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了,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表哥來的時候身邊帶侍衛了嗎?”
“別擔心,眼下這個時候誰都不敢和大學士府作對,沒人敢傷害我,你放心吧。”
“不行!”秦惜還是不放心,叫來了青翎,“青翎你把我表哥安全送回家。”
青翎點頭,先把秦惜扶進了屋子,“夫人你歇著,我去去就來。”
秦惜對她擺擺手。
兩人走了之後秦惜做什麼事情都沒了興趣,她心神有些不寧,想起方才表哥跟她說的話,更是心驚肉跳。
這一天,她問了青翎容恆會不會回來,青翎點頭。她用過晚膳之後強撐著沒有入睡,一定要等到容恆回來。
“夫人,主子爺回來了!”
秦惜扔掉手中幾乎沒有翻頁的書,豁然從床榻上坐直了身子,她伸長了腦袋去看,果然瞧見幾乎半個多月沒見的容恆回來了。
“容恆!”
☆、第六十八章 保大人保孩子?
“容恆!”
她原本昏昏欲睡,眼睛幾乎都睜不開了,看到容恆的身形之後陡然就清醒了過來,她扔掉手中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是書,撐著身子就要坐起身子。
“怎麼還沒睡?!”他並不知道秦惜今天會等他,一時之間有些怔楞,說話間已經聽到了府外的梆子聲,已經是四更天了,再過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他瞧著她要起身,連忙快步上前,扶住她,“別動,你躺著就好,這麼晚了怎麼不睡覺!”
口中隱隱有責怪之意,他瞧著青翎也在一旁站著,不由得皺眉看她,“夫人不休息,你怎麼也不勸著點兒!”
“哎,我有話給你說,特意等你,你怪青翎做什麼。”秦惜癟癟嘴,順著他的攙扶躺在了軟枕上,嘆道,“現在要見你一面還真難啊。”
說話間,青翎又點亮了幾個蠟燭,房間裡立馬明亮如白晝,她做了個鬼臉,緩步退出了房間。
燭光亮了起來,秦惜才仔細的看容恆,二十多天沒見,他比之前要瘦了許多,也黑了許多,下頜越發的堅硬冷凝,越發顯得不可親近了。他今天穿著一身黑色的錦袍,外面批了一件披風,衣服皺巴巴的貼在身上,披風上也佈滿了黃土和沙塵,很顯然是風塵僕僕騎馬趕回來的。因為剛剛從外面回來,身上還帶著一股子初冬的寒氣。
秦惜靠近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容恆見狀,連忙運了運身上的內力,把寒氣都散了去。他一身的風塵,實在不好靠近秦惜,乾脆就搬了個凳子來坐在了她的身邊,揉著眉心皺眉看著她,“都是要做孃的人了,怎麼還不曉得輕重,這樣成宿的等我身子怎麼受得住,有什麼話這樣重要,讓青翎轉告我不就行了,非要自己等著!”
“當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了。”她對容恆伸出手,容恆立馬把她的小手包裹在手心裡,她的手冰涼,他的手卻滾燙,還帶著一點細微的摩擦,她微微一詫,把他的手心攤在自己的眼前,就瞧見他的手心裡竟然磨出了淡黃色的一層薄繭子。她心裡微微一疼,忍不住看著他,“這才二十來天怎麼就把自己折騰成了這個樣子,你瞧瞧你,跟個叫花子也差不多了。”
容恆現在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頭髮興許被風吹的,凌亂的很,頭髮上都有沙塵,臉頰瘦了一圈不說,眼瞼下的青黑更是明顯的很,眼睛裡全都是紅色的血絲。
秦惜心裡難受,握緊他的手,長話短說,想著說完了讓他早點休息,“今天表哥來找我了,告訴了我一個訊息!”
容恆手一頓,眼下這樣緊繃的時候,孫遠揚竟然來了?他臉色微沉,“什麼訊息?”
秦惜彎下腰身,輕輕的湊到他耳畔說了一句,果然瞧見容恆的面色瞬間複雜了起來。她直起腰身輕聲道,“這事兒不曉得是真還是假,但是既然表哥既然這樣說,應當就是有幾分真實性的,而且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恐怕屬實的可能性要居多。表哥讓我轉告你,一定不要輕舉妄動!”
容恆沉默良久,好半晌才消化掉孫遠揚帶來的訊息,他緊緊的抓住秦惜的手,“這事兒還有旁人知道嗎?”
“沒有!”她鄭重的搖頭,“我曉得事情的嚴重性,哪裡敢告訴旁人,就連青翎都不知道!”
容恆點頭,“這訊息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都要保密,絕對不能讓旁人知曉。”
“這點分寸我還是知道的。”
說話間,外面的青翎已經敲了門,容恆抬高了聲音,“進來!”
青翎讓人把一桶熱水放在了耳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