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張圖樣就畫出來了。
擱下筆,她自己看著,十分滿意,沒有意外,這些款式將會是今年夏季最流行的夏裝。
“大姐,你快看,這些衣服好看嗎?”彩雲抱著幾件衣服,從裡面跑出來。
“你不穿在身上,我哪知道好不好看,快去試試吧,我就在門口透透氣,穿好了叫我,另外,你再給劉晨挑幾身,他的尺寸,這裡有留存,到時問問牛掌櫃。”
“都存著呢,二小姐只管挑款式,其他的,都交給小人就好,”牛子衿緊隨其後,一臉淡笑的走出來。心情好了,走的也慢,瘸腿就不那麼明顯了。
可當他看見櫃檯上擺著的十幾張設計圖的時候,一雙眼睛猛然亮了,“主子,這都是您畫出來的?”
木香略一點頭,“不錯,是我畫的,你拿上這些設計圖,衛曾不是又陪養了幾個設計師嗎?把這個交給他們,雖然現在才剛開春,但我畫的這些,如果將布料做的厚些,便是春裝,用薄透的料子做,自然就是夏裝,也就是說,春夏皆宜,當然了,具體該怎麼做,得看他們的想法。”
牛子衿認真的看完了在設計圖稿,心中讚歎,這衣服設計的太好看了,別出心裁,極具特色,若是再配上背景,儼然就是一副絕代佳人圖。
牛子衿的注意力,全被這些設計圖吸引了,捨不得轉開眼睛。
彩雲便挑了兩個女店員,帶她進去換衣服。
另外有人給木香搬了凳子,擺在門口,給她坐著。
店裡人多,空氣流通不好,她待著憋悶。
……
今兒街市上的人不多,來來往往的,都是些經商過路的,也沒有節日可慶祝,所以連賣藝耍雜技的都沒有。
木香無意識的撫了下自己的小腹。這娃兒越來越喜歡鬧騰,白天也不閒著,只要她一坐下,便在裡面翻騰開了,還好,沒有讓她太難受,就是有些擔心,他再這樣活潑的跳著,會不會從肚子裡蹦出來。
正在這時,從北邊的方向,走來一群人,張揚的姿態,就跟螃蟹似的,熙攘的聲音大的不得了,隔幾里路之外都能聽見。
領頭的兩個人,一邊走,還一邊調戲路過的年輕小姑娘,不管有沒有得到人家的回應,都是放聲浪笑,有時還乘著人家逃走之跡,伸腳將人絆倒,又或者偷摸人家小姑娘的屁股。
木香注意到的,還不止於此。
就在幾人身後,不遠處的一個拐角,有個頭戴斗笠的男人,斗笠上遮著黑色面紗,手裡握著一把閃著寒光的砍刀,雖然看不見他的眼睛,但木香可以肯定,這男子盯住的人,是這群貌似小混混其中的一個。
再看這群招搖的二賴子,木香有些疑惑,前段時間,她救牛子衿的時候,見過這群小混混,但不是全部,這回好像加了新人。
那幾人走到摩登一品的門口,有幾個認得木香。原本擺出的架勢,瞬間就蔫了下去,拽了拽走在正當中的那個人,小聲的對他道:“咱們快走吧,這個女子惹不起,還是躲開的好。”
被他扯住的這個男子,少說也有十六七歲,年紀不小,但是那一張臉,看上去,白白嫩嫩,讓跟剛出鍋的嫩豆腐似的。
這個比喻,不是說,他長的有多好看,就是單純的誇他長的白胖白胖,比襄王府那隻豬,還要圓乎,還要白。
穿著一身花裡胡哨的錦緞棉襖,裡面也不知塞了多少棉花,臃腫的跟個球似的,好像生怕他被凍著似的。
那白胖子聽口音,好像是北方的人,他見著木香的長相,頂多就是個小媳婦,哪有他們說的那般邪乎,就算真的邪乎,那又如何,他偏偏就是個不信邪的。
“躲什麼躲,咱們是大老爺們,只有女子見了我們躲的份,不就是她嗎?那個什麼襄王妃,我還以為是個腰肥體壯的撒潑婦人呢,搞了半天,就這個小身板,把你們一個個個都撂倒了,丟不丟人!”
先前扯他的人,有些怕怕的偷瞄了眼木香的臉色,見她只是一味的笑著,頓感不妙,上次被她打的地方,還隱隱作痛呢。記得她當時還放話來著,見他們一次,便打一次。
現在見到了,她不會真的打吧?
“小侯爺,不是我們膽子小,是她真的很厲害,而且還不講理,什麼人的情面都不講,您真的惹不起她,”這人此時說的話,若是仔細去琢磨,是很有深意的。
可惜這個白胖子完全聽不出來,不屑的哼了聲,啪一聲,將扇子合上了,“本侯爺還不信了,天子腳下,我看誰敢跟本侯爺作對!”
牛子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