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事情竟是這樣!
可是……
“那她又如何成了小七?真正的小七呢?”
“這些都是母妃安排的,”男人微微斂了眉眼,“真正的小七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
他問過良妃多次,良妃都隻字不講,不過,以他對她處事作風的瞭解,他想,小七恐怕是凶多吉少。
男人微微抿著唇,面色沉靜如水,可是,千城還是明顯地感覺到了他的落寞和無奈。
他到底承擔了多少?
她抬起手,指尖輕輕觸上他眉心的褶皺,試圖將它撫平,她幽幽地問:“蘇墨沉,皇位就那麼重要嗎?”
男人身形一震,凝眸看著她,似乎沒想到她會問出這麼直白的問題。
許久的沉默以後,他才道:“很多事情你不明白!”
是啊,她不明白。
他的話就頓在那裡,似乎也不準備跟她說明白,她便也不問。
將臉復又埋進他的胸膛,她說,“蘇墨沉,你會成功的。”
不管他是不是蕭寒,她記得在沙漠的海市蜃樓裡,這個男人穿著一身明黃龍袍。
只有天子才穿龍袍,不是嗎?
男人自是不知道這些,只當是她鼓勵的話,便也沒有放在心上,彎唇笑了笑,大手撫摸著她的黑髮,“睡吧!”
“嗯!”千城從未有過的乖順,就像一隻慵懶的小貓一般窩在他的懷裡,緩緩闔起水眸,不一會兒,似乎又想起什麼,猛地睜開眼睛,“蘇墨沉,我看小七,哦,不,雲兒對你絕對不是兄妹之情。”
張嘴一個沉,閉口一個沉,哪是一個妹妹對哥哥的稱呼?
即使流水無情,落花絕對有意!
男人怔了怔,下一瞬便低低笑了起來,“你吃味了?”
吃味?
“切!才沒有呢!”千城撇嘴,“我不過是提醒你,不要處處留情、惹一堆的桃花債,後患無窮!”
男人笑得更歡了。
“很好笑嗎?”千城氣結,抬起頭氣鼓鼓地瞪著他。
“沒有!”
嘴上說著沒有,可男人依舊在笑,黑眸晶亮,燦若星辰,“你知道嗎?我很喜歡看你吃味兒的樣子!”
“蘇——墨——沉”千城又羞又惱,咬牙,粉拳就不痛不癢地落在了他的胸口上。
“噓!”男人伸手抓住她亂動的腕,又朝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低頭輕咬上她的耳垂,“你是不是想讓所有人都過來觀摩我們兩人睡覺?”
千城頓時閉了嘴。
“睡吧!”男人再次將她的頭按下。
她便也不再鬧,溫順地靠在他的胸口。
今日的他累壞了,得要好好休息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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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蜿蜒的山路。
山路上幾個人影盤山而行,腳步急迫,身輕如燕,幾人皆一身黑色勁裝、黑布蒙面,只留一對冰冷如鷹隼一般的眼睛露在外面,如同行走在暗夜裡的鬼魅。
“蕭公子,你說,這夜宿在山上的都是西蒼的王爺公主什麼的,文帝居然也不派些禁衛沿途設防保護,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