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下了藥的男女共處一室,無異於***,不是嗎?
而且,那個男人也親口說,如她所願。
可是,如果有,雲蔻的肚子怎麼還不見動靜,難道良妃的那個什麼秘藥根本不管用?
那這樣的話,接下來要怎麼辦?
讓她再去促成第二次,她是萬萬做不到了,且不說,蘇墨沉現在理都不理她,根本不會上當,就算理她,她也再也做不出來。
經過上次,她才發現,她的心遠遠沒有自己故作的那般堅強。
心裡面有多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種撕心裂肺的痛,那種痛徹心扉的傷,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她要怎麼辦?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個男人的毒越來越深,越來越嚴重。
雖然,他沒有踏進清華宮,但是,她卻每夜都會去龍吟宮。
當然,她是不會進去的,只是偷偷地站在視窗,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看他。
她看到他發病的樣子,她看到他專注批奏摺的樣子,她看到他掩額失神的樣子……
自從那夜以後,她也沒有見過雲蔻,聽說一直在自己的瑤華宮裡不出門,她想去看她,探探虛實,卻又覺得不知道怎樣面對,所以,便也按捺住了。
“主子,奶孃過來了,說公主該餵奶了。”春蘭走了進來。
千城怔怔回神,正準備說公主還睡著呢,就驟然看到搖籃裡的瑾兒不知何時已經醒來,正一邊吮著自己的小拇指,一邊睜著滴溜溜的黑眼睛看著她,可愛至極。
千城心神一動,俯身在她的粉嘟嘟的小臉上親了一口。
春蘭在邊上也是看得開心,“主子,公主眉眼慢慢長開,越來越像主子了,將來也是一等一的美人胚子啊!”
千城笑笑,伸手將瑾兒抱了起來,“美不美那都是皮相,我只希望她能平安喜樂、健康成長就好了。”
帝王家的孩子一生下來就已經註定了和別的孩子不一樣,她不想她的孩子揹負太多的東西,她有些慶幸,瑾兒是女孩。
春蘭取來小襖,兩人好一頓折騰,才將瑾兒拾掇得整整齊齊,瑾兒也乖,一直撲著小手,對著兩人咯咯咯地笑。
被她這樣一笑,千城頓時覺得連日來的陰霾也去了不少,心中的那種滿足,無以名狀。
“主子,聽說梅園的梅花開了,今兒個天氣晴好,要不,奴婢陪主子去梅園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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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園
不知是不是大雪的原因,偌大的一片梅林,竟是一夜之間,梅花開遍,紅梅似火,豔得妖嬈,在皚皚白雪、滿樹瓊枝的輝映下,更是燦若煙霞。
千城身著一襲白色狐裘,輕輕緩緩走在林中,眸光淡淡地看著這一樹樹的傲雪紅梅,不知心中所想。
春蘭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軟履踩在厚厚的積雪上面,咯吱咯吱地響。
一陣微風拂過,梅枝輕輕搖擺,隨著沙沙的細響,落紅伴著白雪紛揚,如紅白相間的花雨,美不勝收。
更美的要數走在花雨中的女子,肌膚勝雪、眉目如畫,陽光穿透梅枝投下來,在她的身上投下斑駁的暗影,隨著她的走動,明暗交替、不停變幻,就像跳動的精靈。
梅林的深處,一抹明黃負手而立,狹長黝黑的鳳眸微微眯著,望著不遠處款款而走、淡淡觀景的女子,一動不動。
“主子,這梅花當真開得好,要不,奴婢折一些回去,插於清華宮中,可好?”
千城彎了彎唇,邊走,邊伸出纖纖玉手輕輕撫弄著身側的紅梅,“梅花傲雪而開,你將它折回溫室,沒有了這份天寒地凍,沒有了這深埋於地的根,它又能綻放多久?”
春蘭一怔,只覺得這話太過深奧,不過,字面上的意思,她還是聽懂了,就是不要折。
只得嘿嘿一笑,道:“奴婢聽主子的。”
千城回頭淡笑著看了她一眼,未響,輕輕湊近身邊的一株梅花,深嗅。
“難道皇后沒有聽說過‘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嗎?”
一道低醇的、略帶揶揄的男聲自前方梅林深處傳來。
千城一震,小手一抖,隨著一聲突兀的脆響,手中的那株梅花竟是被生生折了斷。
她被動地握著紅梅,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前方的男人。
一襲明黃刺眼,負手而立的傲然,袖口和衣襟的龍紋在陽光下閃著粼粼的光,愈發顯得龍袍的主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