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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已經不想與她多說了,轉身便要回床上去。

“上床脫了衣裳等我。”

她這話,他步子頓住,雙手一握,心裡頭有些微妙。

最後一剪刀剪下去了,楚慈這才接著說道:“差不多該拆線了。”

“……”

她是不會一口氣把話說完嗎?非但這麼斷句嗎?不知道這麼大喘氣,會讓人誤解嗎?

卷一:一嫁寄柔情 0190:宋文傾生辰?

縫合,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拆線,是一件更痛苦的事。

這種痛苦,避無可避,也完全沒法子緩解。

對於病人而言,這種痛苦是持續不斷的心理折磨。試想一下,快與皮肉組織結為一體的線,剪斷了一根根的抽出來,那是什麼感覺?

嗯,怎麼說呢,就像一隻螞蟻來來回回的在你皮下組織咬著。

那酸爽,誰來誰知道!

對於醫生而言,這種痛苦不比病人差,因為那麼多的線,拆起來簡直要命!其費心程度,不比縫合低!

“喂,我說,你就不能自己拆一些?”

脖子發酸,楚慈看著挺屍看床頂的人說道:“你現在都能自己動了,你好歹自己拆些!你這補的跟個碎娃娃似的,我拆完眼都要瞎了。”

弘伏涼涼的看了她一眼,心道:“你瞎了正好!”

那人不理會,楚慈也只能埋頭繼續。同時心念,她這是找的什麼罪哦!造的什麼孽哦?

雖說一開始弘伏很計較她的觸碰,可這些日子相處之後,弘伏也理所當然的將她當了私人護理。雖然對於她的接觸還會心中糾結惱怒,可是,除了讓她繼續,他還能怎麼著?

難不成,換個人重新糾結難堪?別說換不了人,就算能換人,他也不願再重走一遍恥辱之路!

所以,本著給她一人看了就算了的心理,當她拆到腿跟那線時,弘伏眼一閉,大有壯士斷腕的壯烈心理。

楚慈哪兒能知道這奇葩心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好不容易將他一身的線給拆完了,癱在床上一動不動,跟著挺屍。

“楚月慈,你還沒給我上藥。”抬手不輕不重的推了她一下,弘伏說道:“我該喝藥了,我也餓了。”

楚慈不理他,他作勢起身,“看來得我自己來了,就怕我出去熬藥,讓人瞧著了就麻煩了。”

這句話,趴著不動的人跟不倒翁似的坐了起來。

剜了他一眼,她悲憤的下床,很是不滿,“沒良心的!老子累了就不能歇會兒?”

聽得外頭動靜,向來面癱之人幾分得意的勾了嘴角。

看,他也有法子讓她聽話的!也不是隻有她能氣他!

楚慈熬著藥,對於自己撿回來一個麻煩,不禁有些後悔。

這人還沒痊癒就這麼能使喚她了,等他好了,能跟她和平共處嗎?

對此,楚慈表示很擔憂。

深深的擔憂之中,聽雙送了晚飯過來。

一鍋雞湯,一大碗白飯,幾個饅頭。

將碗放下了,聽雙這次不走了,說道:“難怪六小姐這些日子吃的這般多,敢情都是喂野貓了。吃了這麼多,也該抓來栓住了,奴婢在這兒守著,幫六小姐抓野貓。”

“你那細皮嫩肉的,還抓野貓?”喝著藥,楚慈說道:“別讓野貓抓花了你那漂亮的小臉蛋兒!”

“野貓很兇嗎?”一聽會抓花臉,聽雙便猶豫了。抬手輕撫著姣好的面容,弱弱的說道:“要不,我幫六小姐關門?”

“你是覺得,我就算抓不住野貓,也要與野貓在屋中大戰三百回合,被它撓死才行?”

楚慈這一問,聽雙就苦著一張臉。

“行了,我有藥,他吃了跑不了。”

將聽雙給攆走了,楚慈擺著碗筷說道:“我說,你要吃米飯還是饅頭?”

那人圍著短裙下床,神色中隱隱透著火氣:她才是野貓!她全家都是野貓!

楚慈見那人神情,又是切了一聲。

一天到晚擺臉色,難怪以前要戴面具了!

“長的好看有屁用!一天到晚拉著個臉,還不如戴個面具好看!”

她這小聲嘀咕,乘湯的人將勺子重重的丟回湯裡。

瞧他又要作妖了,楚慈忙將饅頭堵了嘴。

有時候,她這嘴也是欠啊!

如此不和諧的日子又是過了幾日,這一日楚慈正在院兒中享受獨處時光,楚柯明敲響了楚慈院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