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有沒有他已經不重要了……”
即墨瑾說著,眸中閃過一絲陰冷的光芒,這一盤棋,已經下得差不多了也該一決勝負了。
時間平靜無痕,悄悄過去,這幾天裡,風平浪靜,容祁和蘇繡也樂得享受這片刻的安寧,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平靜只是短暫的,很快,暴風雨就要來了。
而另一邊,丞相府。
姜尤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目光空洞,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突然門被人推開,走進來的人,是姜禮。
“尤兒,放下吧。”柳玉瑩的事情他早就知道,所以這幾日柳玉瑩不在府裡,他也沒有過問,他唯一擔心的,是姜尤,姜尤是他的兒子,他如何不瞭解,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他也算是看開了,當初,是他做錯了,才會導致姜尤變成如今的模樣,可是事情已經過去,再後悔也無益於事。
“你進來做什麼?”姜尤冷冷的開口道,至今,看到姜禮,他都會想到那一段往事,那一段讓他後悔一生的往事,此時此刻,他最不想看見的,就是姜禮。
“我已經走錯一步,步步錯,尤兒,你現在還能停下,難道,瑩兒的事情,過去的事情,你還不能想明白,還不能放下嗎?”
姜禮語重心長的開口道。
姜尤沉默著不願意再開口,姜禮自知要姜尤放下,他的內心必然掙扎,也罷,只要姜尤能想明白就好了。
關門的聲音在姜尤的耳邊十分的清晰,也在敲打著姜尤的內心。
不知何時,姜尤悠悠轉醒,才發現自己竟然是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沉聲開口道:“什麼時辰了?”
空氣中傳來一個沒有感情的聲音,卻不知道是從哪裡傳來的聲音,“回主子,戌時了。”
他才小憩了一會,竟然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了,往日這個時候……姜尤微微蹙眉,才剛開口,卻又閉上了嘴:“那夫……”
他這是怎麼了?柳玉瑩已經離開了不是嗎,這於他而言,只不過是回到過去的生活,一切從頭而已,何必再去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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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即墨等國已經在離墨逗留了一月有餘,也到了回去的時候,姜尤作為丞相自然是要操持送別宴的各項事宜。
容祁原本不想蘇繡出席,畢竟此時蘇繡已經懷孕五個月了,但是因為這是一個正式的場合,蘇繡不得不出席,所以只能再三囑咐蘇繡小心行事,順便讓來接蘇繡的南宮卿雲幫忙照顧一下。
對於容祁的擔心,雖然蘇繡也有些不安,但卻沒有那般明顯,笑了笑,開口道:“我會照顧好自己,不要擔心。”
容祁點點頭,看著兩人上了馬車,而後騎著馬走在後面。
馬車上,南宮卿雲看著對著一個荷包發呆的蘇繡,疑惑的開口道:“繡兒,你在想些什麼?”
蘇繡的手藝她見過,而蘇繡手上的荷包,卻不像是她的手筆,想來應該是別人給她的,只不過,蘇繡為什麼會看著那個荷包發呆?
聽見南宮卿雲的聲音,蘇繡輕笑著搖搖頭:“沒事,這是一個朋友託我轉交的東西,方才想起一些事情,所以才有些晃神。”
“沒事就好,那個木頭可是千叮嚀萬囑咐的,要我一定好好照顧你。”南宮卿雲無語的撇了撇嘴,無奈的開口道,突然覺得男人真是太可怕了,她還是不要嫁人的好。
聞言,蘇繡輕笑了笑,沒有開口,現在這個時候,姜尤怕是一切都想明白了吧,尤想起當日柳玉瑩醒來時眼神空洞的模樣,蘇繡都覺得悲涼,那是一種哀莫大過於心死的感覺,五年的感情,豈是說忘記就能忘記的。
當天晚上柳玉瑩就收拾好了包袱,拿著這個荷包走到了她的面前,輕笑著開口道:“這個東西請你幫我轉交給他,以他的聰明,遲早會猜出這只是我們演的一場戲,只不過那個時候,我應該已經離開了,若是他問起,不要告訴他我去了哪裡,這個,算是我最後為他做的事情了,自此以後,我和他,再無瓜葛。”
蘇繡聽得出,柳玉瑩是真的開始放下了,她給了自己和姜尤五年的時間,到如今,一切了結,除了放手,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了。
看著柳玉瑩轉身就要走,蘇繡終是忍不住出聲道:“真的就這麼走了?”
“離開這裡,忘記一切,是我最好的選擇。”柳玉瑩的聲音淡淡的,沒有什麼起伏,但蘇繡卻覺得這是她自己壓抑出來的平靜。
“若他想明白了,要去找你,你還會不會給他機會?”蘇繡輕聲問道,如果容祁說的沒錯,那麼姜尤一定會去找柳玉瑩,到時候,柳玉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