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視的眼神冷冷地射向海珞吟,應天瑾不禁為她的個性感到悲哀。本以為她會與其他女孩有所不同,可沒想到,在看見自己的那一剎那,她也做出了和其他女人相同的反應。不知為何,心中居然有點失望。
而現在,便是絕佳時機。
望著執意要以死謝罪的海珞吟,應天瑾眉頭緊鎖地瞪著她,心中的怒氣越發擴大。這女人是沒長耳朵還是不會聽人話?他都說了不接受她的以死謝罪,她還堅持要這麼做?
手指緊緊地揪著喜紅色的絲綢床單,海珞吟一想到待會兒極有可能發生的事情,鼻血都快噴出了。藏在蓋頭下的小臉如同豔陽般火紅,柔軟的唇緊緊地閉合著。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打著哈哈,試圖瞞混過關了。
“生!”海珞吟迅速地回答,響亮的嗓音在偌大的欽和殿蕩起了迴音。
應天瑾鄙視地輕笑出聲,低頭看著身下的女人,不屑地問著“怎麼,說錯話、做錯事,死一死就可以算了?朕真好奇你的腦袋是怎麼長的?”
微微張開塗了口脂(口紅)的厚唇,海珞吟做個意思地小咬了一口,便按照禮儀,將水餃吐了出來再放到床鋪底下。
應天瑾望著嫵媚地咬著唇的海珞吟,心跳猛地落了一拍。不讓海珞吟抵在胸口處的手心感覺到自己凌亂的心跳,應天瑾一把將海珞吟的手抓住,拿下。而她柔軟的雙手就這樣被應天瑾輕鬆地挾住了。
“平身。”海珞吟將前幾日學到的禮儀現學現用。直到藍西站起身後,她才疑惑地出聲“藍西是?很高興見到你,以後我們就好好相處。不過,本宮很好奇,你剛剛一直看著本宮,是因為什麼?難道本宮臉上有著什麼麼?”
應天瑾看著突然變得激動的海珞吟,眉頭一蹙,不甚明白她為何如此興奮。難道這女人不知‘生不生’是什麼意思麼?
海珞吟無奈地嘆著氣,對於應天瑾的固執,她只能表示無能為力。她一向都有問必答。可應天瑾的問題,實在令她面臨窘境。她總不能誠懇地回答她來自二十一世紀?要真說了,估計她離前往極樂世界的‘好日子’不遠了。
看著猛地在眼前放大的應天瑾的俊臉,而他噴出的鼻息直接地呼在了她臉上,海珞吟臉上一發熱,偏過頭不去注視英氣逼人的應天瑾,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別趴在我身上,很重。有事要我做,請先起身。”
諷刺的話語脫口而出,臨武王無一絲歉意,反而更加囂張地勾著嘴角。
隨著應天瑾的後腳剛走,應天瑾口中的丫鬟——藍西便進來了。藍西是個芳齡二十的女子,比二十有二的海珞吟小了兩歲。一身粉色的宮服在她身上顯得無比俏皮,嬌小的身子讓人見了有種忍不住想保護她的慾望。
海珞吟看著初次對自己說了一大串話的應天瑾,自小就抱著‘絕不輕易相信任何人’的心態的她也沒卸下防備,保持著方才的委屈樣,不答反問“怎麼,難道單憑著別人對我的信任,皇上就懷疑我是妖孽麼?”
應天瑾透著隱隱怒氣的眼眸緊鎖著海珞吟,猛地壓下身讓兩人毫無縫隙,半響才邪魅地出聲“小東西,有沒有人告訴你,死,不是最好的賠罪方法?”
應天瑾看著身下的海珞吟,聽著她的話語,心中的想法不由地更加堅定。他蹙著眉,沉穩出聲“不排除這可能。無人會對一個陌生人如此相信,相信到想讓她成為一國之後的地步?”
海珞吟看著眼前和自己說話時特別驚慌,並且還不停地要自己恕罪的藍西,嫣然一笑,溫柔地說著話“呵呵,沒事。本宮不在乎這些。不過,你是新來的宮女?來多久了?”
想到這兒,雄壯的身子一愣,緩緩地低下頭,溫柔地由下往上,一一吻去她臉上的淚水。他一向都不會如此溫柔地對待伺候自己的妃子。可眼下的海珞吟哭泣的樣子,卻深深地觸動了心中的那根弦,讓他忍不住地想阻止她哭泣。
媒婆瞥了眼海珞吟,接著便彷彿解脫般高聲喊道“送入洞房——”
應天瑾看著身下的海珞吟突然用起了‘臣妾’二字,心中雖疑惑,卻決定匆匆帶過,畢竟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問。
嘴角彎起一個妖孽的弧度,應天瑾雖不滿,卻還是禮貌性地給予警告“朕記得,朕並沒邀請安親國的臨武王來參加大婚。不過既然臨武王已在此,那就不妨留下,朕會好好招待。不過,臨武王還是先讓朕完成大婚!失禮了。”
應天瑾盯著誓死要阻止兩人發生關係的海珞吟,嘴角諷刺地一勾,猛地自她身上起身,冷冽的臉上再無方才的溫柔。不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