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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可是,一刻鐘又一刻鐘的過去了,等到二位老者輕咳示意,等到太陽緩向西行,楚慈依舊沒有一個解釋。

“楚慈,你可認罪?”

這個名字從東明修口中喊出來,楚慈知道,她在他心中,已經不再是五皇妃!

她是楚慈,是一個替代了楚月慈的人。雖然他不知道她到底是誰,可他卻能確認,她不是楚月慈!

畢竟,楚月慈是真的沒本事弄到巴青學的冊子。一個人的性格愛好或許會變,可是,一個人在有限的情況下,是真的不可能拓展生活圈子!

就連東明修都弄不到的東西,今日卻因為楚慈而現於人前,她卻不開口,不解釋,她這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楚慈看著對面的山,語態輕輕淺淺,“楚慈有罪,甘願受罰。”

她這話,就好似在說著:看,那頭的景色多好。

東明修給她的最後一次機會,她就這麼輕飄飄的給毀了。後果,還用多說?

跪在石板路上,手中握著那截白紗,當板子落到背上之時,後背刀傷痛得她幾乎暈厥。

痛意,從後背蔓延到體內。她握著白紗的手,卻是輕放於身前。肩頭的血順著手肘滴落,那白紗在她髒汙的手中,卻如空中飄浮的白雲,又如那一身白衣之人,不染塵埃。

她對自己說,她相信他。冊子上那藥,與他能有多大的關係呢?旁人隨便冒名送去,巴青學隨便做個假賬,不就能陷害他?

東明修挑了個好地方處罰於她,這地方四方可視,不管是在哪個山頭,都能看到她跪在地上,那厚重的板子一下又一下打到她背上,那豔紅的血一滴一滴落下,紅透了所跪青石。

衣裳被血溼透,板子落下,聲音遠遠傳開。好似老天也要讓暗處的人聽到這刺耳的聲音一般,鳥兒不鳴了,村中的狗亦是不叫了。

唯一能打破這刺耳聲音的,就是楚月澤被悟了嘴的嗚咽聲。他被穆誠扣著,像瘋了一般掙扎著。若穆誠鬆開他,他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殺了東明修。

穆誠扣著楚月澤的手就似要將他的肩膀捏碎一般,好似在用力的控制著楚月澤,可他看到楚慈手中的白紗,便是雙眸發沉的就這麼看著她受罰。

卷二:二嫁欲斷魂 0283:我真沒什麼可交待的啊

有一種叫做嫉妒的情緒在穆誠心中滋長。他心中在泛酸,他心中在發狠。她為了那個男人,能下狠手打著楚月澤。如今,她為了那個男人,竟是這麼一聲不吭的受著嗎?

這個蠢女人,那個男人到底有什麼好?他早便說過那個男人不可信,可她為何還要替那個男人隱瞞?若非東明修篤定她有所隱瞞,為何要在此處罰她?

越想,便越惱。越惱,便也想瞧瞧她能撐到什麼時候!

“不是說在意她?如此在意,為何不下去?只要你下去告訴她,你來此是因為擔心她,她便不必再受罰。”

板子打得慢,打得響,好似有意讓那聲音傳向四方。

邰正源看著身旁面色陰沉之人,“你說,她是不是在等你?你說,她是不是依舊相信你?”

邰正源的話,就像一把鋒利的刀,一刀一刀的削在宋文傾的臉上。

“再過兩個月,宋澤君便會御駕親征。你認為在宋文之代理朝政之時,你沒個庇護,能活得下去?喬賀宇給你那點人手,你能撐到何時?若她有命撐過此劫,你憑著她進入軍中,豈不是一本萬利?”

邰正源就是這麼瞭解宋文傾,就是這般清楚的知道宋文傾想要的是什麼。

宋文傾垂首看著腳邊的青草,並不回應。

見他如此,邰正源一聲輕笑,“不是說在意?果然和你的前程比起來,她還是一文不值的是麼?”

邰正源之語,混在刺耳的板子聲中。宋文傾握緊的拳頭青筋直跳,就連裸露在外的脖子亦是顯出猙獰的脈動。

“別想透過黎睿報仇。她會如此,全因你壞了我的計劃所致。相信我,你若再敢對黎睿出手,我有更多的法子讓她生不如死。”輕彈了袖口,邰正源語態輕緩的說道:“畢竟,對她有心的人並不是我。”

最後一句,嘲諷著宋文傾的可悲,嘲諷著宋文傾的可恥。

垂下的眸子掩去其中陰鬱,宋文傾幾個呼吸之間緩緩恢復平靜。從楚月澤跟著剿匪前鋒開始,他就被邰正源給算計了。一切的一切,都因為他對邰正源的輕視,都因為他的過度自信。

他以為,邰正源並不清楚他的底,所以,哪怕邰正源有別的動作,他也不曾擔憂。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