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眼前這位早已脫去稚氣的男子身上的仙氣令他嚮往不已,他年紀輕輕果真是氣度不凡,如果只是單純的皮相,這世間之人長的俊美的男子不在少數,只是如眼前這位這般令人佩服的還真是沒有幾個。
他的狂放隨性,自由懶散,超然物外的氣質實在是令人心悅誠服。就他見過的美男子,當中何晏算是一個,只是何晏的美屬於“浮豔”,帶有一種蒼白的病態的嬌媚,就像是一朵搖曳生姿的香花,而眼前叔夜的美,就是美得高雅娟秀,彷彿是一塊未經雕琢卻又冷清無比的璞玉。
嵇康淡淡一笑,並未言語,只是默默地帶著他們回到了裡屋,地上鋪了涼蓆,還擺放了酒筵,好似他早就知道有人會擺放他一樣,早就實現準備好了招待的東西。
山濤大叔爽朗一笑,什麼都沒有說,便直接坐在了涼蓆上,而且並不是跪坐的姿勢,而是怎麼舒服怎麼做,相當地放浪隨意,並且他還俏皮地朝阮籍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也可以這麼做,不用拘束。
阮籍對這一點就很新奇,從他見到嵇康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嵇康此人必定不凡,與眾不同,只是他依然沒有料到,嵇康對他的態度完全沒有一點恭敬的意思,按道理,嵇康也不過二十來歲,而他已經接近四十歲了,已經算是嵇康的長輩,就算嵇康不用對待長輩的禮數招待他,至少也應該謙和一些,只是這些嵇康通通都沒有表現。
在嵇康這裡,好似一點規矩都沒有,年齡,輩分,在他這裡根本就是一竅不通,什麼意義都沒有。他很隨意地躺在涼蓆上,你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守規矩的地方,反而覺得他很不羈。阮籍越發覺得,眼前這位如此灑脫的年輕人,就不應該是在俗世中長大的。
當阮籍大叔跟山濤大叔滔滔不絕地討論一些學術上的東西時,嵇康並不多嘴,他只是神情專注地聽著,他原本就生地英俊瀟灑,絕美動人,再加上臉上認真地表情更加的動人,尤其是那漆黑溫潤的眼眸就好像是夜空中的星辰,波瀾壯闊,安寧深邃而又美麗迷人。
阮籍從嵇康的言行舉止中看出了他是一個相當淡然而又散漫的美男子,除卻這個,他也放浪形骸,自由灑脫,這樣隨性的性格令他閃閃發光,簡直是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
他安靜時像是玉山中冰雪一樣潔白而又透明,自顧自地綻放在這天地之中,好似與大自然融為了一體,他喝酒後呈現出的醉態,卻又令人嚮往沉迷,謫仙也不過如此,而他便是仙人中的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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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韓氏心情有些鬱悶和煩躁,她在家裡忙著忙那的,想著山濤大叔時不時的能來安慰她一下便好,可是這些天山濤大叔總是常常外出,即使在家裡停留,時間也很短暫。韓氏心中自然就不爽了。
韓氏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手裡捏著一朵花,悶悶不樂,花香菜看見了自然不會不聞不問,也坐到了韓氏的旁邊,小心翼翼地問道:“伯母,靈兒看您這幾天不高興,是不是山濤大叔惹你生氣了?”
花香菜也察覺到這幾天山濤大叔的異樣,整日整日地往外跑,不關心她這個乾女兒就算了,就連他親親愛愛的夫人韓氏也不怎麼問候了。她心想,不會是外面有什麼紅顏知己了吧?她當然希望這不是真的了。山濤大叔是多好的一個男人啊,一定不能跟大多數男人一樣妻妾一大堆。
韓氏的年齡並不是很大,也就三十歲左右的樣子,所以看上去還風韻猶存,她側過臉,心情有些緊張地看著花香菜,問道:“靈兒啊。你看看伯母啊,伯母最近是不是老了很多,啊?”
花香菜神經一下子繃緊了,這個問題可是有些敏感的,要是說錯話的話,很有可能會出人命,她嚥了一口口水,故作輕鬆的說道:“哪有啊,伯母。伯母一直都很漂亮的,一點都不顯老。”當然,她說得也是大實話,韓氏的確一點都不顯老,而且她本來就不老。
不知是不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花香菜聽到韓氏又說:“既然沒有,那就奇怪了,巨源最近一段時間都怪怪的,每一次從外面回來,臉上都神采奕奕的,即使是待在家裡,也有點魂不守舍,過不了幾天,又要出去見朋友,他整個人就好像是魂都被勾走了一樣,真不知道他的朋友是些什麼人,要是是個紅粉知己,那伯母豈不是很慘?”
韓氏在這裡自怨自艾,心中又是嫉妒又是生氣,這個時代女子的權利很少,不能隨隨便便出家門,崇尚“男子出,女子進”的禮儀,也就是男主外女主內,女子是不允許過問丈夫在外面的事情的。所以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心中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