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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們這就去。”

小沐心想，這妹妹真傻，我要是壞人，把你賣了你都不知道。小沐再一次喟嘆宮裡的人真笨！

小沐拉著天心悄悄的跑到東邊找小門，才知道姑姑口中的小門原來是狗洞。兩人鑽了出去，小沐心裡唸叨了一句，姑姑說話都不完。

“小沐，外面怪黑的，我有點怕。”這山裡本就清淨，這會兒夜深人靜，風吹草動都讓人寒顫，何況是孩子呢。小沐那是小時候跟著段天朗歷練過的，他不怕。天心從小被保護的太好，這會兒不怕就怪了。

遠方傳來狼嘯的聲音，粗豪駭人。天心下意識的拉緊了小沐的手。

小沐突然停下腳步，“天心，我要去尿尿，你等我一下。”

“那你要快點。”天心顫顫的說道。

“嗯，你不要偷看，背過身。”小沐壞壞的說道。他快速的藏到大樹後面。

“小沐，你好了沒有？”

“小沐——”天心沒有聽到回覆，立馬轉過身，小沐早沒了蹤影。她立馬嗚嗚的哭了起來，“小沐——”

穆雪過來時就看到小沐捂著嘴在躲在樹後，天心站著哭的稀里嘩啦的。

“小沐給我出來。”穆雪一聲厲嚇。小沐乖乖的從樹後鑽出來，天心也止住了哭泣，一抽一抽的望著他。

穆雪真是又氣又無奈，“誰讓你這麼嚇——”妹妹這兩個字她一時間僵在口中，“嚇人的？快點道歉。”

“對不起。”小沐看著天心眼角還掛著淚，這會兒心裡真是不安了。姑姑說男人不能欺負女人和小孩的。“姑姑，我以後再也不欺負人了。”

穆雪嘆了口氣，一邊擦著天心臉上的淚，一邊說道，“好了，哥哥不是故意的。天心原諒他這一次好不好？”

天心哼了兩聲，瞅著小沐，“你得抓兩隻兔子給我。”

小沐舒了一口氣，這好辦。

穆雪拉過兩人的手，往前走到一個亭子。她已經支起了一個火堆，三個人圍在一起。

天心藉著光這才打量起她來，“你是小沐的姑姑？”

“對，她就是我姑姑。”小沐回答道。

穆雪勾了勾嘴角，雙眸在夜色中更加的深幽，小沐和天心是她一直記掛著人，如今兩個孩子在她身邊，她卻連讓他們喊一聲“娘”都不可以。穆雪心中悲痛，面色卻竭力保持平靜。

“那我也叫你姑姑吧。姑姑——”

這一聲姑姑讓穆雪心尖一疼，“好孩子。”她一瞬不瞬的望著她，好像永遠看不完似的。天心相貌遺傳了父母各一半，她穿著紅色的棉衣，服飾精緻考究。

“姑姑，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穆雪連連收回目光，眸子裡湧過一股熱淚。

“因為你長得漂亮啊。”小沐揚聲回道。“姑姑，我餓了。寺裡的齋菜一點都不好吃。我要吃肉，我去打兔子。”

穆雪慢慢平復好心情，天心這次沒有再跟去，她留在穆雪的身邊，雙眼怔怔的望著她，“姑姑，我好像見過你。”

穆雪一愣。

“我在宸宣宮玩時，看到過那裡掛著一幅畫像，畫像裡的人很像你。”天心蹙著眉心輕輕的說道。

穆雪淺淺一笑，“人有相同不足為奇。”

天心好像還在思考著什麼。她在宮裡帶了四年，加上跟在太后身邊，耳濡目染的多了，自然知道察言觀色。

“皇宮好玩嗎啊？”穆雪轉開話題，她添了一根木柴。天心見她這樣，也添了一根。

“宮裡有父皇、太后奶奶，還有父皇的妃子……”說到這裡她默了一下。

“天心怎麼了？”

“我想到我的母妃了，姑姑，我從來沒有見過母妃，宮裡的人從來不提我母妃，每次天心生辰，父皇都會一個人待著，他也不陪我。”

穆雪臉色一僵，一時間那句話就卡在腦子裡。

“姑姑、天心，快看，我打了兩隻兔子。”小沐樂呵呵的跑過來，瞬間化解了這一刻的尷尬。

三人開始烤兔子肉，留了一隻給天心帶回去。

等到三人吃了半隻兔子肉後，穆雪看到遠處有火光在走動。她知道這是楚軒派人出來了，“我要先走了。”

“姑姑，我也和你走。”小沐把剩下的兔子肉拿好。

“你們都要走嗎？姑姑和小沐不能陪陪我嗎？”也許這就是母女天性，天心在宮裡對著楚軒任何一個妃子都喜歡不上，卻對剛剛見面的穆雪有了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