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暉驚喜的看向容祁,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那真是太好了,村長知道一定會很高興的,我這就回去告訴他。”
又想起容祁剛才的話,調笑著開口:“可是要去找你娘子。”
容祁在聽到林暉說要告訴容裡的時候,眸中神色不明,見林暉調笑,也沒有不好意思,點了點頭。
見此,林暉也不再阻攔,帶著孩子們駕著牛車就回去了。
容祁轉身往繡藝坊的方向走去。
很快,繡藝坊的招牌便出現在眼前,但是容祁卻沒有進去,而是抬起頭看著招牌,默然無語。
終於,容祁動了動,但卻腳步一轉朝著左邊走去。
現在還不是時候。
容祁一路走,眼睛不時的看向兩旁的招牌,像是在尋找什麼。
在看到一家名為雲糕的招牌時,容祁轉身走了進去。
“客官你好,可是要買什麼糕點”夥計一見容祁,熱情的迎了上來。
容祁沉默了一會,開口道:“十份流蘇糕多放糖。”
流蘇糕是他娘以前最喜歡吃的。
流蘇糕味道清淡,加糖吃便會太過甜膩,因此從未有人要吃多放糖以後的流蘇糕。
夥計微愣,眼中略有些驚訝:“客官這邊請,我帶你去見我們掌櫃。”
流蘇糕是隻有大戶人家才會買的糕點,容祁一身衣服一看便是買不起的人,但夥計驚訝的卻不是因為這,而是掌櫃早就跟他說過,若有人說這句話,便帶人去見他。
至於原因,他也不知。
夥計帶著容祁走到後院一處房間門口,轉身對著容祁開口:“您稍等。”
便上前敲了敲房門。
“什麼事”低沉的男聲從屋內傳出。
“掌櫃,您等的人來了。”夥計輕聲答道。
話音剛落,門便被人開啟,一名約莫四十歲的中年男子出現在兩人面前。
男子粗獷的臉上因為歲月留下了痕跡,左邊臉還有一道手指大小,從額頭延伸到下顎的疤痕,整個人因此顯得有些凶神惡煞。
男子的眼神從開啟門的那一瞬間便死死的盯在了容祁身上。
好一會,容祁才開口道:“殷叔”
被容祁稱做殷叔的人,名叫殷易,是容修以前的部下,因為容修救過他的命,後來兩國交戰,便跟隨在容修身邊。
戰場兇險,受傷必然難免,殷易臉上的疤便是在戰場上留下的,那次受傷傷及肺腑。
雖然殷易想要繼續跟在容修身邊,但那是殷易的妻子懷孕,容修一再堅持,殷易便只能帶著妻子離開。
而殷易離開那年容祁四歲。
因為容修說這次戰亂以後便辭官回鄉,而殷易從小父母雙亡,於是就帶著妻子來到了云溪鎮生活,開了一家妻子最喜歡的糕點店,過著充實而幸福的生活。
誰知,殷易的妻子因為難產,最終撒手人寰,而那個孩子也因為體弱多病,沒有活過五歲。
十三年前,容修來信,說是準備回鄉,卻在後來,斷了聯絡。
容祁的狀況他早知道,但是,他不能幫容祁。
因為容修說過,若有一日,他們夫妻二人出事,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讓他不要管。
而容祁,除非生死攸關,殷易才能出手。
而那個暗號,是當年容修曾經調笑自己妻子的話。
因為殷易的妻子擅長做糕點,而容祁的娘愛吃流蘇糕,因此,殷易的妻子時常會做些流蘇糕送給容祁的娘吃。
而容祁的娘吃流蘇糕有一個怪癖,那便是喜歡放糖吃。
殷易當年走的時候,容修說,如果有朝一日,他需要殷易的幫忙,這句話便是暗號。
“你不是”殷易看著容祁,眼中滿是驚訝。
容祁微微勾唇:“殷叔,我恢復了。”
“是嗎,恢復了好,恢復了好,進來說吧。”殷易連連點頭,眼角含淚,而後側過身,示意容祁裡面說話。
容祁既然來找他,必然有事要他幫忙。
一直到晚上兩人才從屋內出來,殷易面色沉沉的看著容祁:“你先去客房休息,明天再回去。”
容祁點點頭,跟著夥計朝客房走去。
第二天,容祁離開,殷易讓容祁帶走了一份流蘇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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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娘,這是給你的。”一名夥計看到正準備回房的蘇繡,連忙攔住。
蘇繡疑惑的接過夥計手上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