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嬤嬤此時雙臉腫的明顯像個大饅頭罩在臉上。平時的眼睛此時看起來更小了。原本肥胖的臉上，此時猶如注水的氣球樣，圓溜溜地發著亮光。嘴角向下依然淌著血。

“太后，太后饒命呀，太后……”人家都已經不打了，她還是驚恐趴在地上對著老人連連哀求著。

“好了，你先起來吧。這只是給你個些微薄懲罰，再有下次，不是隻有十巴掌。去，給哀家叫賢妃，就說哀家有事問她。”

看都不看她狼狽的樣子，太后淡淡開口。語氣卻依然冰冷嚴肅。

這次劉嬤嬤那敢再問什麼。連忙搖晃著身體，手扶著雙腿慢慢站起來。雙眼幾乎無神，承受不住的樣子。向裡奔去。

“妾身參見太后，不知太后這麼晚找兒臣為了何事？”

一聲淡淡的柔柔的聲音傳來，打斷了正沉思中的老人。

老人只是微微目光一抬，接著就一個黑影向正站著向她請安的賢妃腿後打去。

“啊，”

一聲低呼，賢妃再次被打的腿一軟跪在地上。

“太后您，不知妾身做了什麼。太后一見就這樣對待妾身？”

明顯帶著怒氣的眸子看向跟前坐著的老人質問。而她的身後明顯多了幾個宮女。賢德宮的宮女則都是低頭聚集在殿門口不敢出聲。

“您，”看她依然這樣大膽，如雲自覺也想出手教訓她。

“恩，”一聲淡淡的輕恩聲傳來，老人制止了她的動作。這才冷眼看著她。

“小云死了，你知道嗎？”

太后的話剛落，雅芬的臉瞬間變的一片青灰。雙唇都不自覺地顫抖起來。此時她倒真的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勢力單薄。這老人比她想象中的要難對付得多。看來小云已經暴露了。

本想就此認輸，但想著自己這麼長時間的爭鬥，真的心不甘。腦海中一再給自己打氣，再次抬頭，雅芬臉上多了份平淡。

“她死了關妾身何事？”

“關你何事？你自己說呢？如雲，把東西給她看，看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得到這樣的回答，老人並沒大怒。只是冷眼看著她輕笑反問。回身對身邊的丫頭說。

“這……”

看到那丫頭過來拿在她跟前的東西，雅芬再也平靜不下來。喃喃說著，身體也不自覺發抖起來。原本平靜的眸子上帶帶著一層死灰，更有著說不出的無奈和認命。

？

☆、224，證據跟前，無語可辨

？ 只見如雲拿給她的是一個小布囊，兩個信封。一個小瓷瓶，另外還有幾張銀票。

其中一封信上明顯有著“小云親啟”的字眼。

下面落款是“賢”字。

一封則是小云帶著血書的字跡。想必是小云怕那天落到太后她們手中給自己的退路。如今倒成為指正雅芬的證據。

當然那些銀票也是雅芬給的，包括那瓶藥。就是這藥粉灑在了原本那些保胎的藥中，成了墮胎藥。

伸著顫抖的手接過如雲遞過來的東西。雅芬的雙手也忍不住顫抖起來。不由驚恐回身看向一邊站著的劉嬤嬤。

劉嬤嬤回意，當時就低頭向這賢德宮中的宮人身邊鑽去。當然她是接到了主子的訊號，想去搬救兵。

“這些你該不會說根本不認識嗎？這些都是在小云房中搜到的。如今她已經死了。”

看著她的表情，老人更是相信這一切的都是她下手造成的。

冷冷抬眉問著她，淡淡說著。

“我，太后。妾身是做了這些，但小云不是並沒有做嗎？她死？和我有什麼關係？”

雖然根本沒有藉口，但雅芬還是無理的給自己狡辯著。

“和你有什麼關係？哼，難道你不知道嗎？她不但害得蘭妃小產，就連德妃也同樣小產。而她死，現場雖然沒發現什麼怪異，但哀家猜測，一定是你殺人滅口。要不她不動聲色做了這些，好好的死什麼？”

她的反問，讓老人再也難以平靜下來。

冷冷笑著，憤然起身，龍頭柺杖在地上磕得“咚咚”直響，看著她厲聲質問著。

“我，妾身是有給她這些信，和東西給她。再說，妾身讓她對付的只有蘭妃，蘭妃不也是太后要防著的，對付的人嗎？她不但向蘭妃下身手也向德妃下手，這些妾身真的不知道。但有一點，妾身並沒有殺她。自從給她那之後，就沒有再見過她，我又怎麼殺她呢？”

本無話可說。但雅芬還是死撐著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