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讓給別人了?”翁巖問。
這關乎到方十一的身世問題了,所以微月只能沉默看著翁巖。
翁巖看了她一眼,繼續道,“若是需要漕幫幫忙找人的,就跟爹說一聲,知道不?”
微月感激看著翁巖,“爹,女兒不會跟你客氣的。”
翁巖點了點頭,喝了一口茶後不禁一嘆,“方十一可真像他老子,四十年前的同和行其實比不上潘家泰興行,是方漢德用一張七萬兩的欠單換回來的,那洋人欠了同和行七萬兩無法離開廣州,方漢德竟然當場就撕了,這才成就了後來的名聲,那些洋人就衝著這一點願意和方家做生意,覺得方漢德是個雙子。”
聽翁巖口氣,對這個方老爺也是非常欣賞的。
這事兒微月也是第一次聽,想著方十一是方老爺一手教匯出來了,即使不是親生的,也會有相似之處。
“看來昨日那場火,是傳遍開了。連爹也聽說了。”微月道。
“廣州說大不大,何況是方家的一舉一動,昨日十一少若是不這樣做,只怕今日行首就換人了。翁巖說著,目光寂然有些落寞,有種英雄遲暮的感覺,“十一少不僅行事像方漢德,長得也像……雖說當年我只見過方漢德沒幾面,如今看著方十一,卻總以為是在對著方漢德。”
微月輕輕頜首。
突然臉色卻是一變,“爹後您是見過方老爺的?”
“以前運糧到廣州的時候,打過交道。”翁巖道。
“方十一長得像他?微月頓了頓,秀眉輕擰。
翁巖摸著下顎仔細回想起來,“是挺像方漢德年輕時候的樣子,終究是父子嘛,哪有不相似的道理。”
微月不禁有些詫異,既然不是父子,怎麼會長得相似?難不成要解釋成巧合?是不是有些事情……他們還沒搞清楚?
“怎麼了?”察覺到微月的臉色不太對,翁巖出聲問道。
“沒事,只是突然想起有事情還沒做。”微月笑了笑道。
“那我先回去了,要是有什麼事兒需要我幫忙的,就使個人來說。”翁巖道。
微月福了福身道謝,將翁巖道至門邊。
回到屋裡,她倚在軟榻上,細想著翁巖的話,如果方十一長得像方老爺,只有兩個可能,一是巧合,二是他們之間一定有血緣關係。
方十一不是方邱氏親生的,這件事是必然的,但是不是方老爺的骨肉卻不敢肯定。
她始終很懷疑,那麼精明的方老爺難道會不知道方邱日當初的手段,如果方十一不是他親生的話,他真能無所謂地讓一個來歷不明的兒子成為方家的家主?
方十一心中應該也是有疑問的吧,自己明明長得那麼像方老爺,怎麼會不是他的兒子。
正想著吉祥就悄聲走了進來,“小姐,潘夫人來了。”
微月蹙起眉心,“她又來作甚?”
“說是想見見茂官,也有話想問您。”吉祥回道。
已經避了幾次不見面了,實在有些煩,微月從軟榻上趕來,“請她到花廳吧。”
自打她和潘家義絕之後,就沒再見過這位她應該喊母親的女人了,她不是本尊,所以對這個潘粱氏沒有那種必須孝順的思想,完全只當個不怎麼有好感的路人甲。
所以微月見到潘粱氏依舊維持她的驕矜揚著下巴坐在首位的時候,只是淡淡一笑,在另一旁坐了下來,“潘夫人,不知今日又是有何指教?”
面對比她更加傲慢的微月,潘粱氏心頭不禁冒火,臉色十分難看“茂官在哪裡,我要見他!”
“茂官在唸書呢,潘夫人若是要見他,怕還要等上兩個時辰。”微月笑道。
潘粱氏怒眼一瞪,“我是他的外祖母,難道要見個外孫都不行?”
從血緣而言,茂官確實是潘粱氏的外孫,她沒理由阻止他們見面。
但如今潘微華的靈牌已經被移出方家,茂官也不是潘微華的兒子,而是繼在她名下,她跟潘家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了。“潘夫人,你還是直說來意吧,潘微華已經不是方家媳,如今潘方兩家幾乎成仇,我實在不方便讓茂官出來見您。”
潘粱氏冷冷一笑,“我女兒不是方家的媳婦,難道你是?你不是早就被休了嗎”如今在外人眼裡,你也不過是方十一的外室,憑其帶著方家的嫡孫?”
“誰與你說方家休了我?我嫁的是方十一,方十一既然沒有給我休書,誰敢將我從族譜上除名?”微月笑得淡定,方邱氏就是給了休書又如何?沒有方十一點頭,她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