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翼看著她,震驚不已,“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梅麗紅笑了笑,未答話,看了看蘭小語身影消失的方向,道:“我這個妹妹性子很倔,只要認定了就很難改變,怕就是此時,她仍當你是朋友。”
楚天翼反應了一瞬,才意識到她說得是蘭小語,嘴角不禁揚起一絲笑,“你剛才為何不出來與她相見?”
“她需要獨自想清楚一些事,給她點時間靜靜。我只要知道她還活著就好。”梅麗紅道。
正說著,不遠處一星燭火搖曳著,梅麗紅認出了提燈的是吳鈴,遂告辭朝她走去。
“麗紅!”吳鈴朝著梅麗紅懷裡就是一撲,略帶哭聲說:“我夢見他了,司馬安他滿身是血,他躺在沙漠裡動也不能動,麗紅,你讓我去找他好不好?”
“你又做惡夢了。”梅麗紅輕拍著她的背,安慰道:“好了好了,只是一個夢而已,你忘啦?人們常說後半夜做的夢都是與現實相反的,他現在一定好好的,恩?”
“真的?”吳鈴抬眼狐疑地看著她,自己怎麼沒聽說過?
“我騙你做什麼?!”梅麗紅嗤道,“好了,我們回去吧,外面可真冷。”吳鈴被吃了定心丸,遂點了點頭,隨她離去。
楚天翼冷冷一哼,想起今日邊疆急報我軍中計出師便損三千兵馬之事,轉身朝楚天凌宮中走去。
“你…林若人呢?”蘭小語走到與林若約定的地點宮中一個殘院角落,抬起頭卻見林輝一臉焦急地坐在大樹上。
林輝淡淡看了她一眼,並不驚訝於她女子的身份,只是焦急的臉色緩和過來,有些賭氣也有些氣憤地說:“這麼危險的事,怎麼不告訴我?你就縱著那丫頭胡鬧?”
蘭小語虛弱地一笑,心裡暗驚他居然知道自己的假男子身份,想著不禁苦笑,自己辛辛苦苦學了快一個月的易容術,居然連個陌生人都騙不過,見他還想借此機會‘訓’她做事衝動,不禁打斷輕聲道:“告訴了你我們還有機會來嗎?好啦,你快帶我上去吧。”
林輝聽出她語氣哭的虛榮,這才猛然看到她胸口處的一片血紅色,微驚之餘縱身躍下攔腰帶起她越牆而去。
出了宮,蘭小語被帶進一個藥館上了藥包扎。出了藥館,兩人靜靜走著回去。
“看來你功夫進步不少。”上次見她輕鬆打敗小青便知曉,他如今的功夫已很不錯。蘭小語打破這詭異的靜默說道,心裡納悶著他是何時知曉自己的身份,可怎麼也開不了口相問。
“呵呵,這都是你的功勞,是你從兩位玄氏師傅處帶回的書幫了我不少。”林輝道,想了想又道:“聽說,蕭王爺曾也拜在玄師傅門下,呵呵,怪不得,那日王府上兩丫頭會如此驚異於我的招式。”
蘭小語的心突然又被揪緊,彷彿‘蕭’字就是她心裡一根刺,不管誰碰到這跟刺,心都會疼。
“大…姑娘,你怎麼了?”林輝見她手揪緊胸口處衣服,急忙伸手相扶,“是傷口又裂開了嗎?”
蘭小語勉強一笑,對他揮了揮手,“可能無意扯動了傷口,不礙事。”。“哦。”林輝訕訕收回手。
“你,何時知曉的我的身份?”蘭小語扯開話題問道。林輝若有似無地看了他一眼,不答反問:“你在躲誰?蕭王爺還是二皇子?”說完見她一愣又道:“我猜是蕭王爺,對嗎?”
“你…你怎麼知道?”蘭小語停下看著他。林輝撇開眼不看她,仍舊不答她話,道:“聽說,蕭王爺因為一位女子的死臥病在床,不再理朝綱,不顧問朝事,已是心如死灰。那位女子,是你嗎?”
“……”蘭小語突然很想哭,為什麼會是這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當初他的那份只放雲慧在心裡的固執去了哪兒?為什麼會在自己如今放棄了才想抓住?可是,雲慧為了他放棄生死輪迴固執飄蕩在天地間,只為他輪迴道上的一見,自己只是個被她強插進來的人,他何以要如此?
“姑娘…姑娘?”林輝見她發愣輕聲喚道。
“我姓蘭,名小語,你也別姑娘姑娘地叫得生疏。”蘭小語抬頭道,“小若她,也知曉我的身份嗎?”
林輝藏下心裡的一份欣喜,暗自念道小語…小語…“舍妹應該還不知道。”
蘭小語突然感覺自己的這般躲藏根本就是掩耳盜鈴,毫無意義!“哈,那就給她一個驚喜!”。林輝貪念地看著她突然漾出的笑容,嘴角輕揚。
“啊——!”林若看著面前的一男一女,驚叫了一聲,圍著蘭小語轉了幾圈,一圈打向林輝胸口,“大哥,你何時藏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