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將來又如何能給她幸福,也難怪她不相信他只會娶她一人。
所以回到皇宮之後,他就開始思考怎樣才能擺脫當前的處境,怎麼樣才能從曹爽的手中把權利拿回來,可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這簡直是比登天還難的事情,且不說如今他才不過17歲,他根本一點人脈都沒有,況且在大家眼中,他只是掛了一個養子的名聲,其實在很多人心裡都會懷疑他血統是否純正。
郭太后聞言,蹙眉,“目前來說,我們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和曹爽抗衡,司馬懿現在又生病完全不理朝政,其他的大臣沒有主見。亦不敢得罪曹爽,而曹爽又有一批不錯的手下,向扳倒他拿回政權恐怕不容易。”
郭太后心中也十分厭惡和痛恨曹爽,且不說他去年硬生生地將她軟禁在永寧宮,和蘭卿分開不得相見,就他這些年來惡劣的行徑已經足夠滅他一百次了。
尤其是司馬懿稱病不朝之後,曹爽就更加肆無忌憚了。縱容他的黨羽親信。如何晏割洛陽和野王典農的數百頃桑田和湯沐地作為自己產業,又竊取官物,向其他州郡要求索取,官員都不敢抗逆。
而一些開罪了何晏等人的大臣。如盧毓、傅嘏等都因小事而被免官。而曹爽的飲食、車馬和衣服都與皇帝的類似。
曹爽亦積聚了很多珍貴玩物,並有很多妻妾,甚至私自帶走明帝七、八個才人作為自己的妻妾。而且又擅取太樂樂器和調武庫禁兵制作佈置華麗的窟室,多次與何晏等人在其中飲酒作樂,極盡奢華。
蘭卿若有所思,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想不通的事情,過了一會兒便道:“母后,兒臣覺得太傅司馬懿這次病的有些蹊蹺。兒臣懷疑他在裝病。”
郭太后猛的表情一震。心道,原來蘭卿也有這樣的想法,她比蘭卿年長,是他的長輩,也聽說過司馬懿的時候。
司馬懿作為三朝元老。在曹操還在世的時候,就裝病騙過很多人,那一次他就是裝癱瘓病,一裝就裝了七年,有如此心機和城府的人,今年又裝病了,一定是有什麼別的原因。
郭太后的表情變得嚴肅,語重心長地對蘭卿說:“蘭卿,母后亦覺得太傅此人是在裝病,他是個老奸巨猾的惡狐狸,做任何事情都是有計劃有目的的,母后覺得,他一定在背後謀劃著什麼的,等到大家都放鬆警惕的時候,他猛然出手,或者整個魏朝都會淪落到他的手中。”
蘭卿表情一震,烏黑的眼眸看向了郭太后,“母后是說,司馬懿謀劃的是魏朝的天下?”
郭太后立馬虛了一聲,眼神中隱隱帶著一絲擔憂和責備的意味,道:“蘭卿,不可口無遮攔,小心禍從口出,這皇宮處處都有眼線,小心隔牆有耳。”
蘭卿也覺得自己有些魯莽,了,便默默地點頭,隨後便刻意壓低聲音,說:“曹爽此人,沒腦子沒能力,而且對我們又如此壓迫,為了我們自己要去扳倒他,可是為了整個魏朝又必須聯合他……司馬懿這邊更不好對付,如果我們和他聯合扳倒曹爽,那麼更容易被他牽制,到時候,這天下說不定就落入司馬氏的手中了,風險更大……”
郭太后也知道她現在和蘭卿的情況,那是很難翻身做主的,如今的她已經被磨平了稜角,有些安於現狀了,即使她一雙明眼能夠看清眼前的狀況,她也沒有能力去改變。
現在的她更不是被這些事情煩心,她知道政治的殘酷性,也不希望蘭卿牽扯其中,蘭卿自小就被限制,沒有什麼護身之術,亦沒有什麼大臣鼎力支援,就憑他一個人是很難在權力中立足的。
“蘭卿,母后勸你,現在不要輕舉妄動,無論是曹爽集團,還是司馬氏家族,現在的我們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母后預感到,再過一段時間,一定會有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發生,到時候這天下會變成什麼樣子尚未可知,我們還是靜觀其變為好,你繼續扮演柔弱無依的少年皇帝。”郭太后勉強笑了笑,臉色已經沒有剛才那麼蒼白了,繼續說道:“母后看你這幾日都沉默寡言,不言不語,是不是心情不好?難道跟靈兒那個丫頭有關麼?”
蘭卿抿了抿唇,沒料到母后轉了個彎,話題又回到這上面去了,他的內心有些掙扎,面上的表情亦非常糾結,不知該不該將他和靈兒決裂的事情告訴母后,他感覺自己走在道路的邊緣,想要走回來,卻偏偏無能為力。
“發生什麼事情了?難道你和靈兒之間出現什麼問題了嗎?”郭太后心中疑惑,他們兩人自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感情之事已經可以確定,難道這中間出現什麼變數了嗎?
蘭卿咬了咬唇,最後還是說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