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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晨的時候才在她的身邊躺了一會兒,雖然說過同樣的話,可那個時候的她似乎並不領情。現在好不容易忙完了,有個時間能夠休息一下,他可不想再被打擾了。

一路無聲。

直到馬車停在了風府門口,風瀟月才放開了她。接過紅凝手中拿的一包東西,塞到了陸憶然的手裡:“去廚房把這個煮了,端到我書房來。”

說完,留下了呆呆地拿著東西的陸憶然,他跳下馬車揚長而去。只是誰都沒有注意到,跨進風府大門的那一霎那,他的嘴角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 ***

由於早上的事件,陸憶然顯得格外殷勤。不顧高高的烈日,她拿著東西飛快地跑到了廚房,然後問了廚娘一些生火起灶的方法之後,婉拒了她們要幫忙的好意,親自動手將那包乾癟的,略帶淺黃色的東西放入鍋中煮了起來。

兩個時辰之後,陸憶然端著它來到了風瀟月的書房外。不知道他還生不生她的氣,所以她並沒有直接進去。

“少爺,藥煮好了。”沒辦法敲門,她只能站在門外喊。

“進來吧。”

風瀟月的聲音從裡面響起,陸憶然高興地笑了,用手臂推開門,端著東西走了過去,放在了他的書案上。

見他手中拿著書並沒有放下,陸憶然往他前面推了推,輕聲道:“少爺,藥涼了就沒有效果了,趁熱喝了吧。”

“藥?”風瀟月放下書,不解地看著她,然後低頭瞟了一眼面前大大的藥罐,不僅搖頭失笑。

她居然把這麼珍貴的燕窩當成了藥?

“少爺?”陸憶然不知道他在笑什麼,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小心翼翼地輕喚了他一聲。

“過來。”風瀟月站了起來,向她招手。陸憶然乖乖地走了過去,順著他的意思坐在了他的椅子上。

風瀟月掀開了藥罐的蓋子,然後盛了一碗燕窩出來,遞到了她的手裡,柔聲道:“這是王掌櫃剛剛給我的極品燕窩,不是藥。快喝了它,對你的身子有好處。”

是燕窩?不是藥?

而且,還是給她喝的?

陸憶然低頭捧著碗,輕輕地咬了咬唇,忽然眼眶就溼潤了。

“怎麼了?”見她不說話也不動手,風瀟月在她身側蹲了下來,抬頭看到她微微泛紅的眼睛,心下一急,緊張地扳過她的肩膀正對著自己:“怎麼突然哭了?”

陸憶然慢慢地望向他,努力剋制著欲奪眶而出的淚水,哽咽道:“你明明是在生氣,為什麼不罵我?為什麼在我睡著害你丟臉的時候不叫醒我,反而讓馬車跑那麼慢?為什麼要把這麼珍貴的東西給我喝?”

陸憶然吸了吸鼻子:“還有,我的屋子著火而我又不見的時候,你是不是在屋外等了我一天一夜?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不問我到底去了哪裡,去做了什麼?明明是我不對,明明我受罰是應該的,你又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床讓給我睡……”

說著說著,陸憶然的聲音已經含糊不清,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你……你別哭……”看著她臉盼滾滾而下的晶瑩,風瀟月忽然手忙腳亂起來。

活了這麼久,他第一次感到了害怕和無能為力,竟然是因為她的淚水。

風,靜靜地吹著。

雲,輕輕地飄揚。

夕陽西下,美麗的彩霞佈滿了天際。

在柔和的霞光中,風瀟月將她攬進了懷裡,緊緊地,用盡全力地,抱住她。

彷彿是在告訴她什麼,又像是在提醒著自己什麼。

他抱得那麼緊,讓她停住了淚水,讓她快要窒息。

他暗示得那麼明顯,讓她瞬間迷惑了心智,甘願,為他沉淪。

☆、第十五章 賀禮

自那天以後,陸憶然和風瀟月的關係似乎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雖然事後兩人都沒有說什麼,但在他們的心裡,其實,早已明瞭。

“少爺。”

這日清晨,陸憶然早早地來到了風瀟月的房間。她不習慣和別的男子共處一室,即便是她睡在裡間。

風瀟月也不逼她,派人將他院子裡剩下的那間屋子整理出來,自然而然的,現在成了陸憶然的臥房。

前些日子他與她說過,今日要早起出門辦事,所以她偷偷地從空間裡帶了一個迷你小鬧鐘出來。這不,天還矇矇亮,她就已經穿戴整齊地出現在了他的床邊,拉開床簾,她從旁邊的衣架上拿下了他的衣服。

那是一襲深紫色的長衫,領口和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