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峰,回王府!”
“我要回相府!”白棠兒蹙眉,立即反駁道。
跟他回王府,她在楚凡面前還抬得起頭嗎?楚凡一定會認為她是個很隨便的女人。
而她不想讓楚凡這樣認為自己。
“回王府,徐峰!”玉臨風的口氣很堅決,白皙的俊臉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寒意,生人勿近的樣子讓人望而生畏。
徐峰自然是聽從玉臨風的命令,駕著馬車朝玉王府的方向駛去。
楚凡冷眼看著玉王府的馬車越走越遠,心裡莫名湧起了一股惆悵的感覺。
“鈴兒,我們回驛館。”楚凡壓抑下那股自己難懂的情緒,負手先邁開了自己的腳步。
“凡哥哥,等等鈴兒。”金鈴兒立即提著裙襬追了上去,心裡卻在疑惑。
凡哥哥他……好像在難過?
馬車一路朝玉王府奔駛而去,馬車上的兩人沉默著。
白棠兒很冷,即使玉臨風緊緊抱著她,她依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顫抖。
雖說初夏的湖水不那麼冷,但夜裡畢竟寒氣重,她在水裡又泡了那麼長的時間,自然冷得徹骨。
玉臨風精緻的眉頭緊緊皺著,感覺到白棠兒的身體顫抖得比之前厲害,不由得開口問道。
“小白,還是冷嗎?”
“嗯,冷……”白棠兒也不逞強,如實道。
她現在身體不舒服,犯不著跟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和玉臨風過不去。
“沒事的,到了王府便好了。”玉臨風更加抱緊了白棠兒,柔聲安慰道。
“你今晚便待在王府吧,明天本王會和白相說明緣由的。”小白此刻回相府他半點不放心,白芍兒被他們聯手整治了一頓,定然心中有氣,不會放過小白的,小白若此時回去,定會遭白芍兒陷害。
白棠兒冷得沒力氣跟玉臨風辯駁了,又想起楚凡剛才對她的冷淡態度,她隨即暗淡了眼眸,也就隨玉臨風安排了。
回了玉王府,玉臨風抱著白棠兒快步走進王府的大門,立即吩咐管家叫丫鬟準備熱水給白棠兒洗澡。
將身上的溼衣服褪盡後,白棠兒喝退了服侍她的王府丫鬟,泡在溫熱的水中,讓身上的每一個毛孔張開,感受著熱水的溫暖。
“王爺,這是白小姐的東西。”伺候白棠兒沐浴的一個小丫鬟將在溼衣服裡找到的一支翠綠通透的玉笛恭敬地交到了玉臨風的手裡。
玉臨風摩挲著手中的玉笛,問著站在身側服侍的徐峰。
“徐峰,你猜小白的玉笛是從哪兒來的?”玉臨風的嘴角含著慣有的微笑,眸中卻沒有一絲的笑意,指腹反覆摩挲著玉笛尾端的那個字。
“徐峰見過凡郡王腰間的玉笛,與這支一模一樣。”徐峰一眼便認出這支玉笛是屬於楚凡的,當即他的臉色變得無比的難看。
白棠兒有凡郡王的玉笛,這說明了什麼!
“呵……”聞言,玉臨風扯唇笑得刺骨,恨不得將手中的玉笛捏成兩段。
小白,你竟對楚凡存了那樣的心思!
“王爺,玉笛上好像有水草的葉子。”徐峰眼尖,發現笛子的孔中殘留著一兩片細小的水草葉子。
“小白,你太讓本王刮目相看了!”玉臨風聽了徐峰這話後,俊臉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
她竟然為了楚凡的笛子不顧自己的性命危險跳下河去找!
“王爺,大夫來了。”
正當玉臨風咬牙無比憤恨的時候,管家急匆匆地帶著剛找來的大夫走進王府的大廳。
“讓廚房給小白熬碗薑湯先給她送過去。”玉臨風很快恢復了常色,對管家冷聲吩咐道,順手把楚凡的笛子放進了自己寬大的衣袖裡。
管家領命,很快退出了大廳,去廚房交代事情。
白棠兒沐浴完,穿上乾淨清爽的衣服,便有小丫鬟來敲門。
“白小姐,王爺命奴婢端薑湯來給小姐喝。”
“進來吧。”怔忪了一會兒,白棠兒輕聲開口道。
隨後,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鬟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面放著一碗熱騰騰的薑湯。
白棠兒坐了下來,隨即從小丫鬟的手裡接過薑湯,吹了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起來。
喝完後,白棠兒清秀的小臉上頓時出了一層薄汗,身體的不適也頓時好了不少。
“小白,本王叫了大夫給你看看,你讓大夫給你診一下脈。”玉臨風很快領著一個大夫滿面含笑地走了進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