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推下池塘,他傷風還躺在床上呢……”
我無限懊惱地垂頭,我做的孽只能有我來還了,就當作文寫了吧,但是作文總要有個中心思想吧,這豐鹿王最後一次考核自己的兒子總是有的放矢的吧,他想看到延陵雨澤寫些什麼呢?
“小雨,最近你們豐鹿發生了什麼大事沒?”
“我也是上午才回來的,哪裡知道。”
這倒也是,早知道購物的時候順路去茶館聽聽民言民論去了,保管能聽出些新鮮玩意,群眾的眼睛畢竟是雪亮的嘛。
“但是剛剛聽五姐說,盧妃娘娘的哥哥因為剋扣賑災糧餉,被處死了,盧家都受了連累,盧妃算是宮裡對我們不錯的娘娘了,被父皇幽禁了,二皇兄也受了連累……”
“好!”我一錘定音,惹得延陵雨澤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看。
少頃,延陵雨澤帶著商量的語氣,“遙遙,你有點愛心好不好?”
咳咳咳,我心裡很陽光的好不好,我是想到寫什麼了,激動了一下下而已。
☆、吐線?不,吐血
話說,胡姓領導人上臺以來最重視的就是廉政建設問題,而貪汙受賄這種事情,現代都不可避免、克服不了,古代就更不消說了。
多少偉大的朝代都是葬送在這些貪官汙吏的手裡,比如說,中國古代的全部朝代……
思路一開,我洋洋灑灑開始揮筆——
聖賢雲,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
是故,君若無禮,則臣亦不忠也。
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
然臣倚君威而魚肉百姓者,非忠,故不為臣……
延陵雨澤在一旁認真的看著,半晌,他皺著眉頭,輕拉我的袖子,“遙遙,你寫的這些字我是認得的,但是這些都是什麼意思呢?”
這可都是古代聖賢的名人名言啊,我七拼八湊硬是擠成一篇文章,這還沒入正題呢,您就不明白了,一會我要是激動得寫出三權分立學說,您還不得當天書看。
“小雨,你究竟是個什麼水平?”
他撓撓頭,頗為歉疚,“我的水平就是什麼都寫不出來。”
我停筆,理了理思路,語重心長道,“小雨,你有沒有想過以後要怎麼樣?是做個閒散王爺安度一生,還是手握重兵征戰沙場,亦或是,你也有心問鼎那寶座?”
“我才不想當皇帝呢,我看見父皇那身黃衣服就頭疼,行軍打仗我倒是喜歡,但是我平素最不愛看那些兵書陣法……”他聲音漸小,底氣越發不足,我仗義地一拍他的後背,道,“那些算什麼,能寫出來的東西,總會被人破解的,放在心裡,讓別人想不到才是制勝的高招呢。”
“遙遙的見識就是高遠,那我前半生就戎馬生涯助我大哥統一天下,後半生做個閒散王爺帶著遙遙去釣魚,好不好?”
我心中當下忐忑不已,略略兩句話就哄得這孩子把下半生交了出來,我真是罪孽不淺啊……
“怎麼?遙遙,你不高興?”
“當然不高興,你釣上來的魚還不是要我做……”
“六王爺,時候不早了,咱家還要趕著回宮覆命呢……”
延陵雨澤急著要抄我寫的《君臣論》。
我拿過在手裡對摺撕掉,不顧延陵雨澤詫異的目光,道,“我說,你寫。”
他垂下頭,用力握住筆桿。
“臣之道,以君為父,以民為子。
君之道,兒臣不解。”
“一、二、三、四……才十八個字?能行麼?”
我揚起撕成兩片的白紙,“難不成你想交這個?”
延陵雨澤喪氣地垂頭,走到門口,憤憤道,“遙遙,我要是死了,就一定是被你害死的!”
這話聽著太��肆耍��暈易遠�簾瘟耍�澳W餮�嫠�帳捌鶚樽饋�
順便打量起這間書房。
這還算是書房麼?
我覺得這簡直是一間兵器陳列館。
各類弓箭、刀、槍、劍、戟整齊地或掛於牆壁上,或立於案上。
在這種地方,能看得進去書才怪。
延陵雨澤在憂慮中艱難度日,甚至打點下人去買了些彈弓、木劍之類的東西,說是要用來賄賂他的小皇弟們。
我原先聽二姐姐說過,豐鹿國王貪好美色,延陵雨澤的母妃紅妃就是因為美豔無雙而免於一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