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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部分

楚月澤在帳外守著,焦急的來回走動。裡頭久久沒有動靜,他又不敢掀簾去瞧,只能在外著急上火。

白綺安遠遠看著,遲遲沒見帳中之人出來,交握於身前的手頻繁換動。

想到楚慈回來之時蒼白的面色,白綺安垂下的眸子裡透著一抹暗沉。若楚慈這次死了,倒是省了不少的事兒。

“好在有這玄衣。”穿上衣裳之時,楚慈感嘆說道:“不然身上留了傷,皇上和王爺那裡倒難糊弄。”

既然與岑子悠談好了條件,這次的軍功便只能屬於他。

看著一旁的人皮面皮,楚慈沉聲說道:“待王爺回來,你這麵皮交給他。”

邰正源居然殺了神醫,可見梁國來犯,邰正源少不得參與。這次更是想將東明修拉下水,顯然是想引得皇帝懷疑東明修。

宋文傾點頭,待她收拾妥當了,這才走到帳前與楚月澤說道:“你去陪陪小慈,我去打些熱水來。”

楚月澤應聲兒之間已是掀簾而入,瞧著躺在床上的人面色稍稍好些了,這才鬆了口氣,上前問道:“姐,你傷到何處?方才瞧你面無血色,真是嚇死我了!”

“就是摔著了。”楚慈笑道,“一時沒注意從城樓上摔了下來,差點兒沒摔死。”

楚月澤的神情立馬變得很是微妙。在他看來,楚慈這麼嚴重,應該是殺敵受傷才是,怎會是從城樓摔下來傷著的?

宋文傾打了熱水回來,擰了熱巾給她擦著髒兮兮的臉;瞧著她一雙大眼中透著疲憊之時,與楚月澤說道:“她沒事兒了,得休息些日子,你別擔心。”

楚月澤點頭,叮囑楚慈好好休息之後便出了營帳。

身子就跟散架了一般,楚慈也是累得很。瞧宋文傾坐在床邊守著,便是閉眼沉沉睡去。

徹底拿下江州主城,已是第十日。期間東明修等人不曾回營帳,倒是給了宋文傾仔細照顧楚慈的機會。

休息了數日,楚慈已是好了大半。當江州主城被徹夜拿下之後,高順帝回到主帳傳見楚慈。

據高順帝所得訊息,楚慈之所以臥床,是摔傷的,並非被刀劍所傷。

凌厲的眸子看向下跪之人,高順帝單刀直入,“這次攻城之計,全由岑子悠謀劃?”

楚慈垂眸回道,“回父皇,正是。”

“如此說來,岑子悠倒是難得人才。”

明裡暗裡的監視,攻城從始至終都是岑子悠一人在安排,楚慈均未參與。加之混亂之中,無人看清是誰射殺了花清原;且當時眾人都看到守城士兵揮刀砍下,那射殺花清原之人就算不死也當有刀傷在身。

可是,楚慈只是摔著,並無刀傷,故此排除了她射殺花清原的可能。

楚慈根本就沒有留下任何線索證明她與岑子悠的合作,高順帝就是想治楚慈一個欺君之罪也尋不到由頭。

楚慈面色如常,低聲回道,“剿匪期間兒臣便瞧著岑子悠善用計謀,他為人更是心思剔透,有勇有謀,且有為國效忠的雄心壯志;兒臣便想著,將他一路帶來,必然不會讓父皇失望。”

“好一個不會讓朕失望!”高順帝不喜不怒道了一句,便是沉聲說道:“岑子悠雖是破城有功,可他是什麼底細,你心中比誰都清楚。若不給他立功,只怕將士們都會寒了心;給他立了功,朕還得防著。不如這樣,朕將他交給穆言帶著;將你的人給了穆言,你沒意見吧?”

“此事全憑父皇作主,兒臣並無異議。”楚慈回道,“岑子悠一心為國,到穆大將軍麾下必然為國效力,為父皇效忠。”

楚慈之言,高順帝看向她的目光便是越發幽深。

這丫頭慣於耍把戲。可是,她那些把戲卻又實在是可笑,總是讓他一眼看透。

以前總覺得,這丫頭耍的把戲很可笑,此時也覺得很可笑。可是,這份可笑之中,他又覺得有什麼是他沒看清的。

凌厲的眸子看著下跪之人,高順帝沉默許久,沉聲喊道,“池顧!”

高順帝一聲喊,在外候著的池顧忙掀簾而入。瞧高順帝點了點頭,便是朝後頭一招手,後頭幾人託著衣裳垂首跟上。

“雖然破城你未立功,可岑子悠好歹是你的人,他若披甲上陣,你總不能居於人後。”

說話間,指著幾名士兵託著的銀色盔甲,“雖說你剿匪有功,可行程之中犯下大錯,你也當明白自身之過。雖說此次攻下主城你未立功勞,到底也不能就此回東曲。”

楚慈抬首,看著那銀色盔甲。

“岑子悠朕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