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道道傷疤,聲音儘量控制著平穩,語氣裡還是有隱忍的痛意和心疼,蒸騰在空氣中,帶起情感的弧度:“你都不知道保護一下自己嗎?”
趙大賴面孔板著,他那時一心求死,還談什麼保護不保護的?可計軟語氣裡的那絲心疼被他捕捉到了,他靜了好一會兒,倒是有點享受,享受這難以捉摸的關心,享受這一寸曖/昧的時光,直到身後沒動靜了好一會兒,他才想到或許該安慰安慰身後的女子:“不疼。”
一個溫熱的物體對準了他的傷疤,趙大賴身體一抖,臉尷尬的通紅起來,他知道那是什麼,計軟在親他,趙大賴顫了一下之後就沒躲,讓她看他這些傷口他私心裡是不願的,覺得不好被她看,可被她充滿憐惜的親起來,趙大賴一點都躲不開,他沉溺在她的溫柔裡,胸腔裡溢滿著一種難以說明的、要爆炸開來的情緒。
他被她親了一會兒,話又加重了一遍,底氣不十分足,語氣裡有點暗啞:“真的不疼。”
計軟錯過他的傷口,沒碰著,從背後抱住了他,臉貼在他背上,聲音悶悶的,親暱又疼惜的呢喃了聲:“官人。”
趙大賴覺得自己是個脾氣算不得壞的人,甚至脾氣算好,他容易動怒,但他動怒的時候只要別人給他說兩句好話,哄哄他,他這怒氣他一會兒就忘了。
就像計軟現在,計軟待他這麼溫柔,她抱住他的一瞬間,親住他傷口的一瞬間,他就想給她掏心掏肺了。
趙大賴聽到她的呢喃聲,輕回道:“嗯?”
“以後你要保護好自己,不要再受傷害了,我也會保護你的。”
趙大賴愣怔了一下,心像是被什麼啃過,從來沒有一個人說會保護他,更沒有一個女子不自量力的說會保護他,她能保護他什麼?可他想想計軟說這話的模樣,頓時就情動起來,無法抑制,他想過無數遍計軟愛上人會變成什麼樣子,而她現在這幅樣子,真是又妥貼又讓人愛,女子,生我之門,死我之戶。
趙大賴沉溺於她的溫柔話語裡,久久沒有吭聲。
計軟知道他是被她傷著了,對她不信任,她還沒完全向他證明,她會一點點向他證明的。
計軟直起身:“你把衣裳穿好吧。”
下一瞬,她卻被拉到他跟前,扣在了他膝蓋上,趙大賴望著她,粗礪的手指摹挲著她嫩白的臉頰,眉頭皺成一團,眼沉了沉:“計軟,你別一直玩老子。”
他手從她臉移到她肩上,往他身上扣了扣:“你要玩下去遲早有一天會玩出火來,把你自己給燒燬了。”
計軟微蹙眉:“我沒有玩。我可以保護你。我可以學武,你打仗了我就隨在你一邊護著你,你回來了我給你洗衣做飯……”
不待她說完,趙大賴的唇便蓋上了她的唇,輾轉廝磨,竟是難得的溫柔,渾合著渾濁的喘息聲,計軟覺得自己軟了,騰出手觸控他臉上的青色胡茬。
等到趙大賴終於移開她的嘴,喘了口氣兒,她就準確無誤的親上了他的胡茬,邊親邊咬,從嘴邊沿著下巴一直親到了臉,趙大賴果然把鬍子給剃了,她覺得這樣的趙大賴很是性/感。
趙大賴倒也沒動,眯著眼任她胡作非為。
“計軟。”
“我們還沒有和離。”
“娘子?”
計軟“哎”的應了一聲,笑的眯了眯眼,把臉貼在了趙大賴胸前。倒頗有點小鳥依人的味道。
趙大賴看了看她,很喜歡她的撒嬌,她要是一直黏著他就好了,可她偏偏不是粘人的人,她總是將距離把控得剛剛好,好的接近無情,不過最近,倒的確有點粘人的趨勢……
趙大賴故意道:“戰爭就結束了,等回去的時候你就坐在糧草車上。”
計軟腦子轉了一圈:“我來的時候明明是坐在你的馬上的。我回去還要坐在馬上。”
“我憑什麼帶你?”
“那你憑什麼不帶我?”
趙大賴語噎。
計軟聲音軟糯,完完全全的撒嬌:“官人,我一時一刻都不想跟你離開,見不著你了我就心慌,你就帶著我吧,我不給你添麻煩,你要非要我坐在糧草車上的話,那你跟我一起坐……”
趙大賴倒一點不覺得肉麻,笑著親了親她臉蛋:“離不開我?那等會兒沐浴的時候你就服侍我吧。”
計軟只愣了一下,笑著點了點頭。
趙大賴看著她,眼深了又深。
兩人戲耍玩弄了半個時辰,才去洗澡。
☆、番外
自計軟跟趙大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