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郝若初眉頭一皺,本來是剋制不住要發火,但她還是忍住了;因為楓兒近來只要一生氣,體內的劇毒便會趁機作亂,所以她只能處處都忍讓著他。
“楓兒,你曾經是那麼懂事,那麼善解人意的孩子,是什麼讓你變成今天這幅模樣?你知道你自己現在像個什麼嘛?”郝若初無奈的嘆了口氣,“如今的你,就像一隻兇狠的刺蝟,沒有人敢靠近你,也沒有想接近你;因為別人沒有必要被你無情的傷害,但是母妃卻不能棄你而去,你知道母妃這顆心已經被你刺傷了多少傷口了嘛!”
郝若初心痛之下,情緒顯得有點失望,沮喪;她不忍心去嚴厲的教訓他,卻又不想就這樣由著他放縱下去,不管他的人生有多遠,至少該他懂得最基本的做人道德。
“可是母妃從前也從來沒有動手打過楓兒,更沒有將楓兒比喻成某種東西;您可以把本該屬於兒臣的東西分享給別人,您也可以把母愛割捨給別人,可您什麼時候想過兒臣的感受;您可知道別人都恥笑兒臣什麼?”楓兒板著一張小臉,也有點激動的情緒,他緩解了一下,又道:“他們都恥笑兒臣,說兒臣來歷不明,所以母妃不惜擅闖朝堂,當眾得罪文武百官,為的就是幫別人的兒子爭奪皇位,他們恥笑兒臣非母妃親生,甚至辱罵兒臣是野種,您可曾想過兒臣的感受?”
郝若初瞬間彷彿被五雷轟頂,藏在楓兒的內心深處,居然有這麼多不為人知的秘密;這些都是殺頭的傳言,又是什麼人傳給他的,什麼人居然敢有這麼大的擔子。
“楓兒,你告訴母妃,這些話都是誰人流傳出來了的,又是誰人告訴你,你皇兄的位置,是母妃幫他爭來的?”郝若初的語氣立馬變得嚴肅起來。
楓兒失望的冷笑了一下,他原本以為說出自己內心的委屈,會得來郝若初的憐憫,卻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她的質問。
“母妃不必再問了,兒臣不想說;兒臣也累了,母妃請自便吧。”楓兒說完,便躺在軟榻上背對著郝若初。
郝若初見狀,自己再待下去,也不會得到結果;但是這件事,她決心要查明真相。
要麼這個人就永遠消失人世,不然被她查出來,她必定要那些人付出千萬倍代價。
郝若初事後分析,能暗中在他們母子之間挑撥的最大嫌疑人,恐怕非得貞嵐那邊莫屬;所以她第一個關注的地點,便是貞嵐的嵐菱殿。
“娘娘。”
只見小豆子從嵐菱殿的後門走出,在四處觀察後,匆匆的朝郝若初走了過來。
“查的怎麼樣了?”郝若初低冷的音聲傳來。
“據奴婢多日明察暗訪,嵐菱殿的人個個都守口如瓶,很難從中查到線索。”
郝若初眉眼間泛上一絲凝重,這麼大的傳言,不應該一點訊息打探不到,看來貞嵐這次是早有預謀在先。
“她們近來是否有何異動?”思索了半刻後,郝若初又道。
小豆子搖了搖頭,“沒有,而且非常安靜,安靜的讓人有點感覺不太正常。”
“繼續觀察,如有情況,立刻來報。”郝若初心裡有種莫名的不安,就如同小豆子所言,越是看似平靜無瀾的狀態,越是要防備隨時可能襲擊的怒浪驚滔。
“奴婢告退。”小豆子頷首示意了一下,隨即又環顧四周,在無人的情況下,迅速的消失在此。
郝若初一個人怔怔的站著,以貞嵐不服輸的性子,她絕對不可能對儲君的位置善罷甘休;而且惡意給楓兒灌輸的那些惡劣傳言,肯定和貞嵐脫不了干係。
等郝若初回過神來,小豆子早就不知了蹤影;但是另一個身影的出現,讓她眼前莫名的一亮。
一身黑色便裝,身材高大健壯,烏髮飄逸的散在肩上,面帶銀色面具,這個人正是赤刀;他正在朝嵐菱殿的方向而去,由於身份有別,他不得不關注周圍是否有可疑人在此。
深邃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就在他以為一如往常般安全的時候,視線中突然多處一道身影,那人的目光也正巧也在注視著他。
赤刀的腳步頓了一下,深邃的眸子,微縮出一絲異樣;郝若初的目光顯然是不太正常,他這會要是繼續前進,顯然暴露了他的去向,但如果就這麼站著,是不是又太被動了。
郝若初只是多看了他兩眼,因為從他身上看到一種久違的熟悉感,但是這種心理,隨著她的目光收回,也消褪在心裡。
因為並沒有見過赤刀這麼一號人物,所以她並沒有心情去跟一個陌生人交際;要不是赤刀看到她的行為有點異常,她甚至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