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吧。”南宮卿雲開口道。
“嗯。”蘇繡輕聲點了點頭。
走出牢門的那一刻,南宮卿雲從懷裡拿出一個小匕首,隨手往後一丟,只聽見一聲慘叫。
那一聲慘叫,讓人心顫。
回去的路上,南宮卿雲輕聲開口:“繡兒,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殘忍。”
蘇繡搖搖頭,輕聲開口道:“不會,身處那樣的環境裡,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南宮卿雲笑了笑,聲音有些恍然,“當初母妃生我的時候因為難產,終究沒有救下,十八年來,我和父親相依為命,因為沐王府也並非是一個安全的地方,所以從小,父親都是把我當作男孩在養。”
“所以從小我就和別的女孩不同,她們繡花的時候,我在練武,她們休息的時候,我在繡花,我只有不停的學,變得冷硬,才能夠不被欺負,才能夠在那諾大的沐王府,安然的生存。”
“我知道。”蘇繡握住南宮卿雲的手,輕聲開口道。
她知道,一個沒有母親,從王府中出來的郡主,性子裡,是冷的,但是她也渴望朋友,所以,在她面前,南宮卿雲隱藏著自己黑暗的那一面,在她面前所表現的,是她最真實的一面。
“繡兒你不會嫌棄我吧?”南宮卿雲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道,從她決定讓蘇繡知道她黑暗一面的時候,南宮卿雲就有些擔心。
“不會。”蘇繡堅定的開口道,“不管你是什麼樣子,你都是我的朋友,說好的,你要帶我到處去玩的,你不會後悔了吧?”
聞言,南宮卿雲笑出了聲:“繡兒,你這個朋友,我果然沒有交錯,現在時間還在,剛才被那個混蛋失了心情,我們再去落巫山玩一趟,可好?”
蘇繡笑著點了點頭,輕聲開口道:“當然,郡主相邀怎麼敢拒絕,自當奉陪。”
“正好有兩匹馬,我們走吧。”南宮卿雲輕笑著開口道。
“走。”蘇繡輕笑著騎上了其中的一匹馬,和南宮卿雲往落巫山奔去。
到了山腳下,蘇繡輕笑著開口,微微勾唇道:“郡主,你信不信這一次,我一定比你更快到達山頂?”
“不信。”南宮卿雲輕笑著開口道,唇角微勾。
“那賭什麼?”蘇繡笑了笑,輕聲開口道。
“你想賭什麼?”南宮卿雲笑著開口道。
蘇繡輕笑了笑,思考了一下,開口道:“就賭一餐飯,我輸了,我請,你輸了你請,如何?”
現在正好是吃午飯的時候,上一趟山再下來,時間剛剛好。
“我還以為是什麼,好,賭就賭,不過是一餐飯,那要是我贏了,就去青雲酒家吃。”南宮卿雲輕聲開口道。
“話別說的太早,誰贏誰輸,還不一定。”蘇繡說著,話一落,便往上略去。
“好啊,你居然犯規。”南宮卿雲沉聲開口道。
“郡主,我們只說比賽,可沒有說有什麼規則,怎麼能算犯規?”蘇繡輕笑著,頭也不回的開口道。
南宮卿雲輕哼,沒有說什麼,直追蘇繡而去。
最後還是兩人平手,見此,蘇繡輕笑:“平局,要怎麼算?”
“這不是還沒下山,等下了山,誰最後,誰付錢不就行了?”南宮卿雲學著蘇繡,話一落便略了下去。
蘇繡失笑著搖搖頭,趕忙追著南宮卿雲下去。
最後,還是南宮卿雲勝,蘇繡自然是要請客的。
“這一次,我可要好好的吃一頓。”南宮卿雲笑著開口道。
“好啊。”蘇繡輕笑著開口道。
在青雲酒家吃完飯,蘇繡便和南宮卿雲回去了。
而這一次,才回去不久,宮裡又出了一件大事,一位繡娘在離宮的時候,被人殺了。
原本,其實不算是什麼大事,但是因為是在宮中被人所殺,而且南帝曾經說過,刺繡比賽是由姜尤負責,出了任何事情,他都難辭其咎。
更何況,被殺之人,不是別人,真是榮家的繡娘,原本,因為早上的事情,榮家因此有些受損,卻沒想到繡娘突然被人殺害。
“請皇上為我們榮家做主。”榮老夫人跪在地上,沉聲開口道。
“姜尤,刺繡比賽是你負責的,在宮中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你怎麼說?”南帝沉聲開口道。
姜尤上前,淡定從容的開口道:“發生這樣的事情,卻是是臣的失責,臣甘願領罰,查清事實,還榮家一個公道。”
“好,你自己去領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