呸呸呸，她怎麼能這麼想呢。

“棠兒，我娘她暫時沒事。”面對白棠兒關心的眼眸，楚凡始終說不出那句話來。

“對不起，棠兒，對不起……”

楚凡一味地說著對不起，這讓白棠兒原本安定的心一下子變得極度的不安。

“啊凡，你到底怎麼了？別嚇我好不好？幹嘛一直跟我說對不起呢，你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

她不明白啊凡連續跟她說對不起的原因是什麼，但她預感接下來一定有很不好的事情會發生。

“棠兒……”楚凡揉碎了一顆心，異常痛苦地看著白棠兒著急不已的樣子，終是閉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對不起，我……要和鈴兒成親了。”

最終，楚凡狠下了心，說出了那句徹底斬斷他們情緣的話。

“啊凡，你說什麼？”白棠兒不可置信地瞪著他，死死地瞪著他，靈動的雙眼裡已經充斥著憤怒的血紅。

“告訴我，為什麼？”

為什麼要突然對她說他要和金鈴兒成親了？是他娘逼迫他的嗎？

“沒有為什麼，我對不起你。”楚凡低著頭，清冷的聲音有著一絲顫抖。

“你……等我成親後，便和玉王爺回京吧，好好做你的玉王妃，我這樣的人不值得你喜歡。”

他是個懦夫，沒有能堅守他們的誓言。

“楚凡，是不是你娘逼迫你這麼做的？”白棠兒用力抓住了他的兩條手臂，搖晃著他的身體，絕望地衝他大吼著。

她好不容易拋棄一切追他來到這裡，一心想要和他在一起，他現在卻和她說他要娶別人了，那她所做的一切是什麼？笑話嗎？

“不是！”楚凡不會讓白棠兒知道他是被他娘逼迫了才這麼做的。

既然自己不能給棠兒幸福了，那何必要讓她對自己還抱有一絲的希望呢，就讓棠兒恨他吧，唯有恨了，她才會去忘記他。

“是我自己願意的。”

楚凡的這句話把白棠兒最後一絲希望都打破了，可是她仍舊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美好的一段戀情就這麼草草結束了。

“楚凡，跟我走，我們離開這裡，找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生活！”白棠兒用力拉扯著楚凡的手臂，卻怎麼也拉不動他。

“我娘沒有幾天日子了，我不能跟你走，棠兒！”楚凡用力地搖頭，俊臉上一片蒼白。

“對不起，棠兒，我是個混蛋，對不起……”

“楚凡，我只問你一句話，你還要不要我了？”

看著楚凡痛苦的神情，白棠兒比他更痛苦，靈動的雙眼裡漸漸湧出了晶瑩的淚水。

她敢肯定楚凡一定是被他娘逼迫著和金鈴兒成親的，只要他願意反抗，她可以為了他背下一切的罵名。

“對不起……”楚凡握緊了拳頭，努力剋制住想要把白棠兒緊緊擁在懷中安慰的衝動，抿唇低低地重複著這三個字後，狠狠地別過眼去，轉身大步走回他的白馬邊，解開了韁繩後，立即翻身上馬，頭也不回地策馬離開。

望著那迅速融入黑夜中的孤寂身影，白棠兒慘然地大笑一聲後，便是失聲痛哭著倒在了地上，雙手緊緊抓住地裡的小草，哭得傷心欲絕。

為什麼要和我分手，楚凡？你委屈你自己，真的能快樂嗎？

白棠兒心裡是怨恨楚凡的，但更多的是心疼他，心疼他為了他娘，可以犧牲自己一生的幸福。

“小白，別哭了，你不是還有本王嗎？本王不會讓小白哭得這麼傷心。”玉臨風聞聲辨位，急急地走到了白棠兒的身邊，蹲下來摸索著把她抱入了自己的懷中，心痛無比地保證道。

他會比楚凡做得更好，也絕不會因為任何事不要小白，更不會讓她哭得這麼傷心難過。

“玉臨風，你何必假惺惺地看我笑話呢？”白棠兒一把推開了玉臨風，倏地站起身來，用力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淚冷笑道。

“你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