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孩子?天下沒有這樣的母親!”
千城笑,眼角痠痛,是啊,天下沒有這樣的母親。
心中滿是悲愴,她抬手甩掉蘇墨風的手,冷笑,“很抱歉,我就是那樣的人!”
“不,你不是!你肯定是有苦衷的,你說出來,你都講出來,看我能不能……”
“三王爺!”千城閉了閉眸,冷聲打斷他的話,“千城很感激你的好心,但是千城的事千城希望自己解決!”
遇到這樣的男人,她不知道是她的幸還是不幸?
她真的很感激在這種時候,有這樣一個人這樣為她,也很感動。但是,有些傷、有些事,她還是希望自己獨自舔舐、獨自解決的好。
畢竟,旁人是幫不了的。
說了也只是徒增兩人的傷悲而已。
“你解決?”男人亦是冷笑,眸色猩紅,顯然是怒了,“就一包藥來解決嗎?”
千城不響,徑直走過去彎腰將散落的草藥一一撿起,放到紙包裡包好,默默地往回走。
“站住!”他吼。
她無視,腳步不停。
“我讓你站住,你聽到了嗎?”
千城抿了抿唇,沒有回頭,冷聲道:“三爺為何要如此相逼?”
這些只是她的事,只是她染千城的事,不是嗎?
“我不許你這樣糟蹋自己的身子!”
身後傳來男人暗啞的低咆。
不許?
千城笑,笑出了眼淚。
為什麼總是不對?
不對的時間,不對的人!
什麼都不對!
他不許又能怎樣?
她依舊腳步不停,慢慢往前走。
驟然,一股勁風拂來,她背上猛地一熱,男人從後面抱住了她。
那樣的不顧一切。
千城一震,手中的藥包再次落在地上,散開。
“千城,你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坎兒,遇到什麼難處了,對不對?”
千城閉了閉眸,只覺得無力,“三爺,我要怎樣說,你才能明白?”
“四弟知道嗎?四弟知道這一切嗎?”
“是不是他的意思?”
千城皺眉,不響。
男人瞳孔一斂,驟然鬆開她,闊步往相反的方向走。
陡然沒了支撐,千城險些摔倒,她兀自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男人的舉措,心跳一窒,猛地回過頭,“三爺,你要做什麼?”
“我要去問他!”男人頭也不回。
啊!
千城大駭,連忙追了過去,一把拉住他,“不要!”
男人扭過頭,灼灼地凝著她。
“不要,不要……”她搖頭,祈求地看著他,似乎除了這兩個字,她再也說不出其他。
眸色一痛,蘇墨風亦是搖頭,“千城,他不是你一個人的孩子,孩子從來都是兩個人的事,不是嗎?”
兩個人的事?
千城苦澀一笑。
是啊,是兩個人的事,可那個人不是他,不是他啊!
見她苦笑不語,蘇墨風愈發肯定她有難言之隱,心中就愈發氣盛,“今日我必須討個說法,即使,即使你現在沒有了名分,但是,你曾經是他的女人,這是不爭的事實,這些是他一個男人應該承擔的責任!”
蘇墨風說完,又往前走,任千城攔也攔不住。
“不是他!”
一聲哽咽終於破喉而出。
非要說麼?
非要將這一切恥辱和苦痛掀開麼?
蘇墨風腳步一頓,恍惚間只以為自己聽錯了,緩緩轉過頭,一臉的難以置信。
“你說什麼?”
“我說不是他!”
千城輕笑,紅著眸子笑,見到他一臉的震驚,唇邊的笑容愈發大了,“不可思議是嗎?”
“我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一個女人懷了孩子,竟然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想想都覺得可笑!”
男人不響,只是擰眉看著她,黑眸中掠過錯愕、沉痛、憐惜……
怎麼會這樣?
這個女人身上發生了什麼?她又一個人承擔了多少?
他很想知道,但是,他卻無法問,不是不敢,是不捨得問。
如果,她曾經歷了一場噩夢,如果,她已千瘡百孔,他為何要去將她的傷口撒鹽。
這樣一想,他才覺得自己剛才那般的咄咄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