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剛剛回來,他們之間的關係正是緊繃之時,諸葛寧去動柳坤,不是讓本來在幫他的柳商心裡不舒服嗎?介時,柳商在若雪耳邊吹吹風,他豈不是做什麼都沒用了?
“父皇,您沒事吧?”諸葛寧驚訝,柳坤混蛋父皇也知道,父皇為什麼不問柳坤犯了什麼事情,而是罵他?這也太奇怪了吧?
諸葛睿氣道:“我能有什麼事?”
“您既然沒事,為什麼不問問柳坤所犯何事?兒臣為何抓他?反而劈頭蓋臉將兒臣罵一頓,父皇,這可不像是帝王該做的事情!”諸葛寧氣呼呼道。
諸葛睿一愣,是啊,他怎麼把這個給忘了,柳坤那般陰險的小人,定是沒有做什麼好事,所以寧兒才會抓他,被兒子這樣指責,面子有些掛不住,他拍了兒子的頭一下,道:“父皇這不是被你突然管起事來的舉動驚到了嗎?那你說說,柳坤做了什麼?”
如果是些不傷大雅的小事,他就赦免了柳坤便是,也讓柳商再記他一個人情,到時候好幫他說話,嗯,這樣說來,諸葛寧做的事情並不糟糕,反而可以幫助他。
諸葛寧捂著頭,期期艾艾地說:“柳坤收買吉祥客棧的掌櫃和賬房,三更半夜偷竊客棧的利潤銀子,還殺死了客棧那名賬房……”
“什麼?”諸葛睿大驚:“柳坤去偷向晴的銀子?還殺了人?”
“是啊,要不是二哥暗中跟著向晴,知道了此事,讓我出面幫助向晴,此刻向晴早就著了柳坤的道,兒臣去幫向晴追回銀子,又差點遭到柳坤的殺害,幸虧二哥及時出現救了我,否則父皇您今天只能看到兒臣的屍體了!”
諸葛睿心頭一驚,大罵:“胡說八道什麼?讓你小子平日努力學習你不聽,現在弄得個文不成武不就,連個柳坤都打不過,你還好意思說這種話?真是要氣死朕!”
雖是這樣罵兒子,但柳坤連皇子也敢殺,實在是可惡之極,偏偏此刻柳坤又動不得,該如何是好?
諸葛寧低下頭,父皇罵得對,險些命喪柳坤之手是他自己技不如人。
“太過分了,柳坤竟然連三爺也敢下手,無法無天……”曲青聽完,氣憤不已,諸葛睿一記眼刀甩過來,他突然明白了什麼,趕緊又道:“不過,柳坤估計也是中了邪,否則哪有那個膽子敢對三爺下手?”
中邪?
諸葛睿摸了摸下巴,這個理由雖然牽強了點,但也可以用。
諸葛寧道:“說得也對,難不成是因為柳坤中了向晴的毒的原因?”
鐘山那小賬房膽敢殺李元寶便是最好的證明,是不是向晴的毒所至?以柳坤這二十多年來的表現,他只敢欺負欺負二哥,從來不敢對他怎麼樣的!
“柳坤中了向晴的毒?”諸葛睿驚問。
諸葛寧點頭:“是啊,向晴在銀子上下了毒,客棧的掌櫃李元寶和賬房鐘山都中了毒,後來鐘山殺了李元寶,向晴就讓他把銀子拉去給柳坤,就這樣,柳坤也中了毒。”
“這麼說來,柳坤所殺的人本身也殺了人?”諸葛睿問。
“是啊。”
諸葛睿點了點頭,這樣一來,事情就好辦多了,他語重深長地對諸葛寧道:“老三,這件事情朕想與你商量商量。”
“父皇您說,兒臣洗耳恭聽。”諸葛寧以為諸葛睿要教他如何處理這件案子,立即恭敬認真起來。
諸葛睿卻道:“放了柳坤吧!”
“什麼?”諸葛寧大驚:“父皇,您沒開玩笑吧?”
柳坤犯了偷竊,殺人,意圖殺害皇子三才罪名,父皇竟然讓他放了柳坤!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諸葛睿道:“朕沒開玩笑,是說真的!”
“為什麼呀?”諸葛寧不明白。
諸葛睿嘆了口氣,不能將事情真現說出來,只能編起謊話來:“二十多年前,柳商對朕有過大恩,柳坤是柳商的長子,朕不能忘恩負義!”
“什麼大恩?”諸葛寧問。
難怪這些年來,父皇對柳雲鶴那般寵愛,對柳坤那般寬容,原來是因為柳商曾對父皇有恩。
諸葛睿道:“朕暫時不能告訴你!”
他了解兒子,是個嘴快無心的人,兒子知道了就等於鶴兒也知道了,到時候局面就不可收拾了。
“父皇,那兒臣便不問了,可是一事論一事,這些年來您對柳家也算是恩寵有加,柳坤這次所犯之事不可輕易赦免,否則會再次寒了百姓的心,父皇,林家的事情,難道您又想重演嗎?”諸葛寧義憤填膺道。
諸葛睿沒作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