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動作突然一頓,然後好看的薄唇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她心中瞭然。
“玉恪,擾我大周邊境和百姓者,雖遠必誅!”
“……好一個雖遠必誅,既然皇上有凌雲壯志,那咱們大周的百姓,自然馬首是瞻,繳清逆賊。”說完,語氣頓了頓,“只是皇上總不能讓草民就這樣大刀闊馬的去石頭城吧?總得給點什麼壓身的本事不是?否則就草民這小身板,別人一掄手臂,骨頭都散了。”
景千曜也沒有猶豫,把手上的玉扳指摘下來,“拿著吧,這是景氏帝王的信物,不過卻不一定能保你平安,說不定還會讓你更快的被人盯上。”
玉恪也不介意,瀟灑的收進袖袋,口氣極是肯定的道:“皇上請放心,就算是草民把命丟了,玉扳指也保證絲毫無損。”
秦璇噗呲笑出聲,對景千曜解釋道:“皇上別擔心,玉麒麟家財萬貫,富可敵國,但是還有一個綽號,鐵公雞,一毛不拔,寧可丟命,絕不失錢,否則就這般精明如狐狸的人,如何被我壓榨十年,奈何明知如此,卻本性難改,可悲可嘆。”
“娘娘言重了,別忘記你們許給玉某的兩座鐵礦。”
之後,公事放下,酒宴歌起。
臨近黃昏,街頭熙攘漸起,燈籠錯落點亮,將這京都映輝成燈海,如同天上的銀河,壯觀且美輪美奐。
酒菜歇罷,兩人坐上馬車方才準備回宮。
“朝中文武百官,朕卻無可用之人。”
“怎麼沒有,至少大哥就是這樣的人。”她輕聲寬慰。
“朕知道邊關常年戰亂,官員多是陽奉陰違,覺得天高皇帝遠,但是貿然讓玉恪去打探,皇后覺得他能勝任?”這是一步超出他預想的棋局,勝與敗看似與京都無關,但是直覺告訴他,會牽扯到三足鼎立的局勢。
或許是他想多了,但願這只是隨性而為,可以除之則罷。
“皇上放心吧,玉恪是一直狐狸,而且還是隻千年狐狸,別人或許覺得他愛財如命,事實上他活到這個歲數,摯友不超過五指之數,而不好意思的是,本宮就是那最重要的一個,我救過他的命,他就會把命搭給我,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朕還以為他覬覦皇后的容貌。”這句話他是帶著玩笑的成分。
秦璇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別以為天下的男子都愛女色,他和程雨菲可是恩愛非凡,否則的話也不會讓她做正妻,畢竟溫柔體貼的女子很多,而溫柔體貼卻又比程雨菲美上許多的女子更是很多,若不是真的放在心上,如何會讓一個丫頭做玉家的當家夫人。”
“說的有理。只是……”他勾唇笑的有些高深莫測,“咱們回宮,估計要聽太后的訓斥了。”
“本宮累了,要休息,想訓斥就等到明日再說,若是她不安分,本宮會讓她連同慧妃一起消失在宮裡,還神不知鬼不覺,且不讓人懷疑到本宮的頭上。”
真煩躁,若不是那個臭婆娘的身份特殊,她早就如同白氏那般,打殺的毫無壓力了。
所以現在也只能忍著,方才的話是氣話,即使別人懷疑不到她的頭上還是會懷疑的,這是人的劣性根,也是本性。
“朕知道你委屈,只是太后還動不得。”
“我懂!”若是太后正常死亡還好,非正常的話,受到爭議最多的非景千曜莫屬,這樣的話就會給別人留下討伐的口柄,她還沒有那麼傻。
該死的,這個身份還真他孃的麻煩。
回到宮裡,果然就看到壽康宮的陳公公已經等在那裡。
看到兩人回來,他趕忙上前作揖,“奴才給皇上,皇后娘娘請安。”
景千曜看著他,疑惑的問道:“這麼晚了,陳公公不在壽康宮伺候母后,怎麼跑來這裡?”
“皇上恕罪,太后娘娘聽聞今日皇上和娘娘出宮,心中甚是擔憂,讓奴才在這邊候著皇上和娘娘,說是回來之後向她報個平安。”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朕收拾一下就過去給母后請安。”
“是,奴才告退。”
回到棲鳳宮,秦璇直接就躺在錦榻上,旁邊淳姑姑已經上前幫著她捏腿捏肩膀。
“娘娘,您和皇上出去一天,可是讓奴婢在這裡提心吊膽,現在平安回來,可算是讓奴婢的心放下了。”
“別的都沒問題,就是覺得有些累。”她慵懶的說道。
淳姑姑笑的眯起眼,“娘娘,要沐浴嗎?”
“嗯,泡泡澡解解乏,太后那邊讓皇上自己去吧。”說完,站起身,就往寢殿的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