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影的啼雙手緊緊圈抱住了懷裡女人,他慢慢的沉著聲道:“月,如果以後我們誰死了……,你記住,一定不能像她們倆個那樣,一定不像她們倆個那樣。”
那麼鈍的石箭不知道需要多大的力氣才能刺穿胸口,……性情剛烈到這地步讓每個男人都佩服。
吳熙月心裡一抽,又能是兩條活生生的命沒有了。
女子重情重義固然是好,可是在……她們死去時,誰又願意為她們殉情呢。沒有回答啼,因為她不知道怎麼回答。
抿起嘴角道:“我不希望草草地讓他們埋在厚雪裡,你扶我起來,腦袋還有些頭暈。”
“月,你別起來,有什麼事情吩咐我們就行了。”伐合是搶在啼的前面擔憂開口,“你不還頭暈嗎?就在這裡好好休息,等舒服點再起來也沒有關係。”
啼低下頭,輕柔問:“你想怎麼埋了他們?需要我們做些什麼事情嗎?”
一個是為部落而死,一個是為盡忠而死,兩個是為殉情而死,皆是大忠大勇,有情有義之人,她又怎麼捨得讓他們的身體直接是埋在白雪裡,等到雪化了過後,讓不知道是什麼野獸給啃食掉呢?
還沒有說話眼睛又是通紅起來,吳熙月極力穩住自己的情緒道:“我需要做四副棺材,我還需要把他們四個人曾經用過的東西全部都一起帶走。你去將老達他們請過來,我需要他們幫助。”
四日後,在老達他們沒日沒夜地趕工下,四副沒有上油,只有吳熙月用木炭在棺木上面圖著圖紋的棺材整整齊齊擺在了面前。
裡面躺著四個已經收拾如初的人,在雪裡冷凍了四天抬出來的時候……身體雖是冰硬便面容保持完好。
給他們穿上全新的獸皮,帶上女人們趕製出來的各種骨制項鍊,還有許多精心挑擇的各種石器,陶器一一放在他們的棺木裡。
北風嗚嗚的颳著,用粗老的草藤抬起了棺木朝離湖泊邊走去。
那裡,雪冬潔白一邊,秋日金黃無邊,夏日飛鳥展翅,春日百花齊放。但願他們能喜歡……,這也是她為他們最後做到的事情了。
央羅,你放心,亞莫部落只要需要她,她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幫助……,安心離開吧。
海塞爾,其其格,到了下面你們兩個不要再吵了,多好的姑娘啊,又幹什麼抖嘴呢?
桑賽,願意一直陪在央羅身邊,哪怕是長眠你也可以盡忠保護在央羅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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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的評論很火嘛。
22章 誘敵
四口棺材都是同時下葬,在族人們悲切切的哭塊裡,雪塊,土塊在幾十個男人們的石剷下一點一點的堆了起來。
央羅的兩個兒子經過四天時間接受,情緒已經比之前要好多了。男人在情感上面往往比女人更加容易接受事實,他們二人雖然還不能成為一名合格首領,但一直養在央羅身邊,由自己的阿父親自照料在情緒控制上要比同一年紀的族人更能很好控制。
大雪,紛紛揚散並沒有停下的意思,吳熙月抬起頭看著壓沉沉的天空,這樣的天氣,……是一個讓人更加悲傷的天氣。
白色的雪就像是燃燒過後的冥紙,一片一片地飛揚著,素色的顏色妝裹得整個世界一片慘淡。
自嘲地笑從眼裡劃過,果然是什麼樣的景也是需要什麼樣的心情來看才行。在央羅沒有死去前,她覺得銀妝素裹亦是別樣妖嬈。
現在,慘白慘白,讓人的眼裡只有白色,是沒有生命的慘白淡色。
雪塊,土塊越堆越高,已經把原木色的棺木埯埋住。她在海塞爾,其其格的棺木上是用木炭畫了鳳朝陽,在央羅的棺木上是畫了龍祥雲,在桑賽的棺木上畫著的是腳踩祥雲的巨狼。
逝者已逝,生者還需要繼續朝前走。
淚水從眼裡流出來遇上冷風便在臉上結成了淚冰,吳熙月是用手指頭將結在臉上的淚冰生生摳掉,寒冷很大,其實已經感覺不到疼意了。
在這裡飛揚的大雪像是在悽訴兩個部落族人悲痛心情,而在另一邊,麗古娜與旺措帶著各自的族終於找到一個廢棄山洞。
這個山洞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族人居住過,裡面不但潮得厲害,還有各種野獸留下的足跡。
哪怕是兇猛野獸穴住著,他們也得想盡辦法佔為已有。更何況,只看到野獸足跡,又沒有野獸在裡面,山洞再怎麼寒潮也好過在雪地裡過夜。
“你們幾個一起去拾乾柴回來,你們幾個跟我把這一塊重新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