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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我手舞足蹈以示我聽見了,讓她放開我,誰知她自言自語太過專注一時忘了鬆開捂住我嘴的手:“奴婢看那廝不像好人,比起衛大人來差遠了,公主可千萬不能被他矇蔽……”

等我終於把她的手從我嘴上掰下來時,已經沒有力氣去跟她辯解,我不是艾金,不曾與衛延風從小一起長大,而她口中那不像好人的姚止山,卻真真與我在兒時一同生活過一段日子。

只不過我腦子裡還很混亂,八年,足夠一個翩翩少年成長為一個精壯男子,也足夠他從北疆去往南蠻,只是,為什麼我會對他的長相沒有一絲熟悉?又為什麼他說找了我八年都找不到?如果我真是公主,他在民間自然找不到,可我是辛蕊啊,上京赫赫有名的福瑞樓辛蕊啊,怎麼可能找不到我呢?最重要的是,他又是什麼時候認出我的?為什麼在蓮池邊我向他請安的時候他沒有絲毫表示,將我送回寢殿的路上卻要與我相認?

我有太多疑問,要等姚止山來解答,可等他來解答,也得找一個好機會。

皇帝爹雖然讓他來教我吹笛,可也沒說具體什麼時候讓他來,我已經在眾人面前推辭過,當然不可能主動去請,無人下旨,他也不可能主動過來,這樣一來拖了好幾日都沒找到機會。

紫嫣對我近日對姚止山表現出的極大興趣而十分不滿。

這丫頭倒是時刻不忘她家英俊瀟灑又驍勇善戰的衛大人,我也沒說衛延風不好啊,可有些事我還是必須弄清楚。

幸好沒讓我等太長時間,皇帝爹突然就想起來要姚止山來教我吹笛的事了,這天我還在梳妝,就有宮人來通傳:“公主,姚大人奉皇上之命來授笛了。”

我差點從凳子上滾下來,立即叫紫嫣快些梳頭,然後吩咐宮人:“去將姚大人請至偏殿,就說請他稍候片刻,本公主馬上就來。”

紫嫣撇嘴:“衛大人來也沒見公主這般心急。”

我朝著鏡子裡的她微笑:“紫嫣你還小,許多事你不懂。”

這下徹底惹怒紫嫣:“奴婢比公主虛長兩歲!”

……

後果就是好好一個雙刀髻生生被梳成了小兩把頭,氣勢一下就弱了一半,我去見姚止山的時候還有些生氣,他見到我也沒有說什麼,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笑也不笑,也不行禮。

我咳嗽了一聲:“我說,姚大人,你也稍微意思意思跟我行個禮啊,我好歹是個公主,你也不能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吧?”

他看了我一眼:“公主何以如此狼狽?”

我有些心虛地笑了一聲:“呵呵,今年流行……”

姚止山並不與我計較,自顧自開始吹笛,我坐在上座有些心急地開口:“你上次說——”笛聲稍大了些,我很快明白過來,放低聲音繼續問,“你上次提到了八年前,北疆的大草原,你是小堯哥哥?”

他稍稍頷首,繼續吹笛。

我又問:“你說找了我八年沒找到,可知我也託人尋了你多年?你怎麼跑到南蠻之地去了?你到底是不是小堯哥哥?”

這些問題就不是簡單頷首或搖頭能解答的了,既然無法用肢體語言解答,姚止山就乾脆不答,我在他悠揚的笛聲中,焦躁的心情居然漸漸平靜下來。

等他一曲吹罷我才讓人進來上茶,隨即又把宮人轟出去,他將笛子放下,這才又看了我一眼:“你倒是沒變,還是如此急躁。”

我當然沒變,可他性子變化卻大得很,小堯哥哥從前會和我一同騎小羊,會和我說笑,眼前這位——我很懷疑,他到底會不會笑?

“你那時候是騙我的?你名字裡沒有‘堯’字。”

他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說:“以姓充名,我不算騙你,可你實實在在騙了我,你不是小辛,你是公主。”

“我是——”差點我就脫口而出了,幸好我突然想到了衛延風告誡我的話,我現在代表的不單單是我自己,還有爹爹,還有身後整個的福瑞樓,我不能輕舉妄動,於是我憋回了那句話,改成了說:“我是騙了你,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不能輕易對外透露。”

他微微點頭:“臣明白。”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也不說話,尷尬的沉默。

過了片刻,他終於將笛子重新拿起來,我本以為他又要開始吹奏,都已經調整好了姿勢準備好好欣賞,誰知他卻遞給我:“方才可聽清楚了?你試試。”

……

有這麼教人的嗎?聽一遍就會?那我還要你教什麼?!

我把笛子拍在桌上:“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