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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家是第一個,接著,於中順著本州島西側一直南下,基本上挨個城池的找人。德川家康當初為了防止各地大名擁兵自重,曾下令這些人不得蓄浪人、不得擅自修繕城池、不得私婚、不得結黨;後來又頒佈《一國一城令》;只許各地大名有一個城池,而且還有各種限制,就像前田家,他們本來還有一個七尾城,後來主城遷到小山丸之後,七尾城就拆了。所以,於中的這種找法基本上是一找一個準兒。不過,雖然德川家康幫於中省去了不少麻煩,可於中並沒有因此而感激他。這個德川家康居然沒弄出地契來,各藩的土地也只屬於領主,也就是說,於中在來之前想的,找出地契來燒掉,讓日本亂成一團然後再趁機來佔佔便宜的念頭白打了,雖然他對日本一向十分注意,可確確實實沒有想到過這一條,這個世界上哪裡沒有地契一類的文書啊?可偏偏現在的日本就沒有。不僅如此,德川幕府所實行的嚴格的身份制度和兵農分離制度,即把全國居民分成士農工商四個等級,不得混淆,並規定武士必須集居城裡,農民固定在農村的制度讓於中也不敢輕易派兵攻入城中,為了減少手下士兵的傷亡,他大多數的時候只是在城外放炮,逼那些大名投降,雖然因為木質建築過多達些大名最終都不敢死守城中,不過,於中的收入也因此而降低了許多。當然,也有進城的時候,不過,他只有遇到那些實力不強的大名時才會這麼做,也就是說,他帶兵進城的時候往往只是進去耀武揚威一下子,收入卻不會很多。不過,即使如此,於中的南下之旅依然是收穫頗豐。
等到他率隊走到對馬島,把上面的對馬府中藩宗家給收拾了一遍之後,全軍已經“收入”了五十三萬兩黃金,兩百多萬兩白銀。不過,正在他們搶得興高采烈的時候,麻煩也來了。
“軍門,咱們的彈藥不多了!”
乍一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滿洲水師的將領們竟大多哭喪起了臉。
“你們……你們這幫傢伙也太浪費了。這些彈藥就是錢啊!知不知道?孃的,這次我可是把庫存幾乎都搬空了,二十艘船,起碼兩百多萬兩銀子的炮彈,你們……老子可是千辛萬苦的攢了五年啊!”
“軍門,這也不能全怪我們,是您把彈藥分了一半給嶽將軍和穆將軍!”盧布宜說道。
“那樣也還剩不少啊……”於中氣道。正值關鍵時刻,馬上就要去打薩摩藩了,偏偏彈藥不足。要知道,薩摩藩是日本最先接觸西方的強藩,單以戰爭實力而論,比金澤藩和前面收拾掉的鳥取藩還要高一個層次。
“軍門,前面有船駛過來了!”
於中正在訓斥著一干手下,旗艦上的瞭望手突然朝下面大聲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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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範毓賓給軍門請安!“
只有一條大船,於中一夥本以為是順路的一條小魚,卻沒有想到來的居然是自己人。不過想想也是,現而今的日本哪有什麼海船啊?
“範毓賓?”於中對這個名字雖然不熟,卻也並不陌生。內務府八大皇商,范家居首,跟莫睛沒少做生意。
“軍門這一路大展神威,連克堅城,範某著實佩服!”範毓賓還很年輕,三十郎當歲,不過,此人卻已經是中國商場上的頂尖人物,雖然實力稍差,但在地位上也是能夠跟山西亢嗣鼎以及安徽王維和平起平座的人物。
“坐!……範老闆怎麼會在日本?販銅呢?”於中示意範毓賓坐下,沒跟他談什麼戰事,只是朝他問起了在此的原因。
“呵呵,軍門所料不錯。範某確實是剛從長崎趕來。”範毓賓謝了座,微笑著答道。
“長崎?難道沒人通知你們?你怎麼敢……”於中正對日本大開“搶”戒,當然不會讓自己這邊的商人再過來,所以,在出兵的同時,已經派人用飛鴿接力傳書的方式,給奉天、平壤以及大阪、長崎等地的自己人傳了信兒,讓相關人等趕緊離開,卻沒有想到這個範毓賓居然在日本留到了現在。
“呵呵,其實範某本來也打算早早離開的,只是剛走沒多久就碰到了自家人,所以,就等著裝完船才離開。”範毓賓笑道。
“自家人?……你的船呢?不會就這一艘吧?”於中問道。
“範某的船隊已經南下,而範某此來則是奉軍令前來迎接大人!”範毓賓又說道。
“軍令?……誰的軍令?”於中問道。
“臺灣總兵,年大人!”範毓賓微笑道。
……
年羹堯!
自從被於中留在臺灣當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