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豈不是……”
“你到底要不要哥哥幫你支招!”芷娘正要哀號,就見到甘旭雲衝著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眨著眼輕笑著威脅,見芷娘忙不迭的點頭,他才又神秘莫測的壓低聲音:“那就一切聽我安排,山人自有妙計!”
“什麼法子,哥哥你現在說嘛!”甘旭雲越是神秘,芷娘就越是覺得百爪撓心,只拽了兄長的袖子,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佛曰,不可說!”甘旭雲搖頭晃腦,一本正經的唸了句佛號。氣得芷娘直接上拳頭錘上了他的胳膊:“叫你不說,叫你不說!”
……
相比較芷娘兄妹此時的歡鬧,站在甘恆耀書房裡的甘恆寧可就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了。他一大早聽說芷娘那丫頭被族長叫去罰了跪,本來是神經氣爽,只等著嫂子劉氏帶著芷娘上門來賠罪還銀子,卻不想還不到晌午,就被通知說族長有請。
一趕到族長院子裡,哪裡有那丫頭的蹤影?當時心裡就咯噔一下,有些不好的預感,等到他見了族長,聽族長一開口,真真是差點連肺都氣炸了。
本來舍了五十兩銀子已經夠讓他心疼了,如今族長竟然要他再支出三百兩給劉氏,這,這哪裡是罰那丫頭啊,分明就是變著法的罰他嘛!
其實給三百兩,如果之論銀錢的話,倒也不算什麼大事兒。只是連續這樣讓她們得手,豈不是更助長了她們的氣焰,今天是要銀子,接下來便要鋪子要田產,難道他也要給嗎?
“怎麼,不願意?”甘恆寧雖是低著頭,可不滿卻寫了滿臉,哪裡能逃得過甘恆耀的注意?他冷哼一聲,這傢伙佔了兄嫂多少便宜當他不知道?如今只是要他拿出三百兩,就這樣一副活像要了他命的模樣,真是小氣沒出息至極!
“不敢,只是……”甘恆寧雖是不滿,但是族長的吩咐,他卻不敢不從。可要他這般輕易的就交出那三百兩,他又不甘心。所以嘴裡說著不敢,腳下步子卻是沒挪動半步。嘀咕著正要開口,就見甘恆耀一掌重重的拍在桌案上,到了嘴邊的話瞬間被嚇得煙消雲散。
“不敢?我看你敢的很!”甘恆耀揹著手,從案後走出來站到甘恆寧身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盯著他,痛心疾首的罵道:“你自己說說看,恆遠好歹是你同父同母的親兄弟,他在世之時,對你的關照幫扶可是有目共睹的。可是如今他去了,你看看你是如何待他妻兒的?”
“你佔著長兄的家產長嫂的妝奩不還也就罷了,她們處境艱難,你這個做叔叔的,如何也該支些銀子幫一把吧!可是你!!”甘恆耀抬手,手指頭都快戳上甘恆寧的臉了甘恆寧卻不敢避讓半步:“你卻連給個五十兩還要侄女兒扯破了臉問著你強要!你只說你那侄女兒不懂禮數,我看分明是你不義在先!若不是看著你年長,在小輩族人面前給你幾分臉面,今兒我非得拉著你陪你那侄女兒一起跪祠堂!”
“族長,我……”甘恆寧被罵得灰頭土臉,偏偏族長句句都佔在理上,他連一句也駁不得,不由得心底將恨全洩到了芷娘一家身上。都是那幾個該死的喪門星!
“別你你你了,你們這一房的事情,我也不想多管!你那點小心思我也能當不知道,不過眼下,你給我規矩謙讓一些!”族長瞪了一眼甘恆寧,警告道:“眼看大考在即,榕城新上任的這位學政,和你的大哥是至交好友!”
“恆寧知道了。”族長此言一出,甘恆寧恍然大悟,卻也還是透著些不滿。你要去討好那家孤兒寡母,幹嘛不自己掏銀子?要說佔著大哥家產業最多的人,除了眼前的族長還能有誰?分明就是自己小氣不願掏錢,還要說出這樣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來讓他破財。
“我知道,你肯定還怪著,這事兒為何不是族中掏銀子!”甘恆耀白了一眼甘恆寧,哼了一聲:“我這也是為了成全你的名聲,你是他們的叔叔,兄嫂為難,做叔叔的不出面幫扶,卻要族裡出面,傳出去,你以後要如何在榕城立足?那些清流文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還是族長想得周全。”甘恆寧抬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若說甘恆耀前面的那些理由還讓他有不滿,那最後補上的這一句,就讓他不得不乖乖服軟了,若是萬一甘恆耀和那家人扯破了臉,弄得人盡皆知,他在榕城的臉面也算是到頭了!
名聲,這才是讓他最擔心懼怕的東西!特別是他如今處在商道,若是背上一個霸佔寡嫂財產的不仁不義之名,他的生意也算是到頭了!
試問,一個連親兄弟都能算計背棄的人,還有什麼信譽可言?
“何況,旭照這次也要參加大考,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