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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杜若儒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自顧蹲下身料理花圃裡的花兒。他知道自己剛才因為這盆花,因為她,出了神,可是,這能代表什麼?他剛才是因為這些花兒因為她而心神不寧,降低了對周圍的警覺,可是,能改變什麼?他什麼也改變不了!

“親手為她做嫁衣的滋味如何?”金玉兒笑道,“親手將一個愛自己的女子嫁給別人的滋味如何?親手將自己心愛的女子嫁給別人的滋味又如何?”

杜若儒全身摹地一震,停下手中的動作,呆呆地站在那兒,看著她,卻說不出一句話。表情痛苦卻又無可奈何。

“你想成為第二個金豹子?你想讓杜冰雪成為第二個杜小婉?”金玉兒繼續笑著說道,話裡盡是戲謔,笑容裡盡是不屑,雖然此刻他痛苦掙扎的神情讓人心疼,可是她不需要可憐他,她要讓他清楚明白他在做什麼。“想保護一個女人,卻犧牲另一個女人的幸福?杜小婉當年那般對你,你竟如此護著她!你害怕將事情挑明後會對她不利,所以不惜也犧牲自己的幸福來維護她?!弟弟,你太糊塗!終有一天,你會後悔!金豹子就是你的前車之鑑!”

杜若儒抬眼看著她,此刻,唯一能瞭解自己的人只有她,自己的姐姐。“嫁進宮對她未嘗不是一種幸福,天翼從小就在意她,雪兒,她會幸福的。”杜若儒有氣無力地說著,心裡的掙扎和痛苦全然寫在了臉上。

金玉兒嘆了口氣,“楚天翼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他不是個可以輕易琢磨透的人,他將來或許就是如今薄情寡義的楚祈。生在皇家,根本沒有幸福可言。你既決定的事,我也不再多加干涉阻攔,我來是告訴你,我即將回漢西,我希望你跟我一起回去。”

“你要走,楚蕭沒有為難你?”杜若儒有些詫異,“楚祈也肯輕易讓你走?”

“楚祈那隻老狐狸,他想將所有事推到我身上,讓世人知道那一切都是我所做,他當然希望我揹著這個罪名走得越遠越好,楚蕭是個大仁大義的人,又怎麼會不明白這一切?只是,我沒想到,楚祈竟如此狠,那麼個可愛的女子就這樣在他手中香消玉損。楚祈不是個好對付的人,你在滄月萬事要小心。”

“你如此著急著走,漢西可有遇到什麼麻煩的事?”杜若儒點了點頭,想了想,又問道。

“楚祈對漢西一直懷有野心,近日邊界司馬安的兵馬蠢蠢欲動,我擔心他會借酒家之事對我漢西不利。不過,我想這次應該有驚無險。楚蕭已臥病在床,遣走了府上所有下人,只留下貼身的小青小紅和老管家,也不再上朝,對朝廷之事不聞不問,我看他是對楚祈徹底絕望了,不再幫襯著他。如果單憑楚祈一人之力,我想,我們對付起來應該綽綽有餘。”

“想不到那個女子竟讓堂堂蕭王爺如此!”杜若儒輕聲嘆了口氣。

“那確實是個可人的人兒,可惜…有人來了,我走了,你,好自為之吧。”金玉兒朝院角看了一眼,飛快地說道,說完縱身消失在院角。

“公子!”一小廝手捧著紅色蓋頭,匆匆忙忙地朝他跑來,“公子,剛才喜娘為小姐試這蓋頭,誰知小姐看了隨手拿劍將它劈成了兩半。這,這已經是第十八條。”小廝苦著臉無奈地稟道。

杜若儒輕輕抿嘴一笑,心裡莫名的一陣欣喜和好笑,拿過小廝手裡的蓋頭,她的劍術練得越來越精了,從開始一對鴛鴦被劈得亂七八糟到如今的能準確無誤地將它們分開來,頭是頭,腳是腳,還能精確無誤地挑去那隻雄鴛鴦的眼睛。“罷啦,吩咐喜娘,再重新做一條,上面就不要再繡雄鴛鴦啦。”

小廝雲裡霧裡地點點頭,欠身後又匆匆離去,哪有蓋頭繡鴛鴦只繡一隻的?府里人都說小姐瘋了,我看,公子也在瘋的邊緣了。

司馬將軍府,氣氛沉悶不已,異常詭異,能看出些個端倪的下人都竭盡全力地避著自家近日性子突然變得怪異的主子和府裡那隻從不知道安分守己為何物的闖禍精,唯恐一個疏忽大意,災事就燒到自己身上。所以,後果是,經常出現在主子身邊的永遠是那隻闖禍精主子心裡躁悶性子變得更怪異闖禍精不耐苦悶變得更闖禍然後其餘下人變得更是唯恐躲之不及,如此的,噁心迴圈。

書房,司馬安靜靜地潛心研究著手裡的《孫子兵法》,端起桌上的茶仰頭灌了一口,頓時,酸甜苦辣,茶鹽醬醋的味道直衝味蕾,一瞬後,眉頭緊皺,茶水被全數噴了出來,桌上的書冊被他狠狠的一拍桌子後悉數散落在地。

“該死的,給我滾進來!”

半響後,房門隨即被輕輕推開,一顆梳妝得亂七八糟的腦袋猶如老鼠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