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是殘顏,心中也幻想著嫁給木音吧。就算他不會娶你為妻,至少你也會有一場作為妾的大婚。一個女人一生只有一次大婚,難道你就不奢望風風光光的麼?”
“誰說女人一生只能有一次大婚?”柳曼槐放下茶盞,眼底冷得像冰。
“古往今來,多少女人改嫁?郡主難道想說她們不是女人?還是想說她們的改嫁不值一提?可據我所知,不少女人改嫁後反而過得更好,有的甚至做了一國之後,母儀天下。她們改嫁的大婚倒比第一次來得更為精彩!”
“至於抱琴心儀誰,會嫁給誰,就不勞郡主掛心了。只是,抱琴雖是殘顏,心卻不殘,也不輸給任何女子半分。若是抱琴願嫁,那就定為人妻,且夫君一生只我一個女人。若是抱琴不願嫁,別說是妾,就算是有人以這天下為聘,抱琴也毫無興趣!”
柳曼槐一口氣說完,方覺胸中憋屈徹底發洩了出來。如果,這才是他心儀的女子,那自己當初真真是糊塗。
“你好大的口氣!”林雅茹目瞪口呆,看著柳曼槐一副不可理喻的表情,“別說是你,也別說是本郡主,就連當今皇后怕是也不敢幻想夫君只有自己一個女人吧?更何況你這樣的殘顏,誰會一心一意待你?”
柳曼槐輕哼一聲,“難道男人就該三妻四妾,女人就該與人共侍一夫?難道希望自己的夫君全心全意待自己也是奢望?若非一心一意,還不如不嫁!”
林雅茹再次被嗆得說不出話。
“抱琴真是好志氣!”屋外突然響起木音的聲音,柳曼槐和林雅茹同時一愣。
柳曼槐站起身來,推開了窗,卻見木音站在窗下含笑看著自己,不遠處,歐陽英睿一臉淡然地站在木音身後,也看著自己。
“公子怎麼來了?”柳曼槐收回視線,只看著木音。
“睡醒了就來了啊,要是不來,怎麼知道有些人那麼討厭,跑到別人家裡來耀武揚威。幸好我的抱琴不是這麼容易被欺負的。”木音隔著窗欞,輕輕在柳曼槐頭上拍了拍,眼裡帶著寵溺。
林雅茹自然也看到了站在木音身後的歐陽英睿,當即起身走出屋,疾步走到他面前,眼裡蘊著淚花,語音帶著委屈,“世子……”
“雅茹,這是怎麼了?為何不開心?”歐陽英睿一臉的關切,心中卻反覆咀嚼柳曼槐那句“誰說女人一生只能有一次大婚”。若她是丫頭,可會再嫁?
“世子,抱琴姑娘繡的這個香囊,繡工很特別,我想請她教我,回去後用這針法來繡喜服。可是,抱琴姑娘她不願意……”林雅茹說著,揚了揚手裡的香囊。
“香囊?”歐陽英睿眼眸一深,將那香囊接過去,拿在手裡細細看著。
他可以確定,這繡工和丫頭當初的繡工完全不同。
只是,這香囊上繡的很像是那隻叫“鈴鐺”的貓。
她真的不是丫頭麼?可她的手明明和丫頭的手一樣,這傲骨也像極了丫頭,甚至比丫頭當初更為尖銳。
若她是,離開京城後她日夜思念的竟是元青?
☆、第一百九十七章 酒後擄人(求月票)
一絲苦澀從心底無聲無息地漫了開來。歐陽英睿捏著那香囊默不作聲。
“世子,你能讓他們將這針法交給我麼?我不會傳給別人的。”林雅茹見歐陽英睿不說話,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袖,語帶撒嬌。
“請世子將香囊還給在下!”未等歐陽英睿說話,木音走上前來,語氣和眼神都很冷。
“這香囊是你的?”歐陽英睿一挑眉,唇角一彎,妖邪地笑著。
“抱琴繡給在下的,不便給其他男子觀看。”木音說著伸出手來。
“那丫頭明明說是抱琴姑娘繡來裝丹藥的,什麼時候又變成給你的了?”林雅茹像個孩子,一見到木音靠近歐陽英睿就無法淡定。
“抱琴臉皮薄,不像有的人喜歡把自己的感情拿出來秀。她是不是做給在下的,需要向郡主稟報麼?”木音斜了林雅茹一眼,一把將那香囊抓到手中,就要轉身。
“木音,雅茹是本世子的女人,你要懂得尊重!”歐陽英睿手一翻,抓住木音的手,鳳眸一眯,眼裡帶著一絲警告。
“哎呀,這剛剛說了要合作,兩位就這般熟絡了?女衣館在雲國的第一家店,是木音公子幫著找的,木音公子對女衣館有恩,世子和他的確應該成為朋友。”書彤走了上來打著圓場。
“書大當家,那針法……”林雅茹最關心的還是這個。
“郡主,我一點女紅不會,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