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一直在一起。想到此,他看了米暖一眼。
寺廟後山有一座石橋,遠遠的,米暖同沈湛就看到有兩個和尚對著遠處的瀑布,在談論著什麼,似乎在論道,說著佛理。表情真摯誠懇,心中有自己的道義。
山中的空氣新鮮,眼前的一切都帶著古樸雅意,讓沈湛因為前不久公司的事情,以及那個奇怪的夢,而鬱結於心的氣都煙消雲散。
有時候來寺廟走走,的確會讓人心境開闊,大約是這裡遊離在塵世外,讓人暫時忘了在外頭的煩惱,幫助人更好的看清自己的內心世界。
沈湛來此,只想通了一件事情。
他同阿暖的離別,沒有任何可怕。沈湛只是短暫離開而已,去解決掉那些障礙麻煩。再次相遇時,他同阿暖就不會在分開了,他在心頭對自己說道。
就如同那銀杏葉,因為時候到了,不得不與枝幹分離,但是到了最後,它會融入泥土裡,終究會成為樹的一部分,永不分離。
米暖哪知道沈湛的心理活動有那麼複雜,乍一看,沈湛還是玩的挺開心的。
秋風起,米暖不自覺的攏了攏衣服,手上起了雞皮疙瘩。已經下午四點了,太陽一點點消失在了山頭後面,況且這山中本就比外頭要冷上那麼幾度。
沈湛見此,忙脫下了自己的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披上吧,”怕米暖拒絕,“我不冷。”
“謝謝,”米暖很自然的接過,同沈湛相處了一段時間,也有點摸清了他的性格。現在拒絕了沈湛對自己的好,過一會兒,沈湛潤仍然會堅持,直到你接受。
大衣還殘留著少年的體溫,還有他身上好聞的薄荷味,“很溫暖。”
沈湛眼色暗了暗,阿暖正穿著自己的衣服,身上也沾了他的味道。
少年上身穿了一件白色襯衫,因常鍛鍊的緣故,隱隱能看出腰身精瘦,山風並不溫柔,讓他的白襯衫微微鼓動起來,自有一番風骨。
這下換米暖害怕他著涼了,“時候不早吧,我們下山吧。”
“好。”沈湛笑了笑,“我剛剛給張叔發了簡訊,他大約半個小時就到。”
“也好,那我們慢慢走下山吧。”
也是信了他個鬼,事實上,早在上山前,沈湛就暗中發簡訊給張叔了。原因也簡單,不忍看到米暖因為暈車而受罪的樣子,他心疼。而此時,張叔早在下面等了半天了。
事實上,下山另有路,只要十五分鐘就到了。沈湛想要同米暖多相處一會兒,硬是將十五分鐘的路程走了三十分鐘,還美名其曰,這樣下山就可以少等張叔一會兒。
再長的路,也有走完的時候,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沈湛一眼就看到了張叔在山腳停的那輛車,為了防止露餡,他又發了一條簡訊給張叔。
張叔心中有數,開了車門迎接。
米暖向張叔問了個好,又說道,“讓張叔久等了。”
張叔從前視鏡看了一眼沈湛,看到了他微微蹙起的眉頭,忙笑吟吟的說道,“我也是剛到沒多久。”
嘴巴里卻砸吧砸吧了煎餅果子的味道,事實上,一吃完午飯他就到這裡了。不知道小少爺什麼時候下來,無聊的已經解決了兩個煎餅果子,現在還有點口渴。
“玩得怎麼樣?”張叔問道。
沈湛望了一眼米暖,勾了勾唇,“挺好的。”
只屬於兩個人的時光,即使面對面不說話,對沈湛來說,也是挺好的。
車內開著暖氣,溫度適宜。
披著沈湛衣服的米暖,反倒是有些熱了,她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物歸原主。
他接過,邀請道,“要不要去我家吃飯,張嬸做了你愛吃的松鼠鱖魚,也讓我借這個機會感謝一下你帶我看了這麼漂亮的風景。”事實上,今天張嬸做的菜,哪一道不是米暖喜歡吃的,都是沈湛暗中摸清了她的口味後,親自吩咐讓張嬸做的。
沈湛看著米暖的眼睛,真摯無比。倒讓她生不出拒絕的心思,米暖點了點頭,“好啊,還真有點想念張嬸做的松鼠鱖魚。”連李嬸都沒有做的那麼地道過。
“那今天你就多吃點。”沈湛見米暖正趴在窗戶上,如同天真的稚兒,單純無比的欣賞著窗外的風光。
內心突然變得柔軟無比,他將橫放自己腿上的大衣拿了起來,似是調整位置,讓它不再滑下。實則是悄悄聞了聞,而後笑了笑,已經沾上了阿暖的味道了呢。
張叔開車極其平穩,沒有出現什麼顛簸。車內的暖氣讓人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