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吼我做什麼?不是你帶我出陣的嗎?”上次就是他帶著她飛出楓樹林。
“我?”玄冥軒指指鼻尖,錯愕不已,他剛趕到啊。
“你少給我裝了!”艾幼幼一翻眼皮,“明明就可以抱著我飛出去,還使鬼花招,就是為了偷親人,丞相大人真是又色又陰險!”
“我色?”不帶這麼誣陷人的好不好?“等等,你說偷親你?”
“是啊,羞羞臉,還故意留一片花瓣搞曖昧。”艾幼幼將指尖的罪證亮給他瞧,“銀線梅雪!”
“呃……”他哪裡有那麼多浪漫的鬼腦筋,不過他已經知道是誰了,能破這八卦陣的,唯有一人。
恐怕當時劫獄,阻止他追上她而射出的那一枚暗器,也是那個人。
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那個人的眼睛。
沒辦法,那個人實太聰明瞭。
玄冥軒早該知道,縱使再高超的伎倆,又怎能瞞得過那個人。
那個人,早就知道了。
一切一切,很早就知道,只是一直不願揭穿,或者說,不願承認。
☆、Chapter 22 呵呵
真的想不通,為什麼人生世,總要不斷做著選擇題,自己乎的,就不能共存嗎?
“你不喝,葵葵就白受傷了!”玄冥軒替她擦乾眼淚,將血一點點味入她口,自己也喝了一些,兩人的眸色才回歸正 常。
毒徹底解了,可葵葵危旦夕。
“救救它,軒,救救它!”艾幼幼眼眶紅紅的,心疼地盯著手心奄奄一息的葵葵。
“別慌!”玄冥軒雖然沒有帶藥箱,但隨身攜帶的回生水倒是可以起點作用,他為葵葵上藥,血止住了,傷口奇蹟般複合,可葵葵的眼睛還是閉著,呼吸異常虛弱。
“怎麼回事?為什麼葵葵還不醒?”艾幼幼摸著它的小腦袋,血跡已經乾涸絨毛上,摸起來有點扎手,多的是冷,一直冷到她心尖,讓恐懼深。
“聖上應該會有辦法!”想必北辰染送這隻神鼠也不單單是送她寵物。
北辰染萬事謀劃周全,未卜先知,定是算準了葵葵關鍵時刻會救鳳亦雪一命。
這隻神鼠的忠誠,定也是北辰染親自調教,安排她身邊救命備用的!
北辰染啊北辰染,想不到狠毒的你細心竟能如此?
你事事為一個時刻算計你傷害你的女人鋪好後路,可曾給過自己一條活路?
“我去找他!”艾幼幼將葵葵小心翼翼地踹懷裡,提起裙襬,直奔皇后寢宮。
“且慢——”玄冥軒喊了句,思一陣將出口的話吞了回去。
耳畔的風聲呼呼而過,吹亂她的裙襬,大氅早已不知什麼時候跑掉,她只是急速奔跑,穿過一個又一個長長的宮道。
剛到皇后寢宮的門口,便能聽到屋內傳出的聲音,是女人的嬌吟,和男人的粗喘。
夜裡格外靜,屋內的聲音顯得出奇清晰,甚至連兩具身體激烈運動撞擊出的交疊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曖昧的氣息無孔不入,艾幼幼感覺全身就像是忽然被點住穴道,僵硬地立原地,無法移動半步。
裡面,是染染啊!是她的染染啊!
她被困八卦陣就要死掉,他不但不來,還和害她的人快活!軟玉溫香激情一整夜!
艾幼幼吶吶開口,似乎是用了全部的力氣,才喚出他的名字:“染染——”
回答她的不是無聲的沉默,而是屋內激烈的戰鬥聲。
“染染——”她很費力才讓自己聲音大了一點。
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艾幼幼緩緩垂下頭,看著手心裡的奄奄一息的葵葵,手上他送的戒指還,月光下出亮閃閃的光芒。
戒指,真的很漂亮,精緻又稀有,獨一無二。
可那光線為什麼這麼刺眼!
戒指還,從來都是這麼閃亮耀眼,可她的染染,還是從前的染染嗎?
或許他從沒改變過,他本來就是個壞人。
是她不該相信他的承諾。
可他又對她承諾過什麼呢?
尋遍記憶,他也從未對她說過只有她一個女人。
不經意抬眸,從窗戶上看到屋內金色的床帳,似乎隱約可以看到他們纏綿的身影,眼睛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刺了一下,淚水也情不自禁地流了出來。
染染,你為什麼要這樣?
我已經嫁給你了,是不是得到的東西,就真的失去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