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軒對著妖朔月輕聲一笑,“走吧。”
皇宮裡,舞臺上是無聊至極的歌舞表演。炎軒坐在尊位上,白皙的手端著一杯紅色的酒輕輕搖晃著。雖然修煉魅血決需要定期吸食新鮮血液,可是,他一直都是用魔法力壓制,從沒喝過那些帶有濃重腥味的血液,而且,這件事除了他自己誰都不知道,這皇宮又怎麼會準備鮮血呢?唉,註定是一場鴻門宴啊。若是皇宮的這些德高望重、地位尊貴的人們能夠知道感激為何物,恐怕太陽都要換邊升起了。
火炎國國主火晶雲笑眯眯地看著他道:“炎宮主如此年輕卻有如此作為,實為無數青年的榜樣啊,我們火炎國能夠擁有如此人才,當屬我國之幸啊,哈哈。”
炎軒面色不變,依舊是慵懶地看著手中的透明酒杯,居然能把魔晶作成透明的,這煉器之人倒是有趣。
炎軒的無視使得整個宮殿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氣氛之中,火晶雲的臉色一陣發青。炎軒嘴唇輕啟:“這位就是火炎國國主吧。”聽到他出聲,眾人皆是鬆了口氣,卻被他的下一句話差點嚇出魂來。
“火國主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世人誰不知曉,九大宗派與皇室沒有絲毫瓜葛,我也並不是火炎國人,火國主,你不會連這種道理都不懂吧?”炎軒溫和笑著,彷彿沒有看見火晶雲發黑的臉。
一旁的夜家家主聽不下去了,騰地站起,指著炎軒道:“你一個十幾歲的小娃娃,竟然如此不知規矩,枉費我等如此有禮地對你。”
“夜翔夜族長,難道你娘沒有教過你要禮貌待人嗎?這樣指著我,我可是會生氣的呦。”炎軒眼睛一眯,絕色的臉龐在紫色耳環的裝扮下帶上了些許邪魅的味道。
冷殤血站起身,對著炎軒抱拳道:“抱歉了,炎宮主,夜族長只是一時激動,並無衝撞之意,請炎宮主見諒。”
夜翔此時也想起了炎軒用威壓壓倒法神的一幕,臉色慘白地站在那裡,冷殤血用胳膊撞了他一下才回過神來,訕訕笑著,坐回座位。
炎軒點點頭,邪魅地笑著:“看在冷族長的面子上,本尊就暫時饒過他。”
炎軒笑吟吟地看著寶座上臉色不斷變換的火晶雲:“不知火國主還有何事?”
火晶雲的臉色陰沉,眼中殺機頓現,一旁的皇后塗著鮮紅蔻丹的手指著炎軒,尖聲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對國主如此不敬?”
炎軒掏掏耳朵,皺眉道:“這是哪兒來的女人?怎麼跟個瘋狗似的?”
皇后臉色發紫道:“你敢罵本宮是瘋狗?”
炎軒笑著道:“我有點你的名字了麼?對號入座可真夠快的。”
皇后的臉五顏六色好看極了,“你敢對本宮這麼無禮?你可知道本宮是誰?”
“不好意思,我從來不會為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人浪費我寶貴的腦細胞。”炎軒依舊溫和笑著,嘴裡說的話卻把皇后氣個半死。
“本宮是這皇宮中最尊貴的皇后!”皇后頭一揚傲聲道。
“哦?最尊貴的皇后?”炎軒疑惑道。
皇后以為他怕了,頭揚得更高了。
炎軒狀似明白地點點頭:“原來這皇宮中最尊貴的是皇后啊?那國主呢?”
皇后臉色煞白,這可是以下犯上之罪啊,戰戰兢兢地轉過頭,看著一旁臉色黑的不能再黑的火晶雲。只見其額上青筋綻出,沉聲吼道:“皇后,退下!”“是。”皇后弱弱地回了句,然後退到一旁。
火晶雲冷冷一笑:“看來炎宮主今天是不想活著從這裡離開了。”
炎軒笑得邪魅:“那就看火國主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火晶雲瞥了他一眼:“那你就試試!來人!”說著,一旁的偏殿中走出十個氣勢沖天的人。
炎軒慵懶地眯著眼,嗯,兩個法神一階,五個劍神一階,三個神聖騎士一階,自己還挺有面子的嘛。
雙方就這樣對峙著,大戰一觸即發,眾人的神經都緊張到了極點,這時,忽然聽見一個輕柔的聲音道:“父皇,如今我國正與水淼國開戰,若是此時得罪了九大宗派之首的百花宮,豈不是火上澆油?”
眾人循聲看去,頓覺眼前一亮。只見來人一身紫色華麗錦袍,紫色腰帶纏在腰間,黑髮黑眸,墨髮隨風飛舞,更顯飄逸,白的有些透明的面板隱隱泛著光澤,一雙溫柔得似乎要滴出水來的墨色眸子鑲嵌在一張俊美的臉上,幾縷調皮的碎髮落在他光潔的額頭,垂到了濃密而纖長的睫毛上,無時不流露出瀟灑飄逸卻又透著淡淡疏離的氣質,配合他頎長纖細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