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了個對穿,趁此機會他殺出重圍,啥事兒也沒有。
這就是實力。讓人簡直沒有辦法。
趙大賴這一路軍九月末到達綏德城,聽上級的命令在綏德城閉門守了半個多月,十月中旬才開始出手。
十月十五日,趙大賴突然發動,衝出守地綏德,擊破一支北戎軍,斬首千餘級。贏了一個開門大吉。
十八日祭旗,二十四日沿無定河北上,按照計劃攻打米脂城。
而還有一部分軍隊守在原地綏德,計軟便被安排到這裡,沒有隨軍隊走,綏德城是一個不大的城,地廣人稀,約有兩萬戶百姓。
計軟到這裡後,便被安排了一間屋子,甚至還有丫鬟服侍。
她住下來,日子一長,也漸漸知道趙大賴是個將軍了,更知道他已經沿著無定河北上去攻打米脂城了。還知道了一些其他旁門左道的訊息,比如軍中盛傳的,趙將軍對亡妻甚是深情,多年竟是毫不沾女/色,甚至還有人傳說看見他在醉酒後,抱著亡妻靈牌痛哭的場景。
計軟自是不相信那些傳言的,她可沒法想象趙大賴哭的樣子。趙大賴要是哭了,天哪,簡直嚇人。他要會哭,那她世界觀人生觀也該崩塌了?
而趙大賴北上竟是連個招呼都不打,好像完全沒了她這個人,說走就走了,計軟本還心裡有點希望他會過來看一看的。
這天,趙大賴已經走了一週了,不知道怎麼回事,計軟心愈發亂了,一上午想要畫張風土人情的話,畫了幾次,最後都被她一揉搓,給扔掉了,完全畫不進去。滿腦子都是一個人。
計軟覺得自己簡直完了,她不會真喜歡上他了吧?他都一個多月沒找過她了,足見厭棄,而她竟然不合適宜的在這個時候喜歡他?可見人果然是犯賤的,他縱著她的時候她不重視,他現在對她夠壞了她倒想他了,難道是對他愧疚之意太重演變成了愛意?
而她腦子竟然開始倒放趙大賴對她好的畫面。
趙大賴攻打米脂並不是那麼順利,率了九萬兵士連續強攻了三天,米脂城紋絲不動。
更糟糕的是,北戎的援軍到了。
來的是北戎有名的大將梁永,屬於後黨一派,帶來了十萬大軍。
當天是十月二十七日,零時時分,天色還沒明朗之前,梁永當機立斷,帶軍悄悄接近了米脂城。他要給大弦軍隊一個沉重的打擊,讓他們有來無回。
隨著前進,天色漸亮,一個驚喜讓梁永加倍地興奮。這一天天降大霧,達到了對面不見旌旗的程度。這意味著他可以進行完美的偷襲。
梁永激動的心臟砰砰跳。大霧中北戎騎兵接近了無定河,再向前是一座山谷,過了山谷就是米脂城,然後一馬平川,把大弦軍隊擠在城下,擠成肉餅……
可就在梁永軍隊到達山谷時,他們遇到了伏擊。激戰瞬間熾烈,山谷沸騰,一個逆轉,北戎人從偷襲變成了應戰。原來趙大賴的軍隊早早掌握了他們的行動。
但梁永也不是個庸才,在山谷中撤退是找死,但如果他們能衝出山谷,到達米脂城下,他就有勝利的機會。
因而這場戰爭格外激烈格外白熾化。
可惜,趙大賴就是個喜歡對著幹的人,激戰了六小時後,天色大亮,梁永驚恐的發現軍隊首尾被斬斷,不能相互呼應。而趙大賴更是親率了軍隊過來拿他,梁永一見,大為驚恐,他是吃過這廝苦頭的,也不再打了,匆忙逃竄。
作者有話要說: 宋神宗時候的一場戰役,搬來了~
☆、徘徊悵望中
趙大賴緊追不放。
而這一整個晚上包括到第二天早上戰爭未停,米脂城裡的軍隊也是急的冒汗,睡也睡不安穩,想動也沒法動,他們倒想裡應外和來著,可趙大賴讓人在米脂城周圍挖了一條深深的濠溝,濠溝旁立著拿著明晃晃大刀的大弦士兵,敢下來一個就戳死一個。因而米脂城從始至終也沒開過城門。
這場戰役,“奔喪兩道邊”“血染銀川為之盡赤”,足見慘烈。
趙大賴追著北戎大將梁永追了三十餘里,再往前,他就能被逼到女遮谷,再無生還之機。
這時小兵卻突然報來訊息:“將軍!不好了!綏德被攻!”
趙大賴臉當即大變,顏色鐵青,怕的嚇人,一下子拴住了馬:“誰人攻的?!”
“另一支北戎軍隊,但數量不大,不足萬人。”
趙大賴身邊一個將領聽罷不以為然,分析道:“我們留守在綏德的兵力是他們的十幾倍,也敢不自量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