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相比,那目光當中,竟然多了許多的火熱,此時的白衣女子的身上,多了一些人應當有的情緒,而少了許多,那原本只會屬於死人的,死氣。
不過白衣女子身上的變化,肖晴卻是並不知道,她現在只覺得,自己體內那因為剛才藥力的作用,而略微有所恢復的鬥氣,已經再次如同流水一般的被這些紫金色的火焰,吸食得又要殆盡了。
已經顧不得,這樣的使用丹藥是不是浪費的行徑了,肖晴再次取出一把丹藥,一口吞入到了腹中。
冷汗,佈滿了肖晴的額頭,她的呼呼吸之聲,越來越沉重,也越來越急促。
……
一個月過去了,那些骨骼,似乎在這紫金色的天地神焰的熾烤下,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二個月過去了,那些骨骼,不過是那各色光芒閃動的更為的燦爛,除此以外,卻是也沒有什麼變化。
三個月過去了,那些骨骼上,代表著,各種屬性的鬥氣精華的精髓,已經開始漸漸地向著那骨骼的表面上,浮動著。
……
半年時間裡,肖晴一直始終保持著,這種天地神焰大範圍外放的狀態。還好,她的空間戒指當中,那丹藥的儲備量倒是極的豐盛,竟然令她可以一直支撐半年的時間。
白衣女子的眼睛早就已經閉合上了,她知道,要想將這些深藏於這萬餘名神王骨骼當中的精髓全部都逼出來,可不是一天兩天,或者說是一年兩年的事情,時間是很漫長。
同時這也就是要求,肖晴,第一必須要禁得住寂寞。第二,便是要有著極強的韌性。因為這種操縱火焰進行熾烤的工作,是極其的無趣,無聊,枯燥致極的,肖晴根本就不能怎麼動彈,而是得一直保持著這種姿勢,當然了,這裡除了肖晴外,就是自己,自己兩個人之間,貌似也沒有太多的閉話可以聊,所以,現在對於肖晴來說,白衣女子,不過就是身邊的一個石像罷了。
而至於那韌性,卻是必須的,因為無論是遇到何種情況,肖晴現在都不可以將那紫金色的火焰收回到體內,因為火焰一旦收回,那麼那些剛剛被逼得向體表浮動的那些精髓,便會再次回到骨骼的深處,簡而言之,也就是說,肖晴一旦收回火焰,那麼也之前所做的所有的事情,也就都是白費了,而做無用功這種事情,以肖晴的精明而言,她當然不會去做了。
雖然體內的鬥氣源源不斷地釋放出來,而自己空間戒指中的那些丹藥存貨,也是以一種鯨吞海食的速度在減少著,但是肖晴卻是有些哭笑不得的發現,自己那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任何提升的鬥氣瓶頸,竟然有了新的突破。看來,這種不斷地將體內的鬥氣耗盡,對於鬥氣的修為來說,卻也是一件好事。
在這個寂廖的空間中,沒有太陽的東昇西落,沒有云捲雲舒的景象,也沒有月亮星辰的滿天,更沒有風花雪月的景色轉變,有的只是一成不變的入眼蒼白,有的只是,這紫金色的火焰,還有這堆積如骨海一般的骨骼。
微微地將眼簾閉合了片刻,肖晴再次將眼睛睜開,看了看這眼前的景物,頗為無耐地皺了一下子眉頭,這種視覺上的疲勞,也是真是有夠人受的了,還好自己的心志,比之於別人來說,那可是還算很堅定吧,肖晴真的毫不懷疑,這如果若是換上自己以外的另一個人,只要心志上,稍稍有點的鬆懈,那麼在面對於半年時間的白色的骨海還有這紫金色的火海,再加上這不斷地輸出的鬥氣,就算是不死,怕是也會瘋掉了。
想到這裡,肖晴的目光,不由得,掃了一下,那坐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白衣女子,心說“這個傢伙,面對這些白骨,十萬餘年,居然沒有瘋,真是一個奇蹟!”
肖晴的心思剛剛這麼一動,那白衣女人,竟然如同心有所感一般,那雙已經閉合了半年時間的眼瞳再次睜開,目光剛好對上,肖晴還沒有來得及收回的視線:“很簡單,我是一個死人,而且是一個死了十萬年的神王,所以,我不會瘋,莫非,你聽說過,哪個死人,會瘋的嗎?”
面到白衣女人的反問,肖晴的嘴角輕輕地抽(打斷)動了兩下,然後苦笑了一下:“倒也是,真的沒有聽說過,哪個死人,還會瘋的啊!”
白衣女子,從地上站了起來,步履輕移,便來到了肖晴的身邊,她的目光,先是在這些骨骼上掃了一下,面上不由得露出了幾分笑意:“幹得不錯。”
“這速度還不錯?”肖晴有些滿意地叫了起來:“我覺得這根本就是龜速啊,這都半年的時間了,我卻還沒有逼出一滴的精髓呢,你還說不錯!”
“當然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