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影子飄過,見她安好,他也鬆了口氣,隨即他擰眉看向地上被打暈的男人:“這是你打暈的?”
“厄…”歐陽珠兒回神,恍惚了一下,點頭:“是。”
黑暗中的夏侯戟有些不置信的看向歐陽珠兒慌張的臉,她在掩飾什麼?
夏侯戟走到燭燈旁將蠟燭點燃,隨即抬腳踢了踢地上的壯漢,似有些不滿的道:“你竟連這樣一個壯漢都能擊倒,看來我是白擔心你了。”
歐陽珠兒心一動,他擔心她?呵,真是好笑,怎麼會有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呢。
“我…可能那時候是意識到自己有危險了,所以潛意識中的力量全都發揮出來了。”歐陽珠兒實在是有些尷尬:“這個男人為何要殺我,他會不會是兇手?”
“多半就是他了。”夏侯戟將人拉起,正巧這時候花遙也搖搖晃晃的跑了過來:“怎麼回事兒?”
“這人要刺殺珠兒。”
花遙吃驚的:“啊”了一聲,隨即轉頭看向夏侯戟:“這是你打暈的?”
歐陽珠兒擰眉,這兩個人幹嘛都要關心同一個問題呢,誰打暈的重要嗎?切,反正他們就是不相信她有能力自救就對了。
不過說真的,說這人是她打暈的,別說他們兩人不信了,就是她自己都不相信。
刺客事件驚動了整個堯府,當堯家人趕來的時候,堯水洛的丫鬟指認這別打暈的男人就是已經告假回鄉的徐福。
堯水洛看著徐福這幅噁心的嘴臉,眼中頓時積起了淚水:“姐…你若在天有靈的話,一定要保佑妹妹給你伸冤成功。來人啊,把這徐福給我送到縣衙去。”
歐陽珠兒一直都站在夏侯戟的身側,在看到站在她對面不遠處的四夫人臉上的表情時,她的心中不禁打個個機靈,徐福被抓,她為何要一臉的擔憂呢?
徐福被拖走,可如今已是黑夜,縣衙也不可能開庭審理案子,所以也就只能等待明日了。
堯水洛臨走前,歐陽珠兒忽然上前拉住了她,在她耳邊耳語幾句,堯水洛聽後這才點頭離去。
夏侯戟見狀,有些疑惑的問道:“你跟她說了什麼?”
歐陽珠兒聳肩笑了笑:“沒事兒,讓她小心些而已。”
花遙撇嘴:“假好心,犯人都被抓到了,你還裝什麼關心別人的好人啊。”
歐陽珠兒白了花遙一眼,也沒跟他囉嗦什麼,直接轉身進屋回了房間。
她前腳才剛進門,夏侯戟後腳也跟了進來。
見到他進門,歐陽珠兒被嚇了一跳:“還有事兒嗎?”
夏侯戟理所當然的搖頭:“沒有。”
“那你還不回去休息?”歐陽珠兒更是疑惑了,這傢伙不會繼續追問她是如何把徐福那傢伙捫倒的吧?
“以後我就睡你房間裡了。”夏侯戟說著,極其沒臉沒皮的走到床邊翻身躺下。
歐陽珠兒不依,上前站在床頭:“不行,我不同意。”
“我們是夫妻,我有權利睡在你的床上,所以你反對無效。”夏侯戟眼都不睜一下,人已經翻身滾進了床的裡側。
歐陽珠兒咬牙切齒,抬手拉扯他的胳膊:“不行,你給我起來,我才不要跟你在一個房間裡休息呢,你起來,出去。”
“你若不願意,你就睡桌子好了。”夏侯戟的身子豈是歐陽珠兒說拽就能拽起的呢。
“啊。”歐陽珠兒鬱悶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原地跺了兩下腳,看看桌子又看看床,這才無語的在夏侯戟的身側躺下,嘟囔道:“小人。”
背對著歐陽珠兒的夏侯戟感覺到她躺下了,揚唇一笑,這個女人命夠大,像剛才那種情況,若不是有人相助的話,她一定就難逃一死了,所以為了保住她小命,他還是就近保護她的好。
歐陽珠兒平躺了一會兒翻身背對著夏侯戟,雙眼看向已經敞開的窗外,雖然這裡是二樓,隱形人根本就不會出現,可不知道為何,她心中真的很感激他。
他說:你還是這樣固執。
這是不是可以證明,他認識她,而且很瞭解她呢?
流蘇跟了歐陽珠兒那麼多年,她只說她乖巧恬靜,卻從未說過她固執。
哎,這個隱形人到底是誰啊,真是要煩躁死了。
“嘆什麼氣,趕緊睡覺。”夏侯戟一出聲,嚇了歐陽珠兒一跳。
“你睡你的,別管我。”歐陽珠兒努嘴,這傢伙還真愛多管閒事兒呢。
他翻身,面對她的後腦勺:“剛才那刺客嚇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