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無淚,“那我回去準備了。”
“好,去吧。”
墨年正好和垂頭喪氣的墨玉撞個滿懷,墨年看著如此沮喪的墨玉驚呼道,“你怎麼了?”
“叫我曾夫人。”墨玉努力的笑,卻是苦笑。
“你是瘋了吧?”墨年嫌棄的看著墨玉,後者就那樣垂著頭走了。
墨年發現了一個秘密,那就是雲休的脾氣越來越好了!自從那日楚離歌聖子送雲休回府,一切都不一樣了。雲休時不時的會莫名其妙的笑,也沒有以前那麼冰冷了。看來這就是少女懷春啊!墨年心心念唸的就是為雲休準備一場盛大的成人禮,這個日子越來越近了!
第二天,雲休晚上用過晚飯正在下棋,燭火跳躍,照影在雲休的臉上分外溫暖。
墨年忍不住問道,“小姐,我們什麼時候回周國啊?”
“嗯?暫時不回去。”雲休心思正在棋局上,只是敷衍的回答了墨年。
“哦,那我們回周國的第一件事就是舉辦小姐的成人禮吧?”
“唔。”雲休並沒聽清墨年說了什麼,墨年卻興奮起來。
“好呀好呀,到時候一定要辦的比楚楚小姐的成人禮還要好,請好多好多人。”
雲休突然反應過來,成人禮?“等等,你剛才說什麼?”
“小姐的成人禮啊。”
“我沒說要辦。”雲休搖頭,這種場面一生經歷一次就夠了,雖說是前生,可是雲休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墨年一臉的失望,“小姐怎麼能食言呢。”
雲休看著墨年一臉五官都皺起來了,不由失笑,“我沒有答應,墨年,我真的不想辦,我不會再說第二次了。”
“那,好吧……”墨年傷心的扁著嘴,小聲嘀咕,“別人家小姐都是最期待的,怎麼我們小姐就這樣呢。”
雲休聽見墨年傳來的小小嘀咕聲,卻也不準備妥協。
“墨玉準備好了嗎?”
墨年抬頭,一臉的不情願,“一個時辰之後我們便可動身前往了。”
“好,去準備吧。”
“是。”墨年失落的出去,留下無奈的雲休繼續下棋。
墨玉此時正裝扮妥當,活脫脫一位貴婦,只是這位貴婦身高高了些,面板嫩了些,墨玉只好用寬大的衣袍擋住膝蓋,略微蹲著,臉上故意做了皺紋,批下來的頭髮柔順的擋著一半臉。
已經入夜,墨華掩護墨玉,保證曾奇勝一人在房中,曾奇勝連月來茶飯不思,窩在房裡對著夫人和女兒的牌位傷心不已,縱使心中有恨,也有些力不從心了。
“墨玉,一切小心,人我已經支開了,你只需要誘曾奇勝跟著你。”墨華看著墨玉一臉白色的油彩,生怕出什麼問題。
“我知道了,你就等著我的好訊息吧。”墨玉蹲下身子,靜悄悄的揹著瑤琴站在曾奇勝的屋外。
月影婆娑,曾奇勝彷彿聽見了夫人最愛的曲子,聲音越來越清晰,曾奇勝抬眼望望四周,老淚縱橫,“夫人,你莫怪我不為你籌辦喪事,我實在是不想讓人知道啊。我被那柳松浦陷害,本來圓滿的家,就變成了這樣!我恨啊,可是為夫無用,沒辦法為你們娘倆報仇!夫人,你若是酒泉之後能理解我,就託夢給我,我們也好在夢中團圓啊。”
曾奇勝傷心不已,墨玉冷笑,身影靠的越近,曾奇勝發現窗外有人,一時分不清狀況,又有琴曲混淆,曾奇勝放下牌位,大哭道,“夫人!夫人你來看為夫了?”
曾奇勝把窗推開,墨玉已經遠遠的站在院子中,懷裡抱著曾夫人最愛的瑤琴,“夫人!真的是夫人!”
墨玉瞄見曾奇勝踉蹌的推開房門,想要追過來,於是便按照計劃好的路線往外走,走一走停一停,以便曾奇勝能追的上。
雲休此時已經出門往曾府趕了,入夜也不便用轎輦,雲休帶著墨青便裝走著。
剛到曾府後面,墨華就出現了,低聲對雲休說,“人要來了。”
“好,你們先隱藏起來。”
墨青不贊同,“主子,曾奇勝好歹是個將軍,這樣不安全。”
“我也這麼認為,起碼墨青要留下來。”墨華也點頭。
雲休想了想,“那好吧。”
墨玉大老遠的看見雲休站在那裡,墨青遠遠的守在邊上,使了使眼色,墨青就跑過來接過瑤琴,墨玉把衣服一脫,露出裡面正常的衣服,也不再蹲著,隨意的紮起長髮,儼然是另一個人了。
“墨華呢?”墨玉一邊抹著臉一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