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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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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予正兀自出神冥想,卻見雲承執杯淺笑,說道:“我原以為能趕在過年之前返回房州,奈何還是耽擱了。好在有沈叔叔陪我過年。”

“不是我陪你,而是你陪我。”沈予感慨萬千,回神笑嘆:“北地苦寒,我又是孤家寡人,倘若你不留下作陪,這天寒地凍的,我還真是寂寞。”

雲承順勢搓了搓手,呵氣道:“我幼時在閔州生活,冬天也沒冷得這麼厲害。興許是在煙嵐城裡呆久了,身子也不大抗寒了。”

“我最初也不習慣。不過去年頭一次見到下雪,真是很美。”沈予遠目望了望窗外,那一層薄薄的寒氣阻擋了他的視線,只能夠隱約瞧見外頭白茫茫一片:“轉眼我在北地整編軍隊,也足有一年了。”

“您能在一年之內將五個州的軍隊整編完畢,讓他們服服帖帖,這已經很神速了。”雲承由衷地豎起大拇指。

“你何時也學會說客套話了?”沈予轉而看向雲承,笑回:“能用短短几個月收復北地生意,還將族人們治得服服帖帖,你的進展也不慢。”

言罷,他又忽然悲從中來,神色一黯:“你父候在天之靈,想必會很欣慰。”

雲承見沈予提起雲辭,亦不知該如何開口接話,尤其是自己即將返回房州,便使得這臨別一刻更加傷懷。

想了想,他唯有謙虛地道:“我在北地只是管管族人和生意,您可是管著五州的軍隊。那些將領都是戎馬出身,心高氣傲,您肯定花了不少心思才收服他們。”

沈予表情如常,低頭吃了口菜,沒有回話。

雲承忽又想起從前的日子,沈予出入雲府,教自己騎射之術。不可否認,那段日子他很是懷念:“真要說起來,我學武啟蒙還是受您教導。當時我年紀小,總想著有朝一日要超過您,如今卻只能在打算盤上下下功夫了。”

“人各有長,我只是一介武人,你才是文武雙全,又懂經商之道。”沈予再飲一杯,如是回答。

“誰說您是一介武人?您還是神醫的關門弟子呢!”雲承忽然挺直了身子,再次稱讚:“大丈夫出入沙場才是真英雄。而且我聽說,您在這兒還掃過幾回流寇?”

說起掃蕩流寇的經歷,沈予終於斂去黯然神色,肅然回道:“南北初初統一,總有些人自不量力趁亂生事……當初聖上派我來整編軍隊,也曾吩咐過,對那些投機之人不必輕饒。”

雲承聞言嘖嘖再嘆:“真羨慕叔叔上陣殺敵,威震四方。我可是聽說了一句話——‘不知天授帝,只知威遠侯’。”

“啪嗒”一聲,沈予放下酒杯,面色沉斂地反問道:“你都從哪兒聽來的?這是要陷我於不忠不義?”

聽聞此言,雲承立刻擺手否道:“我來收復生意之時,族人們都這麼說!聽說北地五州都傳開了!”

他話到此處,亦想起這傳言的後果,連忙安撫一句:“叔叔也別擔心,這都是說著玩兒的。不過也足見您在北地威信極高,頗受愛戴。”

“北地近幾年戰亂頻繁,百姓又喜歡舞刀弄槍,才對武官比較敬重。”沈予如是解釋。

雲承立刻點頭附和:“是啊!北人愛武,南人重文。”

沈予再次頷首笑道:“不說這些了,你明日即將啟程南下,今日再陪我好好喝幾杯。”

“又不是往後不見了,您不是也該回去了麼?”雲承話雖如此,但還是執杯斟滿,與沈予碰杯而飲。

“嗯,我要帶著各州的將領回去面聖,腳程自然會慢一些。”沈予忽然頓了頓,坦誠道:“此次返回京州,我打算辭官卸任。”

“辭官?這麼突然?”雲承蹙眉:“母親她知道麼?”

“她應該能猜得到。”許是因為幾杯烈酒入腹,又或者是提起了出岫的緣故,沈予面上忽然煥發出強烈的神采,語氣也很興奮:“我們說好給彼此三年時間。如今你已娶妻生子,我也重振門楣,心頭大事已了,可以放心離開了。”

早在雲承初到北地時,沈予已聽他說起了雲府的近況:、莊怡然有了身孕,雲想容借刀殺人未遂,聶沛瀟即將與謝家聯姻……

再後來,雲氏暗衛又陸續傳來幾個訊息:明瓔瘋癲、葉太后自縊、淡心入宮為妃……

這樁樁件件,都能令沈予心頭一輕——

雲想容如此歹毒,自己不必再對這個妻子揹負歉疚;

聶沛瀟另娶佳人,又是謝太夫人的侄孫女,便也不會再糾纏晗初;