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屋裡,金母早就已經做好了飯菜等著了。金母端出最後一個菜出來,見到女兒已經來了高興道:“牡丹回來了,快坐。”看到女兒她就開心了,好似這些日子糟心的事都沒那麼煩心了。看到父母這樣,牡丹總算是放心了,他們看她的眼神總算是像看女兒,而不是歉疚。
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吃完飯,金父和金母很高興,因為他們看到女婿比上次吃飯好多了。這一次,除了牡丹時不時的為他夾點菜,都是他自己在吃這麼說來,女婿還是有救的。只要女兒和女婿平平安安的過完一輩子,他們也就安心了,若是女兒有個什麼不好,他們怕是死不瞑目。
吃完飯,牡丹便問道:“爹孃,這些日子家裡發生什麼事沒有?今年八月平安也得去參加科考了,到時候可有把握?”程平安年紀小,當然是靠童生。要想考秀才,必須要考上童生。她家那大堂哥,可不就是在十二歲的時候考的童生嗎?可惜後來考了一次秀才沒考上,不過這次倒是考上了。不過,考上也不是什麼讓人光彩的事。而且以大伯孃一家的心性,一定會藉著大堂哥科考這事來為難爹孃。
“姐姐,我一定會考上的。”金平安看著牡丹,眼晴裡全是自信。金母則微笑道:“能考上自然是好的,若是沒考上平安年紀還小,明年可以再考。”童生一年可以考一次,但秀才可得三年考一回。
牡丹點頭,摸摸弟弟的頭:“平安,娘說得對,你年紀還小盡力便可,不可將自己逼得太緊了。”說完又轉頭看向母親道:“娘,這些日子大伯孃家的人來過了吧!”大伯孃那一家的性子她還不知道,那大伯面上一點不顯其實最是個內裡藏奸的,不然也生不出金元寶那一肚子壞水的東西。最可恨的就是她那爺爺,爹明明也是他親生的,但一直只顧大伯一家子。這回她嫁到程家,大伯孃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大一塊餡餅?
提到大伯孃一家人,金父明顯就有些不自在了對於有這樣的家人,他也很無奈。聽妹妹這麼一問,連一向老實的金平順都氣憤了:“妹妹,你不知道,爺爺和大伯孃說堂哥要科考了,讓咱們家出二十兩銀子。”雖然妹妹嫁到了程家這樣的大戶,可他們家可不能上妹妹要銀子。大戶人家規矩多,妹妹的日子定然也不好過。
“平順。”金母呵了一聲,這些事情她和他爹已經有了決定,何必讓女兒跟著一起煩心:“牡丹,這事我跟你爹已經有底了,你也別操心。好好的過日子才是真經,這開了春你還得忙店鋪的事。”對於二十兩銀子,他們家是一兩都不會出的。當初平安病得那樣重他們都不肯借出一個子,還不如村裡其他的鄰居,至少人家還給過他們家不少的幫助,相比丈夫的血親已經好很多了。他們沒有四處詆譭他們一家都不錯了,還給銀子給他們兒子科考,做夢呢!再說了,平安病得那樣重他們都見死不救,就算大侄子真的考上秀才了,還能指望他們會幫著自家,估計不害他們都不錯了。
聽母親這麼說牡丹只道:“爹孃,不管你們做什麼女兒都不會說什麼,只是女兒請你們記得當初弟弟病得厲害的時候大伯一家都是怎麼對我們的。”牡丹能提的就只有這些了,但她相信爹孃雖然是樸實的人但都不是傻瓜或聖人。對於傷害過她和弟弟的人,爹孃一定不會像以前那樣對他們真心了。
“行,爹孃可不是傻子,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啊!以後咱們一家人就好好過日子,管別人好還是不好。不過,幫過咱們家的人還是不能忘了。”那些日子,家裡窮得什麼都沒有,虧得一些鄉親送些青菜洋芋。對莊戶人家來說,這些東西雖不缺但也不捨得拿來隨便送人。
“娘,我們都記著呢。”金母話音一落,三兄妹異口同聲的說道。
“好,娘知道你們都是好孩子。不過牡丹,鋪子的事你準備得如何了?”女兒將程家的聘禮當了一些買了間鋪子,本來想著女兒有主意了,可過了這麼些時間女兒都沒動靜怕是心裡沒譜。若是女兒沒想好鋪子也不能空著,真好有人在問租出去女兒也可以收些體己銀子。
“娘,女兒已經有打算了,不過還沒有找到合適的繡紡。”她現在最愁的就是這事,這關係到將來她成衣店的生意,不能找個不合適的繡紡免得將來麻煩。金母和金父一介農家人,女兒的打算自然不會多問,只當她進了程府有人幫著她。只是這繡紡,這兩天金父在一家新開的繡紡搬東西倒也覺得那東家他雖未見過,但肯定是個厚道人,便對女兒說道:“牡丹這些日子爹在清和繡紡做事,雖是新開的店但東家是個厚道人,天冷的時候會送些熱湯給我們這些下力的人喝,過年結錢的時候還多給了二十幾文錢。而且我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