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齊享天命,今神女轉世,輔佐明君,祥瑞滋至。受先祖之教,百姓之意,以金冊金寶之禮敬奉神女,授封“蓮毓”。欽哉!”
“謝皇上恩典,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盛夏接過聖旨,側身站到一旁,蕭啟瑞此舉不過是想讓天牧國的百姓更加相信她是蓮花神女,而且表明她作為天牧國的“蓮毓皇后”定將輔佐蕭皇,庇佑百姓。
凝視著歡呼的人群,盛夏無奈,看來蓮花神女的身份是暫時脫不掉了。
“讓開!快讓開!”
遠處一匹疾馳的駿馬朝著祭壇奔來,引得眾人側目。
“皇上祭天,不得擅闖!”
待阮元將來人攔下時,盛夏才看清竟然是晏十三,前幾日聽聞他從內務府調出,成了禁衛軍統領,此刻應該守在宮中才是。
“讓他進來。”
蕭啟瑞眸中一片幽暗,晏十三出宮尋他,必然是發生了大事!
“皇上,萱樂公主快不行了!”
晏十三來不及下跪便匆匆跑上祭臺,在蕭啟瑞耳邊說道。盛夏離得近,悉數入耳,握著的聖旨越拽越緊。
怎麼會呢?太醫診斷說是普通的風寒嗎?
“皇上,臣妾先回宮去看看!”
盛夏是真的擔心萱樂,況且萱樂現在住在琉璃宮,出了事她得負責。
“晏十三,你護送皇后娘娘回宮。”
祭天是天牧國的大事,蕭啟瑞是主角,自然不能隨意離開,他皺了皺眉,只怕又是芙蓉殿裡的那群女人玩的花樣。
盛夏坐上鑾轎,百姓跪拜著送她離開,晏十三護在她身側,她不斷地催促轎伕快點,再快點!
進入城郊,已離皇宮不遠,“籲——”迎面卻又是一匹奔騰的駿馬,直撲盛夏的鑾轎,來人隨拉住了韁繩,但馬兒卻沒有停下。
坐在鑾轎內的盛夏惦念著萱樂的病,並不知外面的情況,就在馬兒要撞到鑾轎時,晏十三和流雲同時躍起,一人擒下馬上之人,一人跨在馬上,狠狠收住韁繩。
轎伕受驚將鑾轎緊急停住,盛夏在轎內感覺一震,掀開珠簾,瞧見流雲壓著一人,那人穿著軍服,氣息奄奄,怕是趕了許久的路程,一直未休息好。
“你是何人,竟敢衝撞皇后娘娘的鳳架!”
流雲誤以為他是刺客,滑出劍刃抵在那軍人頸間。
“流雲,莫要耽擱時間,速速回宮!”
盛夏皺眉,轉身回到鑾轎裡,卻聽見那名軍人說道:“皇后娘娘,屬下是雪域的守軍,南越國打過來了,快把戰報交給皇上!”
盛夏迅速掀開珠簾,“你說的可是真的!”
那軍人從懷中掏出戰報:“南越國趁成王殿下不在突襲我軍,我軍已後退三十里,傷亡數百人!”他將戰報呈給盛夏,盛夏掀開一看,竟然是血書!
事態嚴重,不得耽誤半刻,“流雲!”盛夏心跳得飛快,“你快把戰報交給皇上!”
☆、130、為什麼不能放過她?
“萱樂公主怎麼樣了?”
回到宮裡,盛夏心神不寧。此刻,琉璃宮中已亂成一團,太醫全都守在萱樂的屋子裡,愁眉緊鎖,玉兒跪在床邊流淚,月嬤嬤換了一盆乾淨的熱水,將浸著萱樂鮮血的手絹放入水裡。
“回皇后娘娘,萱樂公主心肺均遭劇毒侵蝕,臣等迴天無術!請娘娘恕罪!”
年邁的蘇太醫代表眾太醫領罪,其餘太醫們齊齊跪了下去。
盛夏走到萱樂身邊,撫著她的脈搏。
她正發著高燒,脈象微弱,二月草的毒已遍佈了全身,隨時可能嚥氣。
怎麼會這樣,她明明寫了藥方讓冬兒交給潼貴妃,莫非她們一直沒給萱樂吃藥,以至於萱樂體內沉積的餘毒最終順著血液流入了身體各個部位。
“皇后娘娘,求求你救救萱樂公主,奴婢給你磕頭了!”雖然玉兒極不願意求盛夏幫忙,但萱樂是她看著長大的,她不能讓她出事。
“萱樂的毒已深入骨髓,本宮也沒辦法。”盛夏歉意地說,望著萱樂燒得通紅的小臉,嘴邊淺淺溢位鮮血,她心中糾疼。
她還那麼小,就要承受這種痛苦。盛夏不由得自責起來,都是她不好,若她能早一點發現萱樂餘毒未清,便不會讓萱樂變成今天這副模樣,眼裡簌簌地流下,滴在萱樂手背上。
“冷……”萱樂發出呻/吟,盛夏知道這表示萱樂撐不住了。
屋裡的人全都安靜了下來,他們為一個小生命即將逝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