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馳曦說過,沉星谷裡的沉星,是顆宿命星。
南馳曦視線轉向廉初歌,眼裡流瀉著數不盡的哀傷:“我的初歌,那時我沒有與你說,你的那顆星宿,便是世間難得一見的,沉星,也叫命運之星。”
廉初歌聞言,啞然了。
南馳曦走過去,把廉初歌擁在懷裡,在她耳邊一直輕柔地呢喃著:“我的初歌,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
廉初歌一把推開南馳曦,神色一片清冷:“你不介意,我介意!”
說完,轉頭離去。
既然,我的星,是命運之星,那就讓我按著命輪的軌跡一直前進吧。
南馳曦,你太美好,美好到讓人不忍褻瀆。
廉初歌,滿手鮮血,她的生活不配得到你的照亮。
你,值得更好的。
南馳曦看著廉初歌決絕的轉身離去,那漸行漸遠的身影。
我的初歌,當初,我是否應該不顧一切地去阻擋你?
可是,哪怕你不要我,我也只想你好好的。
那邊的離銀,在花園裡看著廉初歌的出現,連忙把手裡的東西扔下。
一路小跑地走到廉初歌跟前,滿臉的歡喜看著廉初歌:“我說小廉廉,過些天便又是南陵的晚燈節了,咱們再去看看唄,一年才一個晚上,我上次還沒玩夠呢!”
說完,習慣性地賣萌,嘟起了那粉嫩的小嘴。
第187章回不去的曾經(4)
廉初歌理了理情緒,對著離銀道:“大鳥,你和姬白一起開心不?”
離銀一聽到廉初歌提到他家的小棉褂,立馬靦腆著著小臉,嬌羞地低下頭:“小棉襖和他家小棉褂一起,能不開心麼?”
廉初歌看著離銀這模樣,輕笑了出聲:“開心便好了!”
離銀聞言,立馬一臉嚴肅地看著廉初歌,這聲調,不對!非常的不對!
他皺著眉,上下左右一臉嚴肅地打量著廉初歌,繞著廉初歌轉了好些圈,才重新走到廉初歌跟前,皺起小臉,疑惑地問著:“我說小廉廉,你是不是在打什麼主意?”
廉初歌看著離銀難得的精明,失笑著,卻也認真地回答他:“大鳥,我要離開了!”
離銀一聽,抽著氣,立馬驚呼:“什麼?你說什麼?”
廉初歌也知,她一回來便說這些話,是有些突然,可是如果她一直這樣住下去,對那個溫暖如歌的男子是很不公平的,既沒結果,又何必繼續糾纏在這裡,給他希望呢?
廉初歌重複了遍:“我說,我要離開這清平王府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那大鳥激動得,連續問了好幾個為什麼。
“沒為什麼,只是想離開,便離開罷了!”
頓了頓,廉初歌繼續道:“大鳥,你其實不用再跟著我了。我們兩個本來就是獨立的個體,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如今我不想在王府了,所以離開。如果你想繼續留在這裡,可以留下來,過你自己想要的生活!”
那隻大鳥聞言,憋起了小嘴,一臉的不滿,想起他家小棉褂說過的話,心思早已繞了九曲十八彎。
想到最後,他竟陰笑了起來,內心充滿了自豪感:嘿嘿,作為一名成熟且有智慧的男人,本離銀大爺我,怎能沒有相當的謀略呢!
突然,這樣想著,又立馬覺得自己太沾沾自喜了。
瞬間,只見他又恢復那種哀怨的表情,扁著嘴,嘟噥著:“我說,小廉廉,你怎麼這樣說話呢!作為你的貼心小棉襖我,當然是我家小廉廉,你去哪兒,小棉襖我就去哪兒了!”
廉初歌想著就要離開了,便忽略離銀那點小心思,語氣充滿了無奈:“我現在就回去收拾衣物了,如果你想和我一起離開的話,一個時辰後,王府大門口等,你……”
廉初歌還沒說完,那離銀便一骨碌的箭般飛快地消失在她眼前。
廉初歌有點反應不過來,過了一會兒,看著離銀消失的方向,不禁失笑。
這隻大鳥,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呀!
廉初歌回到她住了將近一年的房間,除了清河,就只有這裡,是她住得最久的了。
說不捨,也是有的。
畢竟這裡,是她這麼些年來,給予她溫暖最多的地方,只是如今,也終於要離開了!
她嘆了嘆氣,重新理理心情,先是洗漱一番後,把自己原有的衣物收拾好,她在收拾衣物的時候,突然想起洗漱時,看到她手臂上的那抹硃砂痣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