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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趙大賴不是聽不出話裡有話、挑撥離間,推開越靠他越近的素體,警告的看了容哥兒一眼,那一眼甚是厲,容哥兒心口跳了一下,不敢再多話,生著悶氣躺下了。

仍自有些不忿,又悶悶道:“那夫人不同意怎麼辦?官人就不管奴家了?”

趙大賴眉不抬一下,他想不明白:“你一個人住一地兒不是挺清淨自在的?我隔幾日過來瞧你一回,何苦住在家裡跟軟娘相看兩厭?”

容哥兒半起身,委屈道:“住家裡至少能每日望一望官人,以解奴的思念,官人說得好聽,隔幾日來一遭,可實際上,這次不就是半年才過來的麼?官人有了新歡,孰不知我們這舊人的感受,每日對官人朝思暮想,想的心都歪了,可官人那心就跟那鐵石一般……”

趙大賴皺眉,不願意聽這怨婦般的絮絮叨叨,他一個男人,他想多久來就多久來一次,一個妓子有什麼資格質問他?

聽著耳旁跟蒼蠅嗡嗡嗡的越來越煩的聲音,趙大賴直接唬著臉道:“睡覺!”

容哥兒先時被嚇得聲音一下子跌回到喉嚨裡,待反應過來,頓時氣的滿臉臉紅,生了一肚子悶氣,咬著牙,想吵他,到看了看那張兇臉,怕他發火,還是作罷了。

可是又氣不過,尤其是見這廝不過片刻,她還沒想完呢,他就睡得香沉,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而容哥兒自己卻在榻上輾轉反側,氣的睡不著,心裡的怒火就越燒越旺,什麼東西,他來這裡就只是睡覺的麼,他沒話答她的問題就漲了脾氣罵她?他自己理屈倒來罵她,算什麼?忘八混帳東西!便是那往日的知州大人也不敢這般對她哩!

看官需知,容哥兒她有一套降漢子的本事,就是欲擒故縱,欲拒還迎,把人磨的心癢癢,好上她的鉤,因而也相好過不少男子,在情場上向來順利,也就嬌慣出了她一些脾性,這被拿話堵了後,容哥兒就越想越氣,看著那張睡臉直想呼上去一巴掌,氣到最後直咬牙,心裡想到她不睡他也別想睡,因此半夜三更的,便總造出些動靜來,又是點燈,又是薰香,又是解手,又是掛帳子。

趙大賴能不醒麼?睜開惺忪的雙眼瞧了瞧她,問了她一句半夜點燈做什麼,容哥兒便藉著這話頭罵了起來。

“不做什麼,就跟官人說兩句話。人說一身怎當二役?你既心裡有你那老婆,就不要來尋我,既來尋我也該好些態度,你自己理屈,說不出來道理,卻轉過話頭來罵我,我是比不得你那媳婦,是良家婦女,我就生的低賤,活該被人欺辱……”

半夜三更的,趙大賴沒興趣跟她吵,先頭溫言安慰了她幾句,賠了她些好話,但容哥兒仍是不依,一直鬧,喧鬧到三更天的時候,激的趙大賴火性一起,扇了她一巴掌。

於是動靜更大了,容哥兒直哭哭啼啼的哭到四更天,才勉強睡去,把個趙大賴也鬧的一夜睡不安穩,憋了一肚子火。是睡不著了,睜著眼睜到五更天的時候,便穿了衣裳徑直家去了。

☆、想獨霸老子

至家的時候,計軟正在榻上睡覺,五六月了,只蓋了一條薄被,趙大賴躡手躡腳的進了屋,待看到榻上計軟那張靜謐的睡顏,安安靜靜的,心裡的一肚子氣突就卸了大半,生出歡喜和難得的寧靜來,望了一會兒,爬上了床就勢把她摟在了懷裡。

計軟微睜開眼皮,看見是他,咕噥了一句:“怎回來這麼早?”

趙大賴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聲音沙啞:“想你了。”

計軟嗯了一聲,身體往外移,本能的道:“我正困,你也再睡一會兒吧,別來纏我。”

趙大賴哂笑一聲:“你個臭娘兒們,誰來纏你。”

說著把計軟攬到懷裡,愛憐的親了親,一下下輕拍著她的背,哄著她睡覺。

計軟本就半醒不醒,拍了片刻就又入夢鄉了。

趙大賴輕輕把她放下,看了會兒她的側顏,聞著清淡的香氣,漸生睏意。也就漸漸入睡了。

當計軟再醒的時候趙大賴還沒醒,他昨夜幾乎一夜沒睡,此刻一睡自然睡得沉。

計軟坐起身,揉了揉眼,鼻子嗅了嗅,頭扭向旁邊正睡的香的趙大賴,眼神突然格外清冷,昨夜她迷迷糊糊的只想好好睡覺,也就沒有注意,現在卻不得不聞到趙大賴身上有一股酒味夾雜著的脂粉味。不是她平常用的脂粉。

看了他一會兒,計軟手伸過去扯了扯趙大賴的衣裳,沒見有其他痕跡,計軟眼中不見滿意。靠在床邊上發了會兒呆,晨曦的光透著窗戶一層層的在眼前撥開,計軟長睫動了動,聽見外頭嘹亮的雞鳴聲,還是穿好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