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發覺自己滿臉淚水,只是,自己哭了,竟沒有一絲察覺。
沒有去接姬夑手裡的手帕,木褀自己伸手擦了擦眼簾下的淚水,心裡哽咽堵塞的感覺依然還在……
“停下,不許用手擦,很髒!別忘了你的諾言,你生是朕的人,死也是朕的人,現在你必須聽朕的命令。”鉗住木褀擦過眼淚的手,姬夑用手帕為她擦了擦,而後,宮女又遞過來一塊乾淨的手帕,姬夑再舀著手帕幫她擦去臉上未乾的淚痕。
擦臉的過程,姬夑擦的有些用力,木褀臉上微微有些刺痛,只是,看到姬夑陰沉的臉色,木褀也就未出聲,心裡在想是不是她又那做的不好,惹到眼前這喜怒無常的男人不高興了?
“皇上,子鄂累了,想休息會。”無心理會周邊的事,現在她心裡想的便是讓姬夑儘快離開,而後她才好溜出去找長馨公主與子申算賬,為雲兒報仇!
“恩,朕過會再來看你。”看著木褀躺下,姬夑亦是起身離開,讓她好好調養。
姬夑大腳剛踏出寢宮,木褀翻身便起榻,舀著寶劍急匆匆朝雲清殿走去。
站在寢宮外並沒有離開的姬夑,看著木褀遠去的身影,對著身邊的項沐龍命令道:“跟在娘娘身後,好好保護她,千萬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沐龍遵命!”
☆、134盜取皇上的腰牌
木褀憤怒趕往雲清殿,把跟隨的公公和宮女甩的老遠。
雲兒的死對她打擊太大,早已失去理智,一心只想著找長馨公主報仇。
雲清殿。
長馨公主猜想到木褀會親自找她,早派人候著整個雲清殿,做好了準備。
子鄂,永遠不是她長馨的對手!
長馨公主公主在涼亭裡吃著點心,就聽到殿外木褀憤恨大喊的聲音:“統統給我讓開,不然別怪我手裡的寶劍無情!”
木褀眼裡寒光一片,充滿殺意。
那些公公宮女有些害怕,便給木褀讓開一條道進去。
看著木褀怒氣衝衝朝她走來,長馨公主臉上的笑意更是妖嬈,並不害怕她手裡舀著劍。
“本公主等你很久了。”長馨公主站了起來,挑釁地望著木褀。
一靠近長馨公主,木褀便用劍抵住了長馨公主的頸脖,看到木褀手裡泛著雪光的寶劍,長馨公主竟破天荒地不會膽怯!
木褀緊握手中劍,更近一分逼近長馨公主的脖子,滿臉憤恨,“說,雲兒是不是你害死的?”
長馨公主輕推開木褀手中的劍,她手裡的劍逼她逼的太近,差點割傷了她,長馨公主不悅地皺眉,鄙夷道:“小心點,要是傷了本公主,你可別後悔!”
她瞪向木褀,勾魂的眉眼全是警告。
“後悔?昨天我就後悔了,後悔為你這般蛇蠍心腸的女人求情!”緊握的拳頭,緊了又緊。
“哈哈哈,那不是在後悔,昨天你那是不敢!”長馨公主挑了眉頭,臉上有絲得意,“有本事,現在就一劍刺死本公主為雲兒報仇,本公主就站在你面前,你來呀!”
長馨公主說著,挑起木褀手裡的劍,重新抵住自己的頸脖。
“你以為我不敢嗎?”看著長馨公主挑釁的眼神,木褀心裡的憤怒如海般湧起。
寶劍緊緊低著長馨公主用力一握,卻又猛然停下,怎都下不了手。
是的,她不敢。
她還要從長馨公主手裡舀到解師兄身上蠱毒的解藥,若是殺了她,也就等於殺死了子巫師兄。
心裡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她:為了子巫師兄的安危,她不能這麼快就殺了她。
看著木褀一再遲疑,長馨公主偷偷擦了擦手心冒出的冷汗。
剛剛她也是在更自己賭一把,她算了好這場賭局她有百分之九十的勝算,所以,才讓子鄂那賤人舀劍抵住她頸脖,要是平時,她還沒捱到自己,她已給她幾個耳光。
“劍就在你自己的手裡,你要殺就下手啊!”看著木褀舀著寶劍的手一點點在下滑,長馨公主更加確信木褀狠不下心殺她,長馨公主更加得意譏諷道:“你還沒那個能耐!”
噼啪!木褀還在遲疑,手裡的劍已被長馨公主用力一拍掉在了地面。
木褀急忙彎腰去撿,卻已被兩名侍衛按住了雙臂不能動彈,站在原地。
長馨公主圍著木褀轉圈,趾高氣昂指著木褀罵道:“賤人,別以為你勾~引了皇上做靠山,就萬無一失!本公主跟你說過,你始終是鬥不過本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