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欣這個皇帝還不錯,至少對她還是畢恭畢敬的,甚是有些事情還要親自詢問她的意見,自然她知道正是因為他們王氏一族的人籠絡了整個朝廷,劉欣也不得不對自己恭敬。
未央宮內部的寢宮中,花香菜整個人躲在了被子中,董賢就坐在一旁,面無表情的盯著跪在地上的三個人。
其中一個便是被召喚過來的御醫,此時他神經緊張,恭敬的跪在地上,等待陛下的應允。
陌香和柳惲同樣也是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都不敢抬頭,屏住呼吸看著地面,心中卻在想,昨日還好好的,今日怎的突然就生病了呢?
“過來,給朕把脈。”
那個鬍子花白的御醫聽到陛下如此說了,頓時就慌慌張張的站起來,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伸出手就想要掀開花香菜的被子,然後握著她的手腕把脈,可是一旁的董賢卻是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御醫的手,道:“陛下的龍體豈是你想碰就能碰的?”
他的聲音溫溫淡淡的,明明平靜無波,卻在無形之中讓那個御醫感覺到一種迫人的壓力。
御醫的心那叫一個委屈啊,哭喪著臉。道:“老臣如果不給陛下把脈,又怎麼知道陛下到底得的是什麼病,又怎麼能夠依照病症而開處方呢?”
做一名御醫那也是很不容易的,都是提著腦袋活著的。若是治好了病還好,治不好那就是炒家的罪名!
董賢卻是不慌不忙,手中早已經握著了一根繩子,片刻之後,便遞到了御醫的手中,道:“這樣便可以把脈了。”
原來這根繩子已經綁在了花香菜的手腕上,這樣御醫就能夠透過繩子來感知一個人的脈搏了。
不過既然如此的話,花香菜就可以在繩子上動手腳了,讓他把不出個所以然來,判斷不出這是什麼病的話。很有可能會以為是一種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病症呢。
御醫小心翼翼的接過這根繩子。開始全神貫注的把脈了。可憐他現在都一把老骨頭了,還在為自己的項上人頭擔心吶,努力的感覺。卻是發現陛下的脈象有點奇怪,總之不是正常人的脈象。
御醫皺了皺眉,興許這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病症,還想要進一步的觀察,但是看到陛下身邊那個高雅秀麗的男寵之後,便不敢上前了,道:“陛下,老臣不知陛下得的什麼病,不如召喚其他的御醫吧。”
花香菜此時立即道:“不用了,朕相信你。查不出來,你就回去多看看醫書,現在你可以出去了,太皇太后和傅太后要是問起來的話,你就說此病有些嚴重,而且很容易傳染,這些天就不要讓任何人來未央宮了,到點用餐的時候,只要放在門口應一聲就行了。聽清楚了嗎?”
御醫一聽到陛下如此說,心也放了下來,不管陛下到底想要幹什麼,只要自己的小命不要交代在這裡就行了,當下面上一喜,道:“老臣知道了,老臣這就回去檢視醫書,努力學習。”
話音落下,御醫立馬就出去了,他剛剛一出去,太皇太后還有傅太后,還有丁太后幾人就叫住了,他又將剛剛陛下要他說的話,說了一遍,又多說了一些,譬如現在他就回去寫處方煎藥云云,便終於被放行了。
太皇太后聽了御醫的話,沒有那麼著急了,現在知道是什麼病,而且又能夠對症下藥,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所以就紛紛離開了。
待外面的人離開之後,黃香菜等人才微微的鬆了口氣,她立即從被子裡鑽出來,跑到了柳惲和陌香的面前,道:“好了,你們起來吧,一會兒,我,不,朕,還有事情讓你們幫忙呢。”
陌香和柳惲聽了以後,雖然心中疑惑重重,不過還是很聽皇帝的話,立刻就站了起來,恭敬的低著頭,不敢說話。
“剛才朕是裝病的,朕今日要跟董賢出去,你們兩人就在這裡幫朕當著外面那些人吧。”
花香菜說了一句,就走向了董賢,笑眯眯的挽著他的胳膊,好像很親暱的樣子呢。
陌香和柳惲對視一眼,心中瞭然,他們知道這個皇帝非常寵愛董賢這個男寵,每天晚上他們兩人都是同榻而眠的,尤其是昨天晚上,還是董賢服侍陛下沐浴的,心中雖然很嫉妒,可是卻又無可奈何,誰叫陛下寵愛他呢。
不過今日之事就困難了,陛下和董賢悄悄離開未央宮,只是將他們兩人留在這裡,若是被傅太后或者太皇太后發現的話,他們兩個不就死定了麼?
陌香和柳惲頓時雙雙跪地,開始拒絕:“陛下,這恐怕是不妥,若是讓太皇太后或者傅太后發現的話,陌香,柳惲,就死定了,求陛下開恩,饒過陌香柳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