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影笑得雲淡風輕:“不是我的人進去過,是我進去過。”
“你?你進去幹嘛?”
“閒得無聊。進去逛逛。”他答得飛快,起身,吩咐人收了飯菜之後對她道:“在地牢悶熱,你一定沒休息好,好好洗漱,養好精神,明晚進宮。”
看著他有點急匆匆離去的背影,蘇蘇有點摸不著頭腦,剛剛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有點陰鬱起來?
剛吃飽喝走,又洗了個熱水澡,精神頭好著,蘇蘇一點睡意也沒有,乾脆去看看小白。
沒想到受傷的小白精神頭比她還好,繃著一身青紫或暗黑的傷,還能活蹦亂跳,躲著一位清秀佳人的觸控和治療。那位姑娘,名叫青纓。
從未見過小白這麼有生氣,這世間的人,還真是一物降一物,沉默悶棍的小黑配古靈精怪的白玫,冷靜聰明的小白和眼前這位冰山佳人。
青纓見蘇蘇來,恭身叫聲蘇姑娘後,繼續不動聲色對付跟前不停要躲開的小白。
蘇姑娘這個稱呼,蘇蘇很是喜歡。
知道小白傷勢的蘇蘇見小白不配合,那位冰山佳人雖冰著臉,可眼裡的焦急和怒意蘇蘇看在眼裡,吃飽沒事做的她只好運功將小白定住,小白見是蘇蘇動的手,不敢輕易解開穴道,只得任由青纓給他療傷,嘴裡卻哀求道:“師妹師妹,手下留情!”
小白不說還好,一說,青纓一根銀針狠狠刺入他腰間,引得小白嗷嗷叫。
小白雖痛得嗷嗷叫,卻是個稱職的屬下,青纓一退出去,他就問蘇蘇王爺怎樣了,蘇蘇乾脆將越影剛剛離去的事說了,小白聽完後,強忍住劇痛,咧嘴道:“夫人你有所不知,王爺當年為了救您才去的青因派地牢,不過回來時,他身受重傷。之後失去了您的蹤跡,直到在有去無回客棧再遇到您。”
“身受重傷?誰打的?”
小白這回不答了,只咬緊牙關搖頭。只是他欲言又止的模樣不說下去她也能猜個八成。
從小白處出來,蘇蘇邁向房門的腳突然提不起來,想到越影離去時的反常,心裡像擱了個大山。
以前的事雖然她不在意,但對越影來說,卻不是一句不在意就能抹殺的吧。從他在青因派救她回來時的表現,她一直以為,以前的事,是越影對不起蘇蘇,但從剛剛小白的隻言片語,似乎不是那麼回事。
那些過往她雖然不是當事人,只是現在的當事人是她,她這個不是局外人的局外人是否要做些什麼?
等她從紛亂思緒中找到一絲清明時,她已站在了越影住的暖閣跟前。
華燈初上,燈籠搖曳,紗窗透出暖暖的光。
站在雕花木門外,蘇蘇舉起的右手距離門只有一線之離,在推與不推之間猶豫。突然,背後一個聲音嚇她一跳:“這樣舉著手,不麻嗎?”
蘇蘇嚇得彈跳,回頭,看到越影正抱著個玉酒壺盯著她。
“你怎麼在外面?”蘇蘇下意識的問。
“把酒賞月。”他目光不動:“可今晚沒有月亮,酒也不太好喝,孤單隻影,無聊,便從屋頂上下來,正好看到你站在房門口發呆。”
一個人賞月?
蘇蘇想到認識他以來,他一直扯著她一同賞月,現下聽到他說一個人,心裡像吃了只未熟的梅子,酸澀酸澀。
“你怎的還不休息?”他推開門,回頭看著她。
“你不也沒休息?”蘇蘇下意識的介面。
“哦?原來夫人是想和我一起休息,那進來。”他瞬間恢復以往面帶微笑玩世不恭的模樣,順手將她牽了進去。
本想掙脫他牽手的動作因為他冰冷的手而止住。
“砰!”酒壺被他放在桌上,力道有些微大。
他貼近她,站著。
“你洗澡了。”他輕吸了口氣,聲音在蘇蘇頭頂響起。
蘇蘇也吸了口氣,是酒味,帶著些清甜。
“你喝了多少酒?”蘇蘇抬頭,見他目光有些迷離。
“回夫人。不多,半壺都不足。”他嘴角輕輕彎起。一副很聽她話的樣子。
蘇蘇心底沒由來的一暖:“那就好。”
“不好。”他說。臉上帶著一絲不滿:“本來我是想喝完一壺的。”
想到他剛剛說不好喝,蘇蘇順著話頭問他:“為什麼獨自喝悶酒?心情不好?”
他笑容不變,只是笑意不再到達眼底。
話頭已開,蘇蘇順著話杆爬:“讓我猜猜,是因為有人在青因派傷過你?我聽小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